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守衡而守永。可乎。余曰。永州环山据水。崇峦间道。可出奇。可设伏。利用守。亦利用攻也。若衡者莽荡平衍。虽近冈阜。而旁无隘塞。故吴逆僭号。不旋踵而败。若无永是无衡也。吾愿今之置重镇者。不曰衡而曰永。

  答客难               
黄仲骐

客有难予者曰。子之以郴永为重镇也。先事之图。而后事之论也。子何不言之于十年以前。庶或有知之而行之者。今时已过而喋喋焉。毋乃非智欤。予曰。否否不然。夫古今治乱得失之机。当事者行之。识事者言之。行之者不得其人。而言之者无罪。史册所载。往往类然。可慨也夫。虽然。莫谓言之者无其人也。记与友人谈事时。有自京师来者。语及给事中陈坛奏请郴永为黄巢入中原之路。急须先为设守。而朝议不省。事遂寝。夫陈坛一輶轩使耳。郴永两次下车焉。衡文之余。犹能细审其形势。自抒所见。入告于  天子。虽其言之不见用。而要其言之可用者自在也。且子不见夫医家乎。医者之于病也。求其生而已。得其方而生。失其方而死。医者之事也。乃得其方而生。亦得其方而死。则非医者之事也。而于失其方乎。此医案之所以作也。客曰。审如子言。子之论郴永诚善矣。然则东南之大。疆域之广。岂遂无可守者乎。予曰。奚为不可守也。难易不同也。而不得其人乎。今夫疆域一定者也。形势无定者也。得其人。则沟涂可以限戎马之足。林树可以隐奇兵之用。虽平冈。神明而变化之可也。是故有子房之谋。而后垓下可以困项籍。有武穆之策。而后洞庭可以擒杨么。不得其人。而曰舍山川险阻之固。将欲收功于都会之区。长江之界。夫岂然哉。呜呼。贾谊李纲不世出。吾不知今之所谓贾谊李纲者。将何以处焉。悲夫。

  请移设绿营疏            
岑毓英

窃维政有常经。兵无常势。守经贵于达变。因势在乎转移。  国家定鼎以来。于八旗之外。设立绿营。碁布星罗。法良意美。乃承平日久。营伍废弛。仓猝军兴。不得已而募勇助剿。事竣之后。有请创立水师者。有请添设营制者。有请量移讯汛地者。皆蒙 朝廷采择施行。以时异势殊。不能不量为变通也。滇省寇乱多年。仰赖  圣主如天之福。以次削平。凡在臣民。同深庆幸。惟治不忘乱。斯能长治。安不忘危。始可久安。所有善后事宜。必须妥为区画。谨将管见所及。敬为我  皇上陈之。 一迤西丽江府城。地处极边界。连西藏。仅以鹤丽镇左营右哨千总分防。殊不足以资控制。又丽江剑川交界之喇鸣。地系江边要隘。江外即是野人。距丽江府城五百一十里。鹤庆州城四百二十里。剑川州城三百二十里。该处附近盐井。近颇丰旺。从未设兵驻防。商民每被抢。查鹤丽镇总兵。及中营游击。左右二营都司。均驻札鹤庆州城。拟请以鹤丽镇右营都司。移驻丽江府城。剑川营都司。移驻喇鸣。以固边圉。该处既设都司。剑川已为腹地。即以丽江汛千总移驻剑川州城。亦属相宜。又蒙化厅地方。纵横数百里。只有景蒙营千总外委各一员。带兵一百数十名。不敷分布。该处距景蒙营三四百里。有鞭长莫及之势。而景东厅幅辽阔。营兵不能再分。查提标中左右三营。大理城守营同驻大理府城。拟请将提标右营游击。移驻蒙化。该处距大理仅一百八十里。遇有征调可以一呼而至。其原驻蒙化之汛弁兵丁。撤归景东。以备添拨分防。又楚雄府属八哨地方。界连景东。迤逦三四百里。山深林密。猓夷聚居不下百余寨。奸宄溷迹。此拿彼窜。拟饬楚雄协副将。分派千把一员。带兵数十名。设汛防守。并饬景蒙营游击于交界之处。再设一汛。派把总外委一员。带兵数十名。梭巡会哨。以期道途安靖。商贾畅行。 一迤东澄江府城距省一百二十里。为省城籓篱所属。有新兴路南二州。河阳江州二县。向由临元镇以把总一人分驻澄江。千总一人。分驻江川。新兴路南。各有把总一人。每弁不过带兵数十名。分设各汛塘堆卡缉捕巡防。有名无实。且与临安相距三百八十里。该总兵亦兼顾不遑。故咸丰年间。城贼起而澄江先失。屡次围省。朝发夕至。大为心腹之患。查滇省旧设额兵四万八千数百名。嗣经裁减。仅有三万七千数百名。曩时督抚两标。城守一营。共设兵七千数百名。裁减之后。仅存三千数百名。今大乱初平。情形异。亟应酌量添设。拟请仿照云南广西营设游击一员。中军守备一员。左右哨千把外委共十六弁。马步守兵共七百七十五名。作为澄江新兴路南江川四属。以捍卫省城。将四属原设各汛弁兵。撤归临元镇标。择要安置。 一迤南临安府属之曲江。距府城一百余里。地当冲要。村寨稠密。田土肥饶。由馆驲五山而至宁州婆兮。绵二三百里。山河险阻异常。回夷杂处。屡为盗薮。上年荡平馆婆贼巢。暂留勇营驻防该处向归临元镇中营分防。只派外委把总一员。兵数十名。地广兵单。难期得力。查临元镇总兵。及中营游击。左营都司。同驻临安府城。拟请将临元镇左营都司移驻曲江。汛弁移驻婆兮。更以澄江汛弁。移驻宁州属之青龙街。塘汛相联。随时巡缉。庶不致有防之虞。以上各条。均为通省善后起见。臣赋性庸愚。知识浅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