上于凡丈量开垦。割隶州县。改调牧令。一切纷更繁扰之举。皆颁  旨罢革。为督抚者。度无不承流而宣化矣。臣所虑者。彼或执其成心。则且饰非以自护。否或意为迎合。复将姑息以偷安。二者皆不明于贤能之义也。敢请  皇上特颁谕旨一道。剖晰贤能。详加开导。俾于精明严肃之中。布优游宽大之政。能者务勉于贤。而贤者益励于能。书曰。人之有能有为使羞其行。勉之于贤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励之于能也。若贤非真贤。能非真能。则必谕之而不悟。导之而不从。惟  皇上即赐干断。以罢斥之。庶督抚靡不洗心涤虑。以仰答  圣明矣。至其所属守令。  敕于保题荐举时。各分填贤员能员字样。然后条疏实事于下。如能员而有败行。许督抚自行检举。若贤员而着劣迹。则督抚从重处分。倘其属所举皆能员而无一贤员。则非大吏乏正[己](已)率属之方。即贤者有壅于上闻之患。督抚之贤否。且视其所举而瞭如矣。如是则以知人之哲。为安民之惠。则  皇上之仁心仁政。寄之数人。天下百姓。有不并受其福者哉。

  请禁躐升疏顺治十五年 
给事中姜希辙

臣惟诏功诏德。 朝廷载有爵禄。以贤以劳。臣子惟敦靖献。良以职掌所在。矢心尽业。不敢旷厥官方。贻讥覆餗。否则降罚褫革。用警冥顽。所以励振兴而勤趋事也。若夫职业既举。簠簋修饬。行不妨八法之议。材或有一得之长。积俸资。升迁罔后。未闻掩没勤劳。而不核乎名实也。乃今之吏治有大不然者。如逃人之拏获。荒田之开垦。漕粮之报竣。或加级。或不论俸满。躐等骤升。莫斯为甚。究其躐等之故。不过曰。逃人易匿难获也。荒田易抛难开也。漕粮易欠难完也。不得不开功名之路。以示磨钝之权。否则人心不畅。而未易奏功也。夫此三者。皆臣子职分中所应为之事。以应为之职守。若泄玩不举。则自有罚以惩其后。今则纪录不已。又复加级。前已升迁。后复再升。甚至级无可加。而升犹不止。在 国家劝贤之典。不无滥觞。而臣子循分之心。亦觉未安。且此三者。非其人之有异能卓荦。以应不次之升者也。亦视其地焉。若于畿辅齐豫之间。即逃人不胜缉。荒田不胜垦。漕粮不胜完。而问之他省。或曰。逃人非其故乡而无隐匿也。或曰。无尺寸之土不垦也。是无所用其力。至漕粮则又恃有天年焉。若岁荒民贫。虽欲竭智索能。又何所用其力哉。所谓贪天功以为己力者。岂可为臣下训乎。臣以谓是三者。不宜有加级。并不论俸满之  特典。止宜一岁一考核。因事立程。尽职者纪录以旌其功。怠废者严罚以创其后。何至令人以一事之修举。胜三载之考绩。薄循分之升迁。冀非常之幸进乎。且 国家课功之典。不止三者。如征输教士祀神劝农练兵训将兴化厚俗。未闻事事有加级。事事有升迁也。抑臣更有请者。捐俸亦属臣谊。纪录用彰劝勉。乃竟有夸多靡。金钱米谷。盈千累百者。是纪录不足以风示。而反足以奖贪也。是岂 国家鼓励之初心乎。嗣后恳  皇上敕谕督抚按。务须核实数目。方行具题。毋得徒尚虚文。用夸耳目。是亦警戒之微权也。

卷二十吏政六大吏

  奏陈封疆难以胜任疏雍正七年 
山东布政使费金吾

伏念臣谫劣凡材。仰荷  宸眷。寄屏藩之重任。历嵩岱之要区。每以措置未当。自知罪愆孔多。乃蒙  天言嘉许。钦召赴京。窃喜小臣。或可常依于辇毂。何期  圣意。直欲委任以封疆。  恩遇之隆。至矣极矣。微臣何修。邀  眷至此。惟有奋勉以荅高深。何敢暴弃以辜化育。第臣心之报甚切。而臣力之担荷难胜。有不得不直陈于  圣主之前者。夫巡抚总庶务之成、虽案牍较藩司为稍减。而巡抚统僚之职。其董率较藩司为倍难。必有经文纬武之才。而具达权通变之识。可决疑于俄顷之际。能审几于未形之先。任巧幻之来而中有主宰。知缓急之序而出之从容。救前人之偏而不致矫枉过正。补庶事之阙而不使弊随法生。持大体而不为琐屑之图。务远谋而不计目前之利。苟有益于 国。勿存畏首畏尾之心。但无愧于人。勿避招怨招尤之举。然后能整顿地方。挽回风俗。练兵筹饷。而饷足兵精。饬吏乂民。而民安吏肃。必如此方可膺封疆之寄。庶不负  委任之隆。今臣质既迂拘。才复驽钝。且风闻湖北安徽二省。吏治民风。尚须加意整饬。以臣之愚陋。尤恐难以胜任。在人臣宣力效忠。东西南北。惟  君所使。岂容趋易避难。但必力克仔肩。方于 国事有济。臣所以自揣而惴惴也。孙国玺来东。约在年底。微臣赴  阙。约在春初。统乞  皇上量臣之才力以授职。示臣之法守以循行。臣惟有愈殚愚诚。不敢一事苟且塞责。一毫瞻顾因循。以仰报特达之知。逾格之恩于万一耳。

  自陈办事情形疏雍正四年 
鄂尔泰

十月初二日。云南府知府袁安煜到任。口传  圣谕。汝到云南。下旨与总督鄂尔泰。闻伊不论小事。每办至二三更天。若是劳坏时。不是欲报朕恩。反为负朕矣。嗣后但办大事。断不可如此。钦此。臣既捧诵  朱批。复跪聆  慈训。感激踊跃。非口所能述。而荷蒙  圣鉴。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