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服如此之重而为适妇之服如此其轻此古制之可疑者唐改为齐衰不杖期则从适子斩衰三年等而下之得其宜矣适子适妇既有区别则众子与众子妇亦宜有区别众子之服齐衰不杖期利众子妇之服大功九月等而下之亦得其宜矣乃自明人改适子为齐衰不杖期则适子与众子同也适子与适妇亦同也于是适子也适妇也众子也同为一科而独此众子之妇不得与之齐等夫降则俱降明人既降适子为齐衰不杖期则众子与适妇宜降为大功而众子之妇宜降为小功然明人既未议及则相沿至今不可复降也夫礼与其失之薄也不如其失之厚也妇为舅姑之服自古至明递有增加至明制舅姑同斩衰三年则重之至矣以重服服我亦宜以重服报之且子之于父母无适子众子之别也妇之于舅姑亦无适妇众子妇之别也古者世爵世禄故重适以绝觊觎之心今则无复是嫌矣父母于适子众子之服同则于适妇众子妇之服亦宜同父母于适子之妇与适子同服则于众子之妇亦宜与众子同服然则舅姑于众子妇改服齐衰不杖期或亦礼之所许欤
  为父后者为出嫁姊妹报服期议或作为人后者为出嫁姊妹报服期议   
张湘任
孝之礼女子子适人者为其昆弟之为父后者服期盛氏世佐曰为父后者父之适长子也不云适昆弟而云为父后者容立庶子及族人为后也应降而不降重其继世故也 本朝通礼及律亦皆载此条圣人制礼其精微周密如此惟昆弟之为父后者于姊妹之适人者亦应服期以报之而礼与律俱未有明文敖氏继公以为此昆弟不言报亦为之服大功耳夫敖氏之说非也传载姑姊妹适人无主者齐衰不杖期姑姊妹报 钦定义疏谓怜我而厚我不可以徒受也然则重我而厚我独可以徒受乎夫之昆弟之子世母叔母为之服期传曰何以期也报之也夫夫之昆弟之子其分卑矣其情疏矣而犹为之报服况于同父之姊妹乎敖氏之说非也且敖氏尝论姑姊妹适人无主者之服及姑姊妹之报服矣其言曰姑姊妹出适者降大功今以其无主乃加于降服一等而为之期其姑姊妹于昆弟侄亦不容不以其所加者服之据敖氏之论一报不一报何也不过以一则传有明文一则传无明文故耳不知经传所言往往彼此互见如姑姊妹女子子适人者服大功而不杖期条不列在堂服期云云盖以为已嫁服大功则在室皆期可知此郝氏敬之说也由是论之无主之姑姊妹既为昆弟侄报服期则兄弟之为父后者自不容不为已嫁之姊妹报服期矣其不言报者省文也亦互文以见意也是岂独礼为然哉又尝稽之律矣律载丧服各图与服制总类多有互异故服制总内卷末有云考服制者必先后参看方无错误又如出嫁女为本宗降服图祗言兄弟而不及兄弟妻服制总类亦然而议礼者谓律载妻为夫姑姊妹无论在室出嫁皆小功则出嫁女亦应有报服且云出嫁女为本宗伯叔祖母堂伯叔父母已列服制缌麻之内此外可以类推夫言类推则所该者广在乎神而明之矣今出嫁女为本宗兄弟妻亦服小功举世行之无举律以相诘者盖得其意于律所不载是谓善读律者而亦知礼者所嘉许也然则出嫁女为兄弟之为父后者服期礼与律既有明文则兄弟之为父后者于出嫁之姊妹亦必报以期也断断然矣今者予无兄弟则为父后者予也故予于姊之丧探礼与律之意而为之服期或问予曰子殆寡兄弟而弗忍除乎是固予之心也而所以服期者则在彼不在此也兄弟为分形同气之人故古人曰兄弟者左右手也姊妹何独不然出嫁而服不得不降者义有所限也其心固无穷也有可以不降者则为之加服焉是孝子弟弟之所乐闻也昔昌黎韩子鞠于嫂郑氏嫂没为服期以报之夫以嫂叔之无服犹引而近之如此况姊妹乎即以为过傥所谓贤者之过与
  服问   
钱仪吉
 浙人有生数月失父母为它姓子长为县学生乃复姓然其居犹所抚育之家也迎养父母终事焉已而所抚育之氏母没无子人曰当为之服宜何服敢问
曰其齐衰期乎其齐衰三年乎礼丧服齐衰不杖期章继父同居者传曰何以期也传曰夫死妻子幼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而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所适者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岁时使之祀焉妻不敢与焉若是则继父之道也同居则服齐衰期异居则服齐衰三月也郑君曰天不可二此以恩服耳贾疏谓子家无大功之内亲继父家亦无大功之内亲继父以财货为此子筑宫庙使四时祭祀不绝三者皆具为同居阙一为异居予则谓经所言者非三事也盖古之人重祭大功同财斯礼也下于庶人同财则其死而无后者于祭也宜祔故子有大功之亲虽从母适人而其先人之祀可不绝也所适者有大功之亲则继父又不得私有其财以为妻之前子筑宫庙也是以经两言无大功之亲者明宫庙之所由筑耳妻嫁子幼又无大功之亲则祀其绝矣授之宫庙而使之祀有父道焉故曰继父虽祀而妻不敢与焉父之云者非由母生也故凡不同居不得有继父名有曰不同居继父者末流之失经无是言也昔子思居卫鲁穆公卒县子问于子思曰奈何不服子思曰礼不得也臣而去国君不归其宗庙则为之服寄公寓于是国而为国服吾既无列于鲁而祭在卫吾何服哉故服继父者其亦祭在卫之义与今某生于其抚育之母自有生数月以至于今恩笃厚矣又有其货财使之养父母守祭祀比于同居继父筑宫之恩且无嫁母之憾今使没而不为服不可也服而不及于期亦不可也是不即于人心而薄于行也已或曰有由进焉尔齐衰三年章慈母如母传曰何以期也传曰妾之无子者妾子之无母者父命妾曰女以为子命子曰女以为母若是则生养之终其身如母死则丧之三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