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巨矣而吞割于日本盖散而不愚而不学之过也今者思自保之在学之昔在京师既与诸君子开会以讲中国自强之学朝士集者百数然犹未足合天下之才海内耆贤通学捧手推襟欲推广京师之会择合之地而益宏厥规则沪上总南北之汇为士夫所走集乃中外之图书器艺南北之通人志士讲习其间而因推行于直省焉凡吾神明之冑衣冠之族思保其教思保其类以免为象驼牛马之受槛絷刲割岂无同心乎抑其甘沦异类耶其诸有乐于会友辅仁欤仁者何仁吾神明之冑先圣孔子教之非欤
上 中朝政府书
西人 李佳白
仆异域菲材西洲下士早岁攻书长而游历半生未展乎下怀两次观光于 贵国方仆之初至也游乎邹鲁之乡登其堂而仰瞻圣容巍然在上既而幸叨眷佑获晤圣裔此所以临别之时得有锦联之赐也及入都见夫宫阙之大人物之盛不禁悚然起敬曰是诚文教之邦礼貌之区也乃未几而与贤士大夫游聆其言论丰采然后知圣门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之言为不虚也兹不具论第即近今时务言之夫以 贵国之有事兵戎也仆既不能运筹帷幄借箸而代画良谋复不能枕戈待旦命疆场以为知己者用何敢累牍连篇妄与人家国事哉然而士居是国既能与人以同乐而不能共人之忧则亦妄人而已又何士之足贵哉是以不揣冒昧聊抒管见为 贵国政府约略言之一曰养民有要二曰教民知本三曰和睦有序四曰武备亟讲五曰养民教民和睦武备诸大端各宜变通新法若犹循遥守辙依样葫芦非惟无以济时艰更无以观后效也曷言乎养民有要也讲农政尚工艺通商贾其大纲也农政者生命之所攸赖也国之讲农政犹人之纳饮食也人无饮食纵精力强壮谁能保其长生乎国无农政即林总纷纭将何所恃而不恐且近见各省贪种罂粟以其获利倍蓰而不知其有妨饮食为害甚烈若不及时禁止则日甚一日而国将不堪矣工艺者又理财之要务也国之尚工艺犹人之须四体也人无四体纵嘉有罗列其将奚以入口乎国无工艺即地利无穷亦何由兴而起之且近见各省多有游手好闲之民其自绝生路无怪流于比匪不可遏止是工艺为营生之具而国又赖以富强矣商贾者又有无之所以通也国之通商贾犹人之运血也人凝滞其血脉纵饮食充足亦将何以滋润乎国无商贾纵男有余粟女有余布亦谁起而以有易无也且尝见有坐拥厚赀不肯懋迁以致自私其利而不公之于人是则商贾之不可无也为尤急矣此养民有要之大概情形也曷言乎教民知本也畏天命正人心端学术其大纲也天命者人伦之所由始也不畏天命此媚奥媚后世之旁门左道所以不息也孔子曰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又曰吾谁欺欺天乎故皇天无亲天命靡常汤文之所以兴也弗克若天弗克敬天桀纣之所以败亡也人心者治乱之所关也人心不正此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后世之六逆所以日甚也本实先拨枝叶庸有未害乎故孟子云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拒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凡以见圣帝明王勤勤恳恳垂为万世法守首在此也学术者国家强弱之所由判也不端学术此医卜星相技流百家后世之曲学所以乱真也孔子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凡以见学术之要有体有用己立立人己达达人真有裨于人己家国之实用夫岂徒寻章摘句专以文词擅长哉此教民知本之大概情形也曷言乎和睦有序也和上下睦邻封其大纲也上下者君民之所以一体也不和上下则君门万里佞臣因而乘隙舞獘上下其手不惟欺君罔上亦且害虐蒸民矣故古帝王华封有祝招谏有木敢谏有鼓以及下车有罪网开三面凡所以亲民临民者无非使之一体相关和衷共济上下相通也此唐虞三代后世莫之比隆也邻封者辅车相依取鉴于唇亡齿寒之义也邻封不睦则孤立独行无事不能得观摩之益有事不能收相济相助之效衅端既开贻误大局生民涂炭矣故乐天畏天孟子特着交邻之道凡所以朝聘会同送往迎来者无非使之讲信修好也此和睦有序之大概情形也曷言乎武备亟讲也夫武备者有备无患之谓也先王耀德不观兵仲尼之门虽三尺童子[羞](差) 称五霸孟子曰善战者服上刑此班师振旅诞敷文德古圣王偃武修文所以舞干羽于两阶也而今则非其时矣五大洲来往通商良莠不齐弱强互易而且各国交涉口岸异言异服往来行人络绎不绝一事偶失强邻起而借口则前此玉帛相见者今则变而为干戈相逼矣此进则战退则守武备之在今日有不得不讲者此武备亟讲之大概情形也曷言乎养民教民和睦武备诸要务各宜变通新法也 贵国 圣 圣相继久于政教植其基矣然天道十年而一变政教每与时势为转移虽当时圣君贤相励精图治广采新法然不能于旧日之积獘推之使去又安望新之所从出乎譬之疮痍外面虽敷生肌止痛之药而内焉不服托里透毒之剂则溃烂日深久之有不戕其生命者乎鄙俗之见妄骇听闻然一得之愚不能不为 贵国告冀垂明听兼质同朝慎勿视同具文以为老生常谈置之不论不议之列虽然是书也亦不过粗具纲领而已若蒙不弃试观刍荛假以时日退扫地将时势之可变可通者条分而缕晰之然后一一缮写呈上是否有当伏候钧裁
卷二 学术二原学下
刚克论
林乐知
今天下之大势于东方亚细亚洲而外多注意于西方之欧罗巴洲欧洲之大势于持盈保泰之英国而外多发难于好大喜功之法兰西俄罗斯二国法俄之交合欧洲将骚然其不靖即天下岌岌乎其不安此英国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