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而知也我  皇上圣明首出无微不照登庸耆硕贤才汇升岂惟并无此弊亦并未有此习然臣正及其未习也而言之设其习既成则有知之而不敢言抑或言之而不见听者矣今欲预除三习永杜一弊不在乎外惟在乎心故臣愿言  皇上之心也

语曰人非圣人孰能无过此浅言也夫圣人岂无过哉惟圣人而后能知过惟圣人而后能改过孔子曰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大过且有小过可知也圣人在下过在一身圣人在上过在一世书曰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是也文王之民无冻馁而犹视以为如伤惟文王知其伤也文王之易贯天人而犹望道而未见惟文王知其未见也贤人之过贤人知之庸人不知圣人之过圣人知之贤人不知欲望人之绳愆纠谬而及于所不知难已故望  皇上之圣心自懔之也危微之辨精而后知执中难允怀保之愿宏而后知民隐难周谨几存诚返之己而真知其不足老安少怀验之世而实见其未能夫而后欿然不敢以自是不敢自是之意流贯于用人行政之间夫而后知谏诤切磋者爱我良深而谀悦为容者愚己而陷之阱也耳目之习除而便辟善柔便佞之态一见而若免取舍之极定而嗜好宴安功利之说无缘以相投夫而后治臻于郅隆化成于久道也不然而自是之根不则虽敛心为慎慎之久而览其无过则谓可以少宽励志为勤勤之久而觉其有功则谓可以少慰夫贤良辅弼海宇升平人君之心少慰而欲少自宽似亦无害于天下而不知此念一转则嗜好宴安功利之说渐入耳而不烦而便辟善柔便佞者亦熟视而不见其可憎久而习焉忽不自知而为其所中则黑白可以转色而东西可以易位所谓机伏于至微而势成于不可返者此之谓也是岂可不慎戒而预防之哉书曰满招损谦受益又曰德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大学言见贤而不能举见不贤而不能退至于好恶拂人之性而推所由失皆因于骄泰满与骄泰者自是之谓也由此观之治乱之机转于君子小人之进退进退之机握于人君一心之敬肆能知非则心不期敬而自敬不见过则心不期肆而自肆敬者君子之招而治之本肆者小人之媒而乱之阶也然则沿流溯源约言蔽义惟望我  皇上时时事事常存不敢自是之心而天德王道举不外于此矣语曰狂夫之言而圣人择焉臣幸生 圣世昌言不讳故敢竭其狂瞽伏惟  皇上包容而垂鉴焉则天下幸甚

  请缮进经史以资圣治疏乾隆二年     
给事中毕谊

臣猥以空疏备给谏  圣明在上图治方殷臣日夜思竭驽钝以仰答  圣主求言之诚下尽人臣补之义而学识浅陋不能尽知当世之切务其薄物细故则又不敢苟为摭拾烦  宸衷谨就心得之愚一效刍荛之献窃惟圣王之治皆本于心而圣王之心必求诸道道本无穷是惟充之以学问则日进学亦无穷惟持之以不息则日纯三代之治美唐虞贤圣之君靡不由学治得其本故化极其神而事本至庸则人每易忽是以秦汉而降世变风移儒者则区文章经济为两途人主则视天德王道为二事但务求治而不言向学不知谊未深乎原本则政多苟且以自安志不期于化神则功以小成而自足治不古若职此之由伏惟  皇上万几在御非若青宫无事之年卷帙至繁岂有秘殿翻书之暇窃思一日之间延接臣下之时多晤对圣贤之时少兵刑钱谷所以纷  睿虑者多往行前言所以益圣心者少则功忧间续即治恐纯疵且夫社稷民人何者非学而圣德大业咸备于书若欲希美于神圣固必借资于典籍即思收效于广听亦当参考于成编臣愚欲乞  特史臣取经史诸书及来古奏议不论卷帙亦毋拘忌讳日派二人缮写数幅依时进呈伏乞  听政之余必赐披览率以为常更不间断昔千秋金鉴唐臣以之称觞陆贽奏疏宋臣以之进御凡皆欲弼成君德是以借助前言然足备乙夜之览观难免深宫之作辍如臣所论每日奏进不异披览章疏无记诵之案牍之烦然而是非得失之林治乱兴亡之故苟一经乎  御目必有动于  圣心日就月将固必见日起有功之象即习见旧闻亦足收温故知新之盛以臣愚陋退食之余偶一展卷犹必有所感触  皇上秉上圣之资日新之学则所以发圣性之高明致治功于尧舜者理有可必效亦不迟也

  请开言路疏康熙三十六年     
御史胡德迈

奏为请宽言路之处分并  赐召对诸臣以收听言之实效事惟 朝廷慎选台垣以资谏诤原欲其启迪  皇躬匡弼国政也恭读   太宗文皇帝谕谏官朕躬如有不德即行规谏如实允行如虚亦不加尔罪并不令尔等质对   世祖章皇帝令言官各据见闻极言无隐所言果是即与 采用若未当不必加罪煌煌   祖训已垂法万世矣近来吏风逾坏宠赂日章  圣心业已洞晓诸臣岂皆聋聩总以夤缘行贿事最暧昧明知而无确据不敢妄且与受同罪定以发觉者为虚诬公然行私实无可如何皆因臣等不肖顾忌畏缩不能冒例纠劾缄默之愆抑又何辞兹当  圣主省己求言之日亦诸臣实心悔过之时合无宽其处分之定例俾得率臆直陈发奸剔弊其有骨鲠无私者励一二过于戆直者亦曲示优容两班诸臣日侍  御前秉公挟私何难立辨惟在  皇上平素留心黜 时自有甄别臣闻古帝有鼗铎之求汉世设极谏之科求之如此其切尚有不敢尽言者岂拘以处分之例犹望其直言无隐乎至各衙门三品以上官或即系科道内升或历事中外最久此皆谙练之岂无识见但定例开载非系言官条陈者降调等语因而忠君爱国之念不胜其爱功名之念者有之凡遇灾异修省便许直言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