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效者。

盖五郡俱是稻田。田之圩大小不等。有数十顷。或数顷。并有一二顷者。田外俱是河道。十分之一是大道。大道向有官塘。今损坏者多。塘亦渐低。并有断缺。行人往来。久已不便。田则更受其害。在小河者。或桑地。或田塍。或荡阡。形势高者十有六七。低洼者十有三四。高者可以御水。然一处稍低。水即从低处入。所以大水骤至。田皆沈陷。自道光三年后累年水患。二十九年尤甚。为从古所未有。民之饥而死者不可胜数。三十年夏秋之交。已十大稔。八月十三四两日。大雨如注。水势陡长。将熟之禾。半为水淹。岁反大。舆以为官塘择其有桑麻者。地主修之。无桑麻者。官雇人修之。费归钱粮内扣除。如官捐修。则更善矣。田塍荡阡之底者。圩中公派人修之。或加高二三尺。加一二尺。河旁低地。亦一律增高。地主主其事。督其工。所用之土。即于兜处或小河浅窒处取之。淤塞去则水道通。地土高则田地固。所谓一举两利也。虽水暴涨之时。乡民亦昼夜用土培筑。于临时祇能筑其人力所及。不能筑其人力所不及。且只能顾一方。不能顾全局。何如救于无事之时一一得效乎。外面河岸可以栽柳。柳根能固岸。柳枝可作柴料。田荡阡。可以种桑。凡种桑树者。岁必撵泥。一年可高二三寸。田土墓与地。日见其高。水患可以永息。如雨水过多。田中水积。以水车泄之。如雨水少。田中水浅。以水车引之。水旱无灾。岁皆大有矣。若山地虑旱不虑涝。相度地势。逐处择低洼之所。令作公地。使之开深以蓄水。水多则泄以注川。雨少则引以灌田。层层蓄水。处处拦阻。旱则有灌溉之资。自无苗[槁](稿)之患。岁亦大有矣。江浙大县。如吴县漕米二万七千八百石。[仓]谷三万石。嘉兴县漕米六万五千八百二十石。仓谷一万三千三百三十石。乌程县漕米七万五千一百三十石。仓谷一万八千九百八十石。民间丰收。每年一县。约有一百余万石之数。统计水旱及[偏]()灾。十年不过五年丰收。如水利行。岁皆丰收矣。十年之中。一县可多五六百万石。一府计之若何。合一省计之又若何。且西北水利亦兴。南漕不必北上。留为本省兵吏口粮之用。则到处盈仓盈箱。菽粟如水火之治。竟可复见于今日矣。或曰。子是大言欺人。如能为之。自汉至今。已有二千余年。何以无人为之。可见非无人为。不能行耳。舆曰。不能行是无人为。非为之而无效也。子不闻仲子治百里之国。三年可使有勇。冉子治数十里之国。三年可使足民。舆之言欺人。岂仲子冉子之言亦欺人乎。如二子之言不欺人。百里数十里弹丸之地尚能奏绩。岂 国朝幅员数万里。民人亿万万。食有不能使之足。兵有不能使之强。民有不能使之信哉。此说非仅出自北门。三代后之富庶者亦不少。唐贞观元年。年米直绢一匹。四年米不过三四钱。其效何如。焉得谓无人为也。如或不信。此乃不病 国。不伤财。不害官。不扰民之事。何妨先以一方试之。试之有效。处行之。试之无效。停之亦无所损。试之若何。令一贤能之县令。亲到乡间。熟观地势之高下如上所云云。为之择里中绅耆能任事者主之。不准胥吏于其间。照地多少。公平派人。绅富不能自为。雇人为之。

大凡民情每难与谋。始不能因其为难而中止。此为大局。即为小民。设有奸民设计拦阻者。当即惩办。爱民如子者。不能不嫉恶如雠。子产治郑。所以谁嗣之歌先云孰杀也。冬令开工。易治之所。数月即毕。遇难理者。三年亦必有成。观以后或水或旱有无成效。即可知矣。此舆晨夕读书数十载。南北阅历数十年。细察地土。广询舆情。确知其大有裨益者。故敢言之。惟冀仁人君子采纳焉。

 
卷百十五 工政二十一各省水利二

  东省河道浅窄拟请展筑遥堤折     
何如璋

为东省河道浅窄。普筑重堤。劳费无益。拟请展筑遥堤。以保要工而纾水患。恭折仰祈圣鉴事。窃以兴大役。动大费。民生之利害。 国计之盈绌系焉。必审其始以图终。庶费不糜而事集。黄水自改道利津以来。其始河道虽窄。河槽尚深。故畅行而无阻。近则河身日淤。泛日甚。 朝廷念灾区。思拯生于垫险。特派仓侍郎臣游百川驰往相度。嗣游百川先后条陈办法。由部议准。疏浚河道。亟筑缕堤。并先拨四十万两。解东济用。乃此次游百川与山东抚臣陈士杰覆筹河工事宜。竟改议普筑重堤。请至二百余万。臣详查游百川等原奏。明知黄流湍悍。实不能容。因惮于兴筑遥堤。迁就而为修补缕堤之策。又深虑缕堤之不可恃。遂改议普筑重堤。以冀幸一日无事。而藉 手以就其功。夫修补缕堤。需四五十万。虽无益而无大损。若费百余万之帑金。筑千余里之重堤。则非图度其始终。详考其利害。未可苟焉以从事也。今就游百川等迭次所陈情形。质以近日所闻见。知其有必不可者五。臣请敬为我  皇太后 皇上陈之。夫水性湍悍。容之则顺。激之则逆。通之则行。束之则。黄河自北宋时南徙。逾数百年。加以运道之牵涉。淮湖之交汇。故清口以下。非筑堤束水不为功。然至于道光年间。虽岁费巨万帑金。终归无补。今黄水东行。自济武以下。非有如运道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