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三百万矣考文献通考记南宋浙江户口四百余万我 朝承平二百余年滋生日众视南宋约增一倍而赢此千万人中饮酒者当得十之二以每人日饮一斤计之每日可售酒二百万斤每斤加钱五文每日可得钱一万贯一年即可得三百六十万贯地不改辟也民不改聚也果能参古今之宜得廉干之人而经理之其于国计岂但小补而已哉
  召见恭纪   
吴廷栋
咸丰壬子臣廷栋由刑部郎中京察一等时在部堂官为满尚书恒公春左侍郎全公庆右侍郎书公元汉尚书周公祖培左侍郎曾公国藩右侍郎彭公蕴章先是书公兼充崇文门副监督奏获长兴店私酒三十六家人犯数十名交部分司审办其酒五万余斤悉付缉役充赏各堂官知案情未确书公执为漏税欲加严惩承审者拟人予满杖书公犹以为宽纵适案犯呈诉问官枉断各堂官以控涉本部问官应行回避奏请 钦派大臣审办奉 朱批以先存成见有意推诿严加申饬不准回避堂官乃改派廷栋等满汉八人覆讯究出书公家人藉查拏私酒远至城外诈赃未饱所欲始行送部等情先行具奏大概情形并请 旨转饬监督将委员及家人交出归案质讯奉 朱批严斥昏愦糊涂显存成见又 谕以城外片壤皆国家之地何分远近饬委员听候传质家人送部归案等因钦此 上意向书公疑其孤立同官故为立异旋调全公吏部书公转左侍郎以基公溥署右侍郎调曾公吏部彭公工部以吕公贤基署左侍郎陆公应谷署右侍郎嗣三月京察引 见廷栋蒙 恩记名以府道用初九日 召见仰瞻 天颜微含怒意首曰汝承问私酒案乎奏曰臣是渎派覆讯 上曰案情何如奏曰此案不得谓为私酒也长兴店离彰仪门四十里归宛平县管理初不归崇文门且其所卖之酒皆系买自各处有官帖之烧锅发票可据亦不得谓为漏税也至崇文门之收税当以城门为限入城而不上税方为漏税既未入城何名漏税如必指离城数十里外之酒为漏税则何往而非私酒小民何所遵守是徒为差役所影射以启讹诈之端耳监督大臣惟以国税为急恐有偷漏不得不任家人为耳目家人不能历城外不得不任差役为巡罗差役有定额复不得不藉白役供驱使俗名所谓圆扁子是也此辈皆游手无赖之徒既无工食甘效奔走其意果何图无非为利而已监督本欲整理税务而不知受朦蔽于家人家人即不尽欺主营私而不能不受诓诱于差役至下授其权于圆扁子而闾阎之扰累不可问矣且监督家人敢于至长兴店索诈者亦由崇文门兼收城外半壁店酒税也立法未善故得托以为辞去岁九月闲崇文门奏获冒充官役妄拏私酒之案即系臣审办臣以收税惟以城门为限始易稽查无虞偷漏自有城外收税远及离城十八里之半壁店巡罗难周实易生弊定案时曾奏请 饬下崇文门另议章程以城门收税为限当日书元阅奏稿深以此议为是可见缉私而远及长兴店非监督意也 上闻奏未及半为之霁颜连声应答廷栋复奏曰长兴店既不得谓为私酒即其人无罪可科所获之酒自应发还诈赃之家人自应按例惩办如此方得其平 上应而颔之时同 召见者为刑部满郎中多山 上旋问多山家世数语遂同退出廷栋到部谨遵所奏办结此案缮稿呈堂未及具奏三月十五日廷栋奉 旨补授直隶保定府遗缺知府翼日谢 恩蒙 召见 上问直隶官有汝同年否奏曰祗藩司陈启迈是臣拔贡同年 上曰汝常读何书对曰臣尝读程朱之书 上曰何以学程朱者多迂拘对曰此正不善学程朱之故程朱以明德为体新民为用乃由体达用之学天下断无有体而无用者其用不足必其体尚多缺陷凡临事迂拘不通正由平日不能如程朱之格物穷理而徒资记诵非学程朱之过也
 上曰明之杨大洪此等人岂可谓非程朱之学对曰明朝开国即崇尚程朱之学人人奉为法守故能培养一代人心廉耻而节义最着杨大洪节义之士也程朱非无节义只是自尽其性分之常而不得仅以节义名若节义之士深以涵养亦即程朱之学但其至性勃发迫于忠爱每近激烈非容纳直言之君不能谅其心 皇上深取于杨大洪是崇奖节义之士也而人心将自此振矣 上曰汝识曾国藩否对曰曾国藩曾署刑部左侍郎臣实早与相识其人励志不苟亦是杨大洪一流人材虽进言近激而心实无他 上曰汝识倭仁乎对曰臣亦早与相识是笃守程朱之学者平日专在身心检察日自记载以为考验臣尤佩其笃实其守道似近迂而能知大体 上曰其记载所着是何书对曰是非着书乃每日自省课程盖学问不从身心上讲求则根本不立其用处即不能无弊昔宋臣程颐进说于君有三曰立志曰责任曰求贤志不立则规模不定 皇上高居九重天下之所瞻仰意有所向莫不如响斯应若此志一定何为不成志在尧舜斯为尧舜矣初无难也任不专则大臣得以谢其责奉 皇上以干纲独运之隆称自处于奉令承教而得失两无所预天下事谁与 皇上分其忧古所谓君逸臣劳正惟各受其任即各专其责也天下事无大小首在得人不急于求贤则无与共治然欲得人必在知人知人之道尤归本于人君之一心 皇上读书穷理以裕知人之识而又清心寡欲以养坐照之明深宫寤寐旁求则辅相得人辅相进贤待用则内而部院外而督抚得人部院督抚各择其属则内外司官州县无不得人斯贤才出矣 上曰如某者才亦可用对曰小人无才不足以售其欺□□□□是其敢于欺 皇上之验昔道光年闲□□□□□□□是其敢于欺 成皇帝之验 成皇帝赦其重罪畀以重任复敢罔 上行私其才何所赖乎 上闻奏默然廷栋乃悚然而退廷栋已离部至十八日始具奏所结私酒案奉 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