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祚愈长。久愈窒碍难行。寰海不能容支孽。支孽不尽封则守府之支子母弟怨。故支孽尽封必速亡。不尽封则子颓。子带之伦伺肘腋以怨。非上策也。如皆获虚爵如汉关内侯。则皆受恩皆受制。我 朝之制。除开国功王袭王爵罔替外。世世嗣服之主。皆封子弟为王。为贝勒。则皆降等以袭。以世次为差。以世次为差。至四品闲散而止。则不受田矣。是恩与制皆善。 国家万年。京师数数营造王府贝勒府耳。无所窒碍。超越二千载。最平允易行者也。问功臣一等公以下之俸。足以抵古之食邑户者乎。答不如也。如有上言于 朝。增二十六等之俸。此易施行者也。问王以下之田。与其大制。愿知一二。曰。皆善矣。巩祚官宗人府知之。亲王蓝甲六十副外。白甲一百七十副。护军领催三十分。共钱粮二百分。郡王蓝甲五十副外。白甲百二十副。护军领催三十分。共钱粮百五十分。贝勒蓝甲四十副外。白甲八十副。护军领催二十分。共钱粮百分。贝子蓝甲三十副外。白甲六十四副。护军领催十六分。共钱粮八十分。亲王无故出京师六十里。与百官同。亲王以下。贝子以上。其户下五旗包衣之人。见王。如家奴见家长之礼。包衣人之女。许亲王等拣选为媵妾。雍正元年议准。包衣人应试入仕。得以籍自通于朝。

  前因时论五翰林         
吴铤

唐时翰林院者。待诏之所也。自文辞经术之士。下至卜医技术之流。皆直别院以备晏见。而学士得参谏议。礼尤宠渥。明时置翰林院。始皆以文辞进。而他途皆不与焉。后诏朝廷官非翰林出身。不得入内阁。而翰林遂为清要之职。翰林以文学备顾问。得从容奏议。与天子相讲论。盖与古拾遗补阙之职无异也。古者天子燕处深宫。必与贤臣君子处。优游讲论。得窥见古贤修己治人之精蕴。措诸政事。无所遗缺。翰林之设。盖为此与。故学士掌内廷诏书。得与天下机密之事。而经筵所讲。皆切于天下国家之用。上之人明以奏议之任予翰林。而为翰林者。亦得以拾遗补阙之任自矢。出入侍从。以文章为经国之用。非徒诗赋词章为也。后世机密之事。别有所寄。翰林学士不得而与。经筵所讲。又不过推求文义。终无益于天下国家之大。而翰林遂为闲官。翰林本有拾遗补阙之职。其任视御史为尤重。御史之职。不过争一时之是非。至翰林以道为进退。讲求古先王大义。与时政参得失。所裨益非仅一时已也。后世谏官。惟御史耳。翰林独一无所事。徒出入院中。以诗赋词章之学自为。而上之所以课翰林者。亦不过以诗赋词章为进退。其于天下国家之事。茫然若未知之也。故政治之得失。生民之利病。翰林皆不敢有所言。其有所言者。朝廷皆得以越职惩之。其于设官之意果何居乎。苟能复拾遗补阙之职。而使翰林得其职。则几矣。

 此与臣职一篇相类特自上言之则所重在官制故分隶焉

  书翰林院号书本尚书册后道光二十七年  
周悦让

进士出身改翰林院庶吉士后。两教习筮日于院上任。诸庶吉士各执五经或四子书一册。以次进两教习前。两教习各以丹笔画日卷首。如童蒙初入小学时事。名曰号书。故事然也。事毕。两教习皆起就车。诸庶吉士亦各自院布路而罢。自是厥后。教习有课。无复以兹册为问。而诸士亦不复以此为请益也。呜呼。学非所用。用非所学。学者之通患也。若知其已学而复渎告之。与知其弗用而姑慭置之。此于立法不知何说也。虽然。学有外于五经四子者乎。今之学者。有果能读五经四子者乎。夫以学所莫外。而读之如未尝读。教者所深虑也。然则此举也。亦谓多士勿以读书之事可以此日终。实当自此日始耳。其意则诚是矣。某固亦未尝能读书者。而此册则其院本也。爰书于后。用以自勖。

  前因时论六封驳         
吴铤

汉时封驳之任。未有专职。然时见于史。唐时始置给事中。驳正违失。其任尤重。五代浸废。至宋太宗始复之。明时亦仍其制。夫封驳之任。遏邪心于未行。持正道于将坏。凡诏书有不便。皆得封还驳正。使天下不知吾君之过。而君亦得以曲全其过。且天子无复有失言之咎。而小臣亦得自伸其言。义至深也。自唐以后。诏书经门下省以达于给事。明时诏书必下六科。谓之科参。虽部臣不能夺其议。故给事中之职。实与翰林御史同为言事之官。然翰林御史无专职。而给事中则争诏书之得失。其义一也。唐李藩为给事中。诏书有不可。即于黄纸后批之。此其事。较之封还诏书。殆有甚焉。然宪宗因以为相。后世则有以此得罪者矣。夫诏书出于朝廷。而天下之利病系焉。行之于既下之后。使天下受其害。与遏之于未行之先。使天下成其美。其为忠与佞。不待烛照数计而决也。故必重给事中之任。然后天子不敢不自慎其言。而当国政纷纭之日。亦有所维持以至于不坏。所系岂浅鲜哉。不然。诏书之下。未必尽便。使无以驳正之。则天下必有阴受其病者矣。司马池言门下虽有封驳之名。而诏书一切自中书以下。非所以防过举也。宋时封驳之任犹重。然诏书有不下于给事中者。此所以不得其职也。为人君者。苟思司马池之言。而不以李藩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