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衡揆之于理而是刍荛亦有可采况于臣工揆之于理而非亲信亦难曲从况于逖因所优而忘其所蔽固虑莠言之杂陈因所蔽而废其所优亦虞嘉言之难达我 皇上明目达聪屡下求言之 诏曲施奖劝之方而臣乃鳃鳃以壅蔽为虞此诚虑言事者之限于才识终未能仰副 渊衷致 圣主察纳之虚怀不免废然而思返恶鸦鹊之鸣噪虽有鸶鹤亦将有所不愿闻厌萧艾之纵横虽有蕙兰亦将有所不愿采然而鸶鹤从此无声蕙兰从此不茁矣臣所谓言路既通而壅蔽之患转生于不觉者此也夫取士之道拔十得五不为少也求言之道闻十得一不为虚也伏愿我 皇上听纳之勤常如今日则言路永无壅蔽之患而直言极谏之士接踵而起矣臣本拘迂愧无知识前在御史任内一知半解亦尝妄有敷陈上年因奉职无状自蹈愆尤荷蒙 皇上曲予矜全改补京秩自思犬马之齿已迫迟暮常恐蒲柳先衰终无以仰酬 高厚夫才力由于天赋盘根错节非臣之所能胜也愚戆由于性生拾遗补阙犹臣之所可勉也惟 皇上察其迂愚而俯赐采纳焉臣曷胜幸甚
  奏陈时事艰难疏咸丰二年   
陈坛
本月二十一日奉 上谕各部院大臣九卿科道等有言事之责者于政治得失民生利病有可补偏去弊力图补救之处各抒见闻直陈无隐等因钦此仰见我 皇上虚己受人博采周谘之至意臣惟弼违陈善实在臣邻而敬迓 天庥永绥亿兆先归于 主德 皇上御极以来孜孜图治宵旰不遑固宜四时顺序寰宇乂安矣乃自上年以来天象屡异人事亦屡乖其尤可异者如上年二月中旬连日日色黄赤淡而无光本年二月十七日辰刻日下旁侧有黑子并出逾时乃灭查二月十七日正永安州匪徒窜出之日也方今广西贼焰愈炽省城被围则全省之震动可虑闻冯云山系广东教匪李丹系衡州会匪隔省勾结则广东湖南之伏莽可虑丰工尚未合龙人夫数十万游手无食则直隶江苏山东河南之骚扰可虑江苏水手逼勒遣散则沿河之滋蔓可虑浙江洋匪委曲招抚则沿海之猖狂又可虑夫祸乱之生天以儆圣人亦将以开圣人也将欲纾多难而收心必自 皇上遇灾而惧益深惕厉始臣复愿 皇上亟沛 纶音谕广西广东湖南三省士庶将前之被臣欺朦及屡易将帅办理未善现在地方蹂躏伤心惨目等情躬自引咎剀切宣示并自军营将士及本省邻省绅民如有能自相团练保卫城池者立予破格奖励其已陷贼中或被贼裹胁除着名逆匪国法难宥外苟能自拔来归或杀贼自者仍即予以懋赏以散贼党而固人心在事官民读 诏书而涕零必当感奋图功藉以仰 高厚即别有不逞之徒亦将闻而胆落可消患于未萌矣抑臣更有进者 皇上每日之暇将各部院九卿满汉大臣之办事直日者轮流召对考其所办之事即审其人之公私并可各询其本省民生之疾苦吏治之举废参众论以验情伪似亦集思广益之一助也唐臣陆贽有言曰悔过之意不得不深引咎之词不得不尽招延不可以不广润泽不可以不宏宣畅郁湮不可不洞开襟抱洗刷疵垢不可不荡去瘢痕此数语者似于今日时事颇为切近惟愿 皇上先定厥志开诚布公事事与天下相见此尤今日之急务而感格天人其应如响者也 再广西拏获贼匪伪军师洪大全经赛尚阿遴派随带司员步军统领衙门员外郎联芳户部员外郎丁守存槛送来京计四月内可到维我 朝故事凡解京正法者皆实系逆首方可示 天威而昭武功今闻洪大全不过供贼驱策并非着名渠魁从前查奏逆首姓名亦并无此人嗣因贼众窜出永安于无可如何之时不得不张皇装点藉壮 国威并以稍掩己过臣愚以为京师之耳目易掩而天下之耳目难欺此端一开恐将来获贼者均不免张大其词希图冒赏旦恐逃匪闻而窃笑愈以长其玩侮之心尤可虑者各省盗贼勾结气类原属相通一有疏虞更关 国体应请特降 谕旨将洪大全之不值解京明白宣示 饬令沿途督抚无论该犯行抵何处即行就地正法其押解该犯之联芳丁守存想于军营不甚得力听其自行回京毋庸再赴广西庶在事文武咸知警畏而贼匪闻之知 圣意必欲将真正逆首洪秀全等悉数擒获愈足寒贼胆而励军心矣
  请求直言疏咸丰二年   
吕贤基
窃自我 皇上登极以来 特旨求言内外臣工各有条奏而近来奏牍稍疏即偶有条陈不过毫举细故藉以塞责无关大体复查顺治年间 世祖章皇帝亲政后八年九年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迭下求言之 诏康熙雍正年间求言亦不一而足 高宗纯皇帝登极诏求直言后复于干隆元二三年节次申 谕五年因大旱求言二十三年因日食求言嘉庆四年 仁宗睿皇帝亲政诏求直言后于五年六年节次申 谕七年因日食求言十四年因恭阅 实录求言十八年因邪匪猖獗 手诏罪己求言 宣宗成皇帝登极求言后道光十二年大旱求言二十三年天变求言诚以明目达聪制治之要不厌周详谆切也今粤西会匪滋事三年以来命将出师竟无成效甚至围攻省城大肆猖獗南河丰工未能合龙重运之阻滞灾民之屯聚在在堪虞河工费已四五百万军需费已一千余万诸臣束手无措必至掊克朘削邦本愈摇臣愚以为今日事势譬之于病元气血枯竭已甚而外邪又炽若再讳疾忌医愈难救药惟有开通喉舌广觅良方庶可挽回补救于万一夫以天下之大万几之多惟我 皇上特旨访求直言令大小臣工悉去忌讳一改泄泄沓沓之故习于时政阙失有可以补救者各抒所见尽言无隐则岂难集众思而广忠益哉
  敬陈治本疏   
倭仁
伏见我 皇上践阼以来敬以饬躬宽以御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