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卑污者有几。呜呼。 国家严禁中人。不得与外廷事。其尊贵士大夫何如也。而为士大夫者。外庶民执事者不亲。顾反收召无赖以自壅蔽。而挫辱其同畴并等之人。甚或为所要制焉。抑不思其居卑属时受侮于若辈乎。易法令之堂宇而为奴蹂躏之场也。是何心哉。是何心哉。

  论赵恭毅公覆奏宋学士参款事     
姚莹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内阁学士宋大业奉   御书至南岳。复   命。奏参偏沅巡抚赵申乔不敬之款八。溺职之款六。赵公遵   旨回奏。得无罪。宋之倾陷。与公之孤危。天下知之矣。顾余窃怪立身如公。何以尚有馈宋七千金事也。公疏云。康熙四十二年六月。宋大业祭告南岳。赍   御书匾额。一到长沙。虚张声势。多方恐吓臣。长沙知府姜立广。从中传说。偪索多金。始容悬挂。臣敬畏天使。许以三千两。不允。加至七千两。令姜立广向布政使暂借库银。即令姜立广送七千两。随礼七百两。幕宾刘某张某。各索银一百两。共七千九百两。嗟乎。权贵之陵人也。虽公亦不能无慑耶。此银暂借库项。未言作何归补。疏后云。宋大业本年再至。欲援旧例。但至今日。派不可派。捐无可捐。仅令各官共送银一千两。随礼一百两。大拂其意。遂欲置臣于死。则前此之项。其为各官派捐可知也。疏又言。姜某所领司库银五千两。建造   御书楼。议捐四十二年俸工补项。是年冬。剿抚红苗。大师云集。一应锣锅账房运送米豆夫船供应犒赏诸费。皆借帑应用。而四十三四两年俸工。已捐修岳庙。其库项不可虚悬。署布政使张仕可详称。各州县愿将加一火耗之内。加捐五分。清补军需。督臣暨臣批准。至四十四年。因修道路桥梁。雇备江南船只。借动库银。又以四十五年俸工捐补。考四十三年。公题估修南岳庙疏。称相度料估。需银三万九千三百六两。自知县以上各官捐俸修葺。及后修   御书楼有捐。军需有捐。道路桥梁船只有捐。四年之中无岁不捐。俸工不足。加以火耗。此皆取诸司府州县者。而复有派送宋学士前后九千余金之事。是时公方严裁州县私派重征。参劾之章数十上。而此等派捐之事。顾频为不已。欲使属官无怨。其可得乎。再考四十三年八月。姜立广以隐匿宁乡县亏空。为公题参。盖在馈送宋学士之后。夫不参姜之为宋索贿。而参其隐匿亏空。岂公亦投鼠忌器耶。嗟乎。赵公身为巡抚。以清节上蒙知遇。而事势所迫。犹不能无派累属官以馈权贵之事。则府州县以下。其为人所威怵者更不知凡几。巡抚派之属官。属官将派之何人乎。稍知自爱者。皆不朘削民膏。欲其并亏空而无之。不可得矣。先是四十三年。有奏请给各官养廉。禁征火耗者。   上命各省督抚议。公言各官贤愚不等。现许征收一分。尚恐浮收一分之外。今再给银。诚恐利欲熏心。巧借倾销起解名色。藉取火耗。是既有损于国。仍无益于民。   上纳公言。至雍正中。乃定归火耗于上。而给养廉于官。其后官解钱粮。倾销火耗无出。仍不能不私取于民。公言诚有验矣。而因事派捐俸工养廉犹不足。一切办公无不责之州县所在。以亏空参劾者后先相望。以至于今也。悲夫。

  安徽布政使司题名碑代邱方伯作         
陆继辂

自昌黎撰河南府同官记。历宋明以来作者。往往有题名碑文见于集中。夫国家任官。以熙庶绩。各视其人之德与才。以为贵贱。而亦未尝无才德之不足以副者。厕乎其间。当其时或不甚相远也。逮其后乃昭然如黑白之分。盖愈久而愈不掩焉。是以君子敬其名。名也者。所以使百世之后。考其行之醇疵。与夫职之称否者也。 国朝沿明制。各直省置布政司一人。凡守土之吏。咸隶焉。大江之南。地大物博。   高宗纯皇帝知其不易为。特析而三之。而安徽所属。犹八府五直隶州。以水旱之不常。盗窃之间作。征令期会。已几几乎日不暇给。又况处其下者其。聪明才力既各有所挟持。而临之在上者。又不能无识与学之互异。苟喜怒之偶偏。嗜好之微着。皆足以启窥伺之端。而衰刚正之气。是可惧也。余以乙科出为县令。再踬再起。仰蒙  圣天子特达之知。累邀不次之擢。数年之间。洊至岳牧。此宜何如报称高厚者。而时清政举。无可兴革。兢兢焉素餐是惧。实之不存。名将安附。抑吾闻之。儒者立身。要诸毕世。君子为政。征于去思。他日有指其名而为之慨然兴怀者乎。则是碑也。抑亦无言之监史。而自儆之箴铭矣。碑自乾隆二十五年分藩闽中许公松佶始安庆。至今道光八年。凡题名若干人。

  请祛督抚大吏蒙蔽疏道光十二年      
裘元俊

窃查入夏以来。雨泽愆期。风威不敛。前经尚书耆英。以阴阳间隔。由庶司百职废弛之故。当先澄叙官常。整饬吏事。奏奉  上谕。着在京部院旗营各衙门堂官务矢公忠随时认真查核庶几各司公勤称职庶可清和咸理等因钦此。仰见我  皇上精一图治。宵旰勤求之至意。臣愚以为恒风之象曰蒙。第蒙之在小臣者其獘浅。而蒙之在大臣者其獘深。且蒙之在京员者其害轻。而蒙之在督抚者其害重。臣谓今日之巧为蒙。而又敢为蒙。以致戾和甘者。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