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由镇洋江而镇江上流之诸葛洞在施秉县东十里者明万历时及 本朝雍正七年皆有开凿今所指且兰之界极于施秉岂当日沂沅而上适至且兰之边更不能深入一步乎且镇洋江自诸葛洞之下顺治十六年以通楚运尚经疏滩凿石则清水江自施秉界下昔者岂遂舟楫无阻则且兰之界必有出于施秉所经沅无二水之下者矣曰溯沅之事与史汉沂江不合即恐传闻误记牂柯之名自管子已有亦不始庄蹻椓船就有其事能至于边理亦可通若更以楚运疏滩为疑则沅无既合之下横石三浪犹有修凿将且兰亦且及彼以下乎近有西崖撰历代沿革表颇知指平越贵定清平诸地为且兰而又仍以遵义县为且兰盖亦承误通志而不敢易要知乌江南岸容有非且兰地乌江北岸不容有且兰地也洪治存先生乾隆府厅州县图志于平越府云秦且兰汉牂柯郡治于贵筑贵定清平诸县皆云汉且兰于遵义县则云汉鄨县乃大致得之矣

 
卷百十九 工政二十五各省水利六

  书王芥子泾水志后          
安清翘

芥子谓泾水污浊败苗。有害无利。必拒之使一滴不入而后可。诞甚。因性尽才。岂有无利之水哉。关中八水。泾利最着。秦汉以来。利或大或小。未有言泾水无利且有害。芥子一言抹杀。大端有二。曰功费大。民力疲耳。夫使功费出于朝廷。当不计值。即使无成。亦不过将金钱散诸小民。有何大害。如关中之金胜等寺。费十数万之功。作无益耳。移以兴泾水之利。所用绰绰然有余。至于民力之疲。苟心存利民。则散数十万之功费。民将踊跃从事。藉以得利。又何疲之有。不然。彼车马之征。夫役之征。疲民者多矣。岂未之思耶。有明项襄毅曾言。用泾水当不惜费。不求近效。 今因惜费。又汲汲眼前功效。遂使泾水受诬。正是未尽泾之才。不能用其才。而谓人不可用。韩信所以去项。用兵威逼。锄而去之。罗绍威所以致悔于九州岛之铁。彼士元蒋琬非百里才。若非诸葛知之。则将以为不胜百里之任也。

 近年泾水之不可用。因河底太深。难引入渠。非其浊之谓也。芥子不知。宁夏用黄河浊水灌稻。自汉至今。开渠愈多。食利愈溥。岂黄河之浊可用而泾浊不可乎。此则不虚心之过也。宽夫先生从此悟到不尽人才。如毕秋帆以有用之金。掷无用之地。且多用违其才。致酿成白莲教匪之变。立言有益于 国。故亟登之以为戒。

  两修都江堰工程纪略序        
强望泰

余闻之弗虑胡获。又闻虑而后能得。此虽在一身一家之事。犹宜厝注周详。矧都江堰分千支万派。溉十四州县之田。活亿万生灵之命。是乌可不熟思审处。蕲尽有司之职也哉。余荷先考忠烈公庇荫。自甲戌蒙  睿皇帝钦赐科第。旋由翰林改授中书。奉职十年。深以析薪弗克负荷为惧。矢慎矢勤。公事幸而无。丁亥仲春。选授成都府水利同知。孟冬任。周历各堰。至索桥上内外江分水鱼嘴处。见河口宽四十余丈。河身自六年旧河口起至[宝](实)瓶口讫。均仅宽四五丈至十二丈不等。河岸一带积沙石踰数丈。河中为沙石淤塞更甚。各堰笼堤。亦冲刷损坏者过半。因延访绅耆。披阅志乘。细绎深思。求所以治之之法。觉稍有会通于深淘滩低作堰之本义。考宋郡县志云。秦太守李冰凿离。开二渠。一由永康过新繁入成都。谓之外江。一由永康过鄂入成都。谓之内江按灌在汉属虒蜀置都安。宋齐徙汶山郡始此。唐置盘龙县。寻改名导江。宋太平兴国三年。始改永康军。元改灌州。明始废州为县。则宋之永康。即今灌治也。其云深淘滩者。所以防顺流之沙石。不使淤入内江也。低作堰者。所以使有余之渠水。便于泄入外江也。推明其义。因于是冬兴工。即高加河防。广作埂笼。深去河底之碛沙。低砌笼堤之层数。戊子春夏。察看水势六字之法。觉更有验。旋于各堰一律如前修治。窃冀如此兴修。数年后此堰可复古制。一劳永逸。而不意两修后。余即有懋功之行。因思天下事。好奇者矜新法。耽逸者隳先型。及事不成。则皆归之于造化。盖堰工不遵六字修。历有年所矣。余不敢诿之于天。不得不师之于古。爰将两修各工纪略于左。以志千虑之一得。后之君子。或能谅此愚诚焉。

一七年淘挖内江河口。长八九十丈。宽十五丈。均深五尺余寸。八年察看河底。较七年约深二尺余寸。今河底较上年约深三尺余寸。

一挖去古河内沙堆。约深三尺。宽十五丈。长一百余丈。使水可引入古河。新开河口。可以渐次淤塞。

一镇夷关下。七年挖深五尺。现一石与山连。围圆约一丈许。询之胥役。佥云每年若见此石。即不淘挖。余谛审其言不确。乃命石工凿去一尺余寸。使与河底平。八年河底较凿去石又矮一尺。又凿去二尺五寸。使与新河底平。

一紧对卧铁碑下河底。七年掘深二尺。现出木桩。与河底平。八年河底较木桩低一尺五寸。余命将木桩凿去一尺五寸。使与河底平。察省志。此处有明时立铁桩数根。余淘觅数十日不见。因亦铁桩一根于河中。南去岸五丈二尺。北去岸四丈六尺。颠与淘深之河底平。处亦与卧铁碑相对。

一鸡台下。向有淤沙一堆。高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