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奸邪。方可据实奉白简以闻。苟无其人。自可正色以待人。不必疑似冒奏。反中心悬悬数月。有误正事也。

  请分繁简重名器疏 
顾琮

皇上御宇以来。时时求贤。事事爱民。文教日宣。武备云集。值因逆贼犯顺。计部日以军需为急。而条议者纷纷。无不佥从。纳官之事例开矣。在内之官。始而不过中书闲曹。继而上及主事员外等项矣。在外之官。始而不过有司下僚。继而上及道府等项矣。夫援纳一项。头绪繁多。仕途混浊。难以枚举。臣姑就知府知县亲民之官言之。如知府一官。大府管三二十州县不等。钱粮数十万一二百万者。户口数百万者。不减一小省巡抚。其降级还职。犹可言也。而革职者朝而白身。暮以五千两而黄堂矣。彼既费有重资。能保其不取偿百姓乎。伏思   世祖章皇帝别开四十大府。以待贤能。今合无仍行长法。将钱粮多者定为大府。约以八十府为期。其余小府以为还职降职援纳者之缺。非苛刻之也。以五千两骤复四品大夫。专司数城。未为不得也。夫若知县。轻视之乃百里之寄耳。而不知大邑钱粮。亦有十余万二三十万不等者。土地人民。生童胥吏。听其裁成。今不问才也能也文理优通也。朝为白丁。上一千七百两而暮则堂堂县令矣。再上一千两而先用矣。再上一千两而即用矣。通计不过三千七百两。即授一小县。而火万家。司其政令。光荣极矣。岂薄待之乎。查   世祖章皇帝时招民授职。所费七八千两。甚而有万金者。尚行考试。文理通顺者为知县。不通者改授守备。部案俱在。何不举而行之乎。合无以应选县缺。通盘打算。除粮重地繁之外。分粮轻地简者十分之三以为录用。先用即用之缺。则诠补各不相妨矣。昔仲叔于奚请繁缨。孔子惜之。谓惟名与器。不可假人。夫繁缨。微物也。圣人犹重焉。况大府大县乎。今银既纳矣。无可挽矣。不得已分别繁简。以存激扬之意。如果臣言可采。伏乞  敕部议覆施行。

  请禁杂流委署疏 

李之芳

臣阅邸报。见直抚金具题谨陈新旧交代之益等事一疏。内称委官署印。于百姓大有不便。不如通行直省。令新旧交代。今部覆既不准行。势必照常委署。窃念委署之害不止一端。惟杂途之钻营委署其害最甚。向来吏部题定吏员委署。非督抚具题保举。不得升转正印。久有成例。乃各省委官署印。概不论出身履历。则有与定例大相剌谬者。如成都府照磨詹文通。署新都县知县。庐州府经历杨大发。署庐江县知县。布政司理问张文彬。署眉州知州。按察使经历孙良弼。署富顺县知县。又署广元县知县。以吏员委署正印者。相习为常。不可胜数。此其人各堪膺正印。该督抚岂不具题保举。以不堪保举正印之人。委署正印。则是不敢上闻于 朝廷。乃敢擅行于本属。其中微员以营干而得越俎。上官以地方而徇情面。皆不可知。虽委署之官。与实授不同。然其为正印则同。且委署之害民。大有不同于实授者。盖委署官所署之事。原非本等职掌。所署之民。原无情分相关。不过为一时润囊肥家之计。于地方之利害甘苦。固无与也。况乎么么小吏。无名节之顾惜。玩法渔民。十有八九。彼自视其身固已甚轻。而欲其重 国家民社之事。岂可得哉。臣乞  敕下该部。照保举定例。严行禁饬。凡正印偶缺。其吏员出身等项人员。一概不得滥委。庶几官方一清。地方蒙福矣。抑臣更有请者。地方之有署官。实由于选补稽迟。悬缺日久之故。吏部单月急选。双月大选。急选所余之缺。必待次月大选。然后填补。如三月内急选。悬正印三十余缺。五月内急选。悬正印二十余缺。是一缺到部。无故而耽延不选者。常至两月。不知地方已经年受署官之害矣。臣愚请除将单月之缺。照例俱尽急选外。若有余缺。宜将下月应得大选之人。即行序补。人为应选此缺之人。缺为应选此人之缺。无所容那移搀越于其间。止期于早一日除官。地方早济一日之事。少一日委署。百姓得安一日之生耳。

 
卷十八吏政四官制

  制禄议 
任源祥

有明官制。上彷成周。而俸给则大远于古。额数既少。又折支焉。甚非养廉之道也。三代以上姑无论。即如汉太守号二千石。实食一千二百石。中二千石实食一千石。今正一品岁禄一千四十四石。是三公之俸。已不及汉太守实食之数矣。内本色俸三。折色俸二。除支米一十二石外。支银二百一十五两零。是三公实食之俸。不及汉三公属僚实食之数也。等而下之。至从九品。除支米一十二石外。岁该银一十九两零。计八口之家。谓足以代其耕否乎。且一品至九品。皆支米一十二石。是无等杀也。折色俸徒有其名。而以无用之钞关支。是导欺也。上之欺下者一。下之欺上百矣。以律言之。职官自俸给外。但有所取。分毫皆赃。既乏衣食之资。又乘得为之势。而一介不取。非中人以上不能。吾恐三百年来。完人可屈指数耳。其初文具相取。上下相蒙。其究贪墨成风。虽严加诛戮不能止。则制禄使然。所节者小。所亏者大也。今纵不能复古制。而姑就一千四十四石等而下之之数。实给本色。量支米绢布钱以足其数。则上免导欺之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