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忠烈祠田后为奸僧侵踞公之乡人官善化令倪君康年查复之至今闽人守其祀每年春祭公墓于理灵坡秋合祭公于祠爽式凭烝尝不废二百余年矣献云既修贾太傅祠敬诣公祠恭读   御碑见栋宇渐就剥落因集闽人商谋重葺焕然一新读忠烈遗集皆乾坤正气慨然想见其为人适得新化邓湘皋学博所刻忠烈遗墨重付贞嵌祠壁闽人又以湘皋昔编遗集板毁于兵属重编辑夫忠烈死事疾风劲草千载犹生何俟献云赘言惟其文章与日月争光实足以扶万世之纲常使人闻风兴起则教忠之旨于是乎在是不可不广其传爰应闽人之请而为之

 
卷六十九 礼政十六正俗下

  鬼神篇上              
周元鼎

鬼神者何。阴阳也。阴阳者何。气也。气之所以为气。不可名。则名之为太极耳。阴阳之所以为阴阳。仍不可名。则名之为鬼神耳。盖既为气矣。其在于天。不得不辟也阖也。日月星辰。不得不东出而西没也。不得不昼而夜。夜而复昼也。春夏秋冬。不得不生长而收藏也。凡万物不得不以枯以荣。以化以育也。是辟也。出也。昼也。春夏也。生长也。荣而育也。皆神也。是阖也。没也。夜也。秋冬也。收藏也。枯而化也。皆鬼也。而其在人。乃有呼有吸。有动有静。为气为血。为魂为魄。为寤为寐。为生为死。皆气之阴阳为之也。则皆鬼神之为之也。又极而言之。心太极也。性其体也。为鬼。情其用也。为神。耳目其体也。为鬼。能视能听其用也。为神。四肢百体。无一非气之为。阴阳之为。则无一非鬼神之为也。人如是。凡万物之含生负气。莫不如是。所谓不见不闻。体物而不遗也。所谓鬼神之德之盛也。明乎此也。天地间之鬼神。即吾心之鬼神。然惟吾心有鬼神。而后天地间有鬼神。何也。日月星辰之昭昭。此鬼神之常可视可指者也。习焉而不之异矣。风雨霜雪之与雷霆。此亦鬼神之常。倏有而倏无。不知其来与所往也。亦习焉而不异之矣。即以人言。心之驰也。倏忽于千万里之外。而目如视之。耳如听之。游于千百年之上下。而可以论世。可以俟之百世。凡此岂不甚奇甚怪。大可惊愕乎。又自其最近者言之。人之饮食也。陈物于杯盘。意欲之而心动也。则体就之。肘赴之。捥趋之。指执箸而探取之。口以启。舌以。齿以截啮。咽以气。而喉为纳之。乃入于腹。由外以至入腹。各任其职。共效其能。凡其委曲者多矣。而一瞬之间。效用之神速乃不谋而授。不待言而喻。而莫知其所以然。不又为至灵至妙。极神极奇。大可惊愕矣乎。然亦习焉而不以为异也。其心不见为鬼神。天地间亦安有鬼神乎。而乃于闻非常闻。见非常见。如伯有之厉。曹社之谋。之髻。沈之履。以为鬼矣。而乃于台骀实沈。降于莘。言于宋。以为神矣。自为鬼神。而独异乎物之有鬼神。终日在莫非鬼神之地。而忽独有可惊可愕之鬼神。均此鬼神。均此见闻者之皆鬼神。不之异也。而忽以一人所见所闻之非常有者。以为至灵至妙。极神极奇之鬼神也。盖亦不思而已矣。圣人者。与鬼神合其吉凶者也。于[鬼](怪)神不谓之有。亦不谓之无。而但正之以不语。

  鬼神篇下              
周元鼎

惟圣人与鬼神合其吉凶也。故明则治人。幽则治鬼。神何以治之。治之以礼而已。莫大于天地。而南郊北郊。以地判之。冬至夏至。以气判之。燔柴瘗埋。以形理判之。朝日夕月。六宗是禋。星辰寒署。各有其位。以及山之岳镇。水之江淮河汉。为望为旅。有源有委。凡皆所以治神也。社稷以句龙后稷主之。凡有功德。与扞大灾。御大患。则祀之。祀其先祖。则由七庙五庙三庙一庙。至祭于寝。庙有等。器有制。礼有数。祀有时。凡皆所以治鬼也。夫非以鬼神之果有而不得不治也。亦非以鬼神之果无而或可以不治也。所以尽乎人之道。而本于人之心。有必如是而后快者。何也。人之施于人也。不必望其报。而人之受施于人也。则必思所以报。不报焉。而其心不能安也。夫受施于人且若此。而戴者天。履者地乎。其照临之所被。雨露之所濡。草木货财禽兽之生殖以利用乎。其始为之播种以养我乎。其委形禅气以生我乎。彼其为鬼为神。不必望报。而人之报之。容可已乎。礼尚往来者也。圣人之所以治鬼神者。本于人心而尽其道。则亦以礼治之已耳。夫以不望报者待鬼神。是待鬼神之厚也。故谓其未尝有可也。以不可不报者待人。是亦待人之厚也。故谓其未尝无可也。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其敬也。以鬼神之未尝无也。其远也。以鬼神之未必有也。且吾既思报之矣。又不之远。而有求于鬼神。则即报施于人。且不可也。是无厌之求也。可乎哉。后人之事鬼神也。不以礼。其所敬者。则必有所求。其所远者。则必无所求。且当有所求则敬之。及其无所求即远之。充其求之之心。名为鬼神者益多。而所以事之益大。倍于礼。即使鬼神果灵。亦不至任人之忽敬忽远。而给其所求也。可不谓大愚乎。且夫鬼神之非吾之及奉事者多矣。即吾之先祖不及奉而事亦已多矣。人之所及。朝夕奉事。则莫如父母。吾以鬼神之道。事之于庙于寝。何如以人之道。事之于堂上于膝下。父母岂望报哉。人子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