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两三年不能集事。陆路纵缺额兵。苟募勇两三月。即可成军。陆路则有事招勇。无事裁撤。水路则制器于多年。取用于一旦。权衡缓急。海疆似以水营为重。其它省之但有陆兵并无水师者。纵不遽议裁撤。趁此中原大定之际。亦可将出缺之弁兵。缓至二十年后再议募补。将来重募之日。尽可仿浙江之例。大额兵。酌加口粮。此又因节省经费。而兼筹陆营之计。也。谨议江苏水师事宜十四条。营制十六条。缮具清折。恭呈  御览。伏乞  敕下各衙门详细会议。归于至当。凡疆臣奏事。每畏部臣驳诘。亦古来之恒情。独至此等大政则不畏驳诘。且惟恐其不驳。惟恐其少驳。目前多一诘难。日后少一愆尤。不特求部臣再三驳诘。即江苏前后各任如协办大学士。湖广督臣李鸿章。在苏省用兵最久。洞悉水陆情形。两江督臣马新贻。在浙江办理兵事件。讲求已熟。江苏抚臣丁日昌。素有捍御外洋之志。并请 敕下李鸿章马新贻丁日昌各抒所见。将江苏水师船政妥为核议。务使外防与内盗并谋。旧制与新章并顾。臣虽离两江。傥有所见。仍当续行陈议。期于利多弊少。不特江苏为然。即长江水师。亦乞 敕下沿江五省督抚随时察看。如有不妥之处。三年以内。尽可奏明斟酌损益。臣断不因系初议之人。稍存回护之见。臣之微意。不过欲使中国兵勇。以舟楫为室家。以海洋为坦道。庶几事以屡试而渐精。人以狎水而渐壮。至于船式如何而后善。营制如何而后强。自当博采言。不敢执成见也。一俟江苏水师定章后。沿海闽粤各省。均可参酌办理。大局幸甚。所有酌议江苏水师事宜缘由。谨会同两江督臣马新贻江苏抚臣丁日昌恭折具奏。伏乞   皇太后  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长江图杂说一             
马征麟

  长江津要十三则
  江势变迁二则
  三江旧说
  彭蠡
  北江三则
  南江三则
  中江入海

  长江津要十三则             
马征麟

兵家重地利、得其阨塞、则门户完固、堂奥自安、江防门户、旧称廖角觜廖荆川宛溪作蓼、利病书作料、海门厅境、营前沙属崇明县南北相对为第一重、狼山福山相对为第二重、然皆江面辽阔、墐塞为难、今已另立内洋、五营主之、至长江汛防、起自江阴之虾山、则鼻觜一带、在通局为内户、而于长江营制、实为第一关键、南岸大小石湾、与北岸刘闻沙相距不过三里许、堤台如堤、每堤可施数十位、两两相属、此易所称地险、大块资我守御者也、

泝洄而上、则圌山为镇江门户、屹立南岸、江中顺江洲数十百里、与北岸三江营互相犄角、舟行其间、东折而南、层峰峭壁、重重险隘、此所谓表里山河者也、京口邗沟、互通南北、东南漕运之所经、盐课之所出、咫尺之地、半壁咽喉、顾不重与、

又上则划子口、其南岸将出者为石埠桥、前扼长江、后控滁口乌龙山、与沙洲圩堤对出、为金陵之门户、古称宣化镇、在六合县南南岸对建康之靖安镇、最为冲要、当即此矣、

堤之设、居陆地以制江面、与水师有唇齿之依、胜于濡须夹水置坞矣、究非陆居不守、且无以专责成、水师以船为家、新章水兵住岸、有厉禁、势不得越俎以代、则肝胆楚越矣、牖户绸缪、宜迨未雨、

又上则牛渚采石、中权之津要、东西梁山、安徽之屏翰、小孤澎浪湖口、九江豫章之喉吭、田家镇西塞山一带、全楚之钥、阳逻堡沙武口、荆扬豫三州之关塞、岳州为楚南闬闳而全楚之腰膂、螺山鸭阑杨林临湘白螺道人诸矶、两两相对、又荆州岳州之扃鐍也、

又上则筲箕洼为沮漳之口、春秋时与江汉二渎同为楚望、虎渡河别而为沱、当在周秦以后、求之禹迹、实为长江之干水、荆河虎渡、二江双流、互为本支、据鄢郢之胜、握全楚之枢、上游有故、则操之有要矣、

岳州一镇、势如高屋建瓴水、瓜州一镇、形若丸泥封函关、其间湖汉各营、络绎不绝、呼吸相通、姑孰山川阻险、扼要江津、居中驭驶、势若率然、触处为首尾、是故无事散之五标而不见多、有事聚之一隅而不见少、

瓜州固裕溪守、则淮南有蔽、九江固则利尽南海、汉阳固则郧襄高枕、岳州固则滇蜀安堵、长江天堑、限南北而扼东西、长江之防、专防长江云乎哉、

章氏山堂考索曰、江出岷山、经夔峡而抵荆楚、则江陵为一都会、沅湘众水、合洞庭而输之江、则武昌为一都会、豫章江与鄱阳之浸汇于湓口、则九江为一都会、今按皖南皖北、众水合于牛渚、则姑孰为一都会、南连吴越、北接淮扬、则镇江为一都会、疆域虽远、而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八尺之躯、脉之会亦数处尔、宋吴表臣云、大江之南、上自荆鄂、下至常润、其要不过七渡、上流最紧者二、荆南之公安、石首、岳之北津、即今荆河脑、一[曰](口)三江口、中流最紧者二、鄂之于武昌、太平之采石、下流最紧者二、建康之宣化、镇江之瓜洲、兵家因敌制变、犹水因地制形、未可刻舟胶柱以求、录此以当举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