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不必于定案时将命案正犯遽行开释。仰见我   高宗纯皇帝睿虑精深。于矜恤之中。仍寓慎重之意。应否  下部臣等。另行定议。除无关人命之死罪人犯。准其随案声请外。其余有关人命杀擅杀及戏杀误杀等案。概俟秋审时再行取结办理。并请统俟秋审三次之后。方准援免。其因情实可矜悯。秋审缓结。未届三次。由部臣奏请减等后。准其养。如此。则本犯拘禁经时。渐知悔罪。而死者之家。事经数载。亦必心平气释。不致别生他衅。所全实多矣。

  请免罪人及孥疏 
王命岳

古者死罪之下。爰有军徒。为地不过二三千里。比承明末蛊坏之余。人心不古。百弊丛生。   世祖章皇帝虑非大加创惩。不足以振肃纪纲。挽回陋习。乃立为流徙之法。亦不得已之权教耳。使数年之后。风俗丕变。人心还。在   章皇帝未必不弛流徙而仅用军徒。臣闻文王治岐。罪人不孥。今则并父母兄弟妻子流徙矣。其情罪重大者。连及祖孙矣。昔魏主以有罪徙边者多逋亡。乃制一人逋亡。阖门充役。光州刺史崔珽谏曰。一人有罪。延及阖门。则司马牛受桓魋之罚。柳下惠婴盗跖之诛。岂不哀哉。魏主遽从其请。今 国法方行。臣岂敢遽参末议。但就奉行近法之中。祈稍寓宽恤之意。如许嫁之女应归夫家。过继之子应归嗣父。孙不应带及孙女。子不应带及子媳。则法行而恩仍。威着而仁亦寓。于罪人不孥之意。尚有合焉矣。臣闻广东解家眷入官者。至连及表妹。用刑一过。波滥无穷。此非 朝廷之初意也。仰惟  天语申饬。以养元和。实宗社灵长无疆之休。

  请免妻孥流徙疏 
安徽巡抚张朝珍

律称亲属有罪。得相容隐。帝王以孝治天下。孔子曰。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故同居有服之亲。相为容隐者勿论。所以重彝伦也。若犯谋叛以上者。不用此律。反叛重情。父为反叛。子亦有罪。子为反逆。父亦有罪。尚得容隐乎。则端重在谋反谋叛之人。观以上二字。则知谋叛以下者。合于得相容隐之条也。迩来大功以上之亲。容隐谋叛之妇女。皆拟流徙。不详察谋叛以上之义。但曰谋叛不用此律。是叛犯之家属等于谋叛之本犯。期功之至亲同为陌路之人矣。深于律义有悖者也。凡犯罪流徙之人。其妻子本属无犯。近例妻与未分家之幼子。同本犯流徙。若本犯于未解之前已死。业奉  上谕妻子俱免。是诚  皇上悯念无辜。造福无量。然臣犹有请者。流徙人犯与妻子同解者。本不忍其夫妇分离之故也。但本犯孽由己作。跋涉千里。罪所应得。妻子何辜。而亦同受此苦。或本犯有父母在家。家无次丁侍养。其子以获罪而离父母。其妻因随夫而弃舅姑。垂老之亲。久之必致冻饿而死。冻饿而死者。必无衣衾棺椁。委弃沟壑。倘有此等苦情。谅  皇上闻之。必有恻然怜恤者。且既不忍其夫妇分离。原非强其必去。又何忍其抛弃公姑。而断绝孝义乎。臣愚以为流徙人犯妻子。愿愿去。听其自便。庶彰 朝廷罪人不孥之德意矣。

  请宽罪臣送门疏 
姚文然

朝廷之待大臣。平日则遇以恩。使竭其力。有罪则存其体。使愧其心。唐太宗皇帝时。尝引囚至岐州剌史郑善果。唐太宗曰。善果官至五品。不为卑矣。今虽有罪。岂得与诸囚为伍。自今五品以上犯罪。听于朝堂候旨。又自成周以来。历代帝王。及会典开载。至 本朝大清律。皆有八议之法。其曰议功者。言有能。或斩将夺旗。或开拓疆宇。有大勋劳者也。其曰议贵者。言爵一品。及文武职事官三品以上者也。凡此八议之人。非犯十恶大罪。其犯他罪。俱举平人不同。以见大臣虽有负 朝廷之事。而 朝廷终不失待大臣之礼。恩至厚也。臣闻近日兵部满汉诸大臣。皆因负罪禁发门。臣深恨其身为大臣。有负  皇上宏恩。但念诸臣皆官列大僚。素叨豢养。今寒天冻夜。冷三重。寝食艰难。便利不宁。恐有衰年老惫之人。积成疾病。是不死于国法。而或死于天灾。非所以广  皇仁也。且发在各门上。通衢大路。万目观瞻。功臣贵臣。免冠带。愧辱难堪。非所以存国体也。臣知我  皇上至仁至慈。念及于此。必有恻然不忍者矣。臣愚谓大臣有犯。自可发于刑部。令人看守。待其审明案定。治以应得之罪。免其带发门。以明 朝廷优待大臣。虽经犯罪。犹与平人少异。则国法  皇恩。并行不悖。如雷霆雨露。并降自天。非臣下之所敢望也。倘  皇上以臣言为愚忠可采。国体有关。仍乞着为永令。使传之天下。垂之史册。谓恩礼大臣。永除带锁发门之令。自我  皇上而始。虽宋太祖传国戒碑。不足为美矣。岂不盛哉。

  请宽妖言禁诬告疏 
曹一士

窃闻古者太史采诗以观民风。藉以知列邦政治之得失。俗尚之美恶。即虞书在治忽以出纳五言之意。使下情之上达也。降及周季。郑之子产。尚能不禁乡校之议。惟是行伪而坚。言伪而辨。学非而博。顺非而泽者。虽属闻人。圣人有两观之诛。诚恶其惑众也。至于造作语言。显有悖逆之迹。如戴名世汪景祺等。   圣祖仁皇帝暨   世宗宪皇帝。因其自蹈大逆而诛之。非得已也。若夫赋诗作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