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即天下臣民皆有以谅 圣主之心并非因喜功而糜费也一俟海防少完兵船足用举该夷背约构兵诸罪布告各国霆击风卷出其不意收琉球孑遗之众出朝鲜犄角之兵战舰直捣其夷巢华民向应于各岛以堂堂正正之师取众叛亲离之地可一举而集事也然后乘战胜之威清俄人占越旧疆定泰西互市限制胜势在我则进止轻重随所施而威宜 高宗驭远之鸿规何不可再见于今日哉 朝廷不出师以威四夷 朝廷苟出师以威四夷或者其必由乎此矣

一振士气古今人才之用不竭在上培养之振兴之而已非培养则才不生非振兴则才不成用在才而所以可用在气若居上者弗为振作官与兵民皆有颓废涣散之势气不举而才亦随以消亡矣人固有不待驱策而竭尽悃忱者孟子所谓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此上知之资不能多得故供奔走者半中材不加磨炼则徒然归于无用 本朝大臣如阿桂舒赫德皆命世勋佐然亦几经摧挫而后郁为梁栋之姿盖非是不足动心忍性增益不能下此者更无论矣乾隆二十四年十月 高宗纯皇帝以戡定新疆谕曰此番遐方绥靖我将军参赞以及一介执戈之士无不得行阵于国气人才深有裨益然非朕力为振作信赏必罚以淬厉之其谁不畏难苟安而坐希无事之福乎钦此 圣谟深远有味乎其言之所谓国气即士气也臣每一恭读辄为低回往复仰首企慕而不能自已也今论办洋务者动虑无人才可用臣以为亦在 上之振作何如耳嘉庆时李长庚王得禄邱良功等皆以歼擒海盗着绩重洋果办洋务而谓无人才臣不信也夫物必待时而显才必练事而成他端皆可书授师傅独用兵非身亲不悉 本朝不办新疆则无平定金川之阿桂等不办金川则无平定台湾廓尔喀之福康安海兰察等无廓尔喀苗疆之役额勒登保等何由见 知而平教匪无教匪之役长龄等何由 授而定回疆道光以来承平日久人不知兵一旦萑苻肇乱流毒极于四海然无此番兵事曾国藩李鸿章或不过以文学侍从终其身而左宗棠彭玉麟辈将老死荒山乌能为 国家效命哉今天下甫定宿将尚多不及时驱策而淬厉之万一将来遇不得不用兵之时恐真无可用之才矣人情本多怯而少勇虽禁止令行犹惧不率若任其委蛇迁就至偾事而已莫能追 高宗纯皇帝临御臣工时有不测之赏罚 圣意所在大抵勇往者虽获咎必宥畏葸者虽善全必惩至筹办边务尤不假借故能材用命 武功十全汉通外域谷吉十数辈奉使戕躯命而不恤其时为都护者多能行便宜张国威亦见前代之法令严明也今诸国通好使事频繁似宜严定辱命之俾人皆有所顾忌而不敢专为身谋于 国事庶有裨益此任将择使二事臣以为在官所宜急为振作者此也

 古来无不敝之兵制 本朝军政尽善劲旅无前自发捻恣行湘淮义勇名天下营兵或反为世诟病于是有裁兵并饷之议有改勇为兵之议臣谓此皆未观其通而求其实也裁兵并饷以为饷足则兵自精而汛地不敷巡防奸宄更多窃发利未收害先见矣改勇为兵盖以兵无用而勇有用均是人也耰锄之民可使杀贼行伍之士反谓不如舍本齐末殆非通论夫兵之病在与将不习而平日之势分勇之利在将士一体而平日之势合但警急时有屯扎一处之勇承平时不能有屯扎一处之兵即如长江水师其初改剿为要不能不合及改兵则汛防为要不能不分然既改之后规制既异操练较难设有战事即难必尽如当日之精锐得力虽以彭玉麟自将而自改之亦无两全善策推之陆营何莫不然若分汛以诘奸而别屯军以备调庶乎其可然无此军制亦无此巨饷也久屯之军锋锐消耗骤临战阵又岂能必其可恃乎然则如何而可亦惟勤练节制之师用其方新之气而已矣乾隆二十四年九月 饬将军富德等追索霍集占于巴达克山 谕曰我满洲风尚素称醇朴勇往而承平日久八旗子弟多耽安逸偶遇军旅之事转致不能习朕于此举正欲训诲督率之俾习勤劳而谙韬而诸臣中或犹有狃于小利近功不知事机之缓急者古者无事之时不废训戎讲武今以法无可逭之逆酋当功有必成之事会且可藉以练我杀敌致果之将材又何所顾虑而竟为浮论所惑钦此恭绎 圣训实以藉军事练兵为妙用夫兵者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然非讳言而屏弃之也时会方乘有临事之惧 天讨既致无黩武之心耳若不得已而不用则 国威渐损其究必至孱弱不振虚言训练无益也今练军行之有效可渐推广中兴后闾阎子弟皆有强悍勇烈之概急公赴难之心果其用之十万雄师咄嗟立致选将部署数月而定过此以往未之或知臣谓兵气宜急思所以振之者此也我  朝恩泽之厚旷隆往牒编氓浃髓沦肌深固不拔自天主教入中国迄今十余载奸民起而驰骛良懦视为惯常而忠愤亦稍衰矣民心之不定由于 国威之不立岂细故哉宋太祖以神武开基后嗣失之积弱然其仍世仁厚积累颇深及中原沦于金源无一人提戈仗义民岂无良迫于势之无可如何耳俄人占据伊犁索伦锡伯人众流离困苦不获自拔来归我兵力所不及在彼中者亦无能杀贼反正足见固结之人心可恃而未可专恃也臣前在湖南见士民闻教士将至咸欲得而甘心询之各省莫不如是固由乡愚罔识此时禁令然彼自以为尊孔孟则不容异教戴 朝廷则屏斥外夷此等忠义正直之气实 列祖 列宗二百余年涵濡渐渍而成非易致也夫以斯民之所同恶而为上者谕之以可从又因而法令驱迫之奸民入教者较良善为安乐有事则调停而袒护之官府不如此 朝廷又从而加罚焉始则愚民不知仅怨官府今知之而骎骎乎怨及 朝廷矣臣亦知 国家办理深心目下更无别法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