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实。一洗百年之积獘。则吏治蒸蒸不难也。臣管见所及。是否有当。伏祈   皇太后  皇上圣鉴。

 此与前篇王疏意同。而语尤激切。胡文忠折漕减浮一疏。列户政赋役门中。可详考。

 
卷二十一 吏政四铨选

  前因时论一铨选         
吴铤

铨选之法。皆归于吏部。盖将以用天下之贤者。乃适以便不肖之人。则生民之命。政治之原。果何所赖与。崔亮定停年格。继变斜封。至明又变为掣签。其意盖将以止天下之争。明一己之公而已。夫国家设官。以待天下之贤士大夫。兹乃一切不问。而委之于吏部。曰吾有法而已。为吏部者。曾不容以己意与其闲。但求其应格者而授之。虽立五尺童子于堂上。正立拱手。亦可蒇事。以年劳为进身之阶。以资格为循例之条。以避嫌为远怨之道。以人牧为尝试之端。此乃所以獘也。事有定例。则小智役大智。小贤役大贤。甚至愚而不肖。皆可超英流而上之。功不当名。位不核实。一也。天下之人。全才少而偏才多。不以所能者授人。而强以其所不能。不以所知者授人。而强以其所不知。百务具废。二也。民俗之醇浇。政治之烦。事有殊轨。屈短驭于长才。任小知为大受。万事何由而理。庶功何由而兴。三也。如此。则贤否之准失其衡。尊卑之分爽其鉴。为吏部者。不能斟酌以求其通。法为之也。杨万里谓吏部之权。不异于一吏。吾谓吏部之权。一吏之不若。何则。吏胥挟法为奸。犹必援例以上下其手。明辨洞悉。无不如意。为吏部者。茫然不知其法云何。据案执笔。闭目以署纸尾。就其可者而可之。就其否者而否之。较之于吏。又当何如也。诚能假吏部以权。使之辨择贤否。随材器使。俾得以次序进之。或才德兼茂。历试不渝者。然后人主倚任之。又恐吏部所知犹未尽。使众官各举所知。以备任使。其有不如所举者。重其罚。则朝无旷官。野无遗贤。而吏胥亦无所容其奸矣。然犹有本焉。省事之谓也。事既烦。则设官不得不多。官既多。则人不足以供所使。故用违其才。人皆怀侥幸之思。而官长又不能尽知人之用。故必省事。而后选始可得其平也。

  前因时论二南北互选         
吴铤

铨选之害。莫甚于南北互选。士大夫离家既远。动涉数千里。既不能为人择地。复不能为地择人。跋涉之劳。近者或至旬日。远者不止于旬时。新故相乘之际。必权摄篆。则郡邑屡易官。适滋奸獘。具舟楫往返之费。备室家俯仰之资。士大夫甫及释褐。岂能尽自己出。必先称贷子母以济其乏。及其偿也。将如之何。既至之后。风土既异。言语不通。广加询访。必藉资于巨家。拘守成法。适授权于吏胥。官之于民。如秦越之不相识。既不知利病之有原。复不能休戚之相关。贤者仅循谨自全。不肖者将何所不至。且夫授人以位。固将使之牧民也。乃逆亿其私。思所以豫防之至。于才学之各有所偏。风俗之各有所宜。道里之各有所准。茫然皆不之问也。上之人既待以不诚。士大夫又孰操其诚以至也哉。唐时。铨选不尽在京师。至东都黔中岭南闽下江南皆有之。屡见于史。顾亭林谓人主苟开诚布公。臣皆无不可信。即铨选不必专在京师。其言未免太激。夫铨选者。人主之大柄。自当归于吏部。吏部者。所以一天下之人材也。一之于吏部。使各以地之远近为准。而天下之权乃归于一矣。汉时。士大夫得自为其郡邑守令。其风最古。然后世有不可行者。桑梓之地。见闻虽近。徇请托则法必不行。绝苞苴则毁且易生。为守令者。任事既难。避事又不可。古今所以异势也。宋时。诏知县注选不出三十驿。则南北分选。既有定制。跋涉自易。摄篆无庸。郡县既无供亿之烦。守令亦少称贷之患。而风俗大约相同。利病亦能通晓。则移风易俗。既易为力。而吏胥无所容其奸。此铨选所由善也。

  变捐例议  
冯桂芬

道光中。余戊子同年安徽朱孝廉凤鸣。叩阍进所为尚书题论。   上温诏褒之。其任官惟贤一论。颇传诵京师。有曰。 国家用科目。君子小人参半也。用捐班。则专用小人矣。又曰。上以急公好义为招。特假以为名。下以利市三倍为券。将务求其实。又曰。捐班逢迎必工。贿赂必厚。交结必广。趋避必熟。上司必爱悦。部吏必护持。又曰。与其开捐。不如勒派。富民百十家之勒派。其害偏。开捐则将为贫民亿万家之勒派。其害普。与其开捐。不如加赋。有形有限之加赋。其害近。开捐则将为无形无限之加赋。其害远。抉开捐之獘。可谓至矣。平心论之。实苛论也。 国朝捐班。亦有李公世杰傅公鼐诸人。安得谓专用小人乎。顾特千百中之一二耳。夫求一二于千百中。难矣。近十年来捐途多而吏治益坏。吏治坏而世变益亟。世变亟而度支益蹙。度支蹙而捐途益多。是以乱召乱之道也。居今日而论治。诚以停止捐输为第一义。 国朝自招民知县以来。时开捐例。皆暂行而非常行。道光咸丰两朝。   御极之初。即首停捐例。厥后以大兵役。徇廷臣之请。始又举行。固知开捐非   列圣意也。顾今军务未蒇。待用方亟。如之何。考商鞅赐民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