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为变者也。源清未用兵之前。士卒亦既杀总兵。诛良善。廹亲王出奔为变矣固不得以良民论也源清本奉 陛下命。将天威。致王罚。不得谓非法行事又明矣。特其累失机宜。措置乖戾。滋令其大耳。此则源清之罪也 陛下即以是诛之、匪惟天下服 陛下之公明、且知奉职不効者、其责如此、又何辞之与有、若治军行旅、纪律申令、皆主将之责、源清向与郄永乖戾不和、又权侔任均、不相令制、妄杀之罪、视永亦当末减、若夫贪功偾事之辨、则心术隐微之际、所未易以形迹窥者、夫县令小吏也。族灭大祸也。源清为小吏。能不爱族烕之祸以报 先帝。今当 圣明之朝。为国家大臣。受专阃之委。顾尽弃其平生。以负 圣主。臣诚窃疑之。乃今欲与郄永同杀。非惟其心或不死。恐嗣后人臣不究颠末。不自循省。将怀疑畏。不敢为天下出力任事矣。即叛逆之徒亦必快心泄忿借口为资天下后世。且将谓国家以大同之故。杀一非死罪素忠义大臣。岂曰小戾云乎哉。夫源清罪诚可诛、当不在叛逆者之上、今马升杨林亲为叛逆矣、犹得以后功请保全、议升拜、源清独不可以旧忠贷一死乎、又看得黄绾参称潘仿孙允中、俱应叙用、楚书詹荣俱应升赏、夫潘仿职重廵抚寄切安危、自今观之、乱阶不杜、何以示威、见难不援何以示智、踰垣而避、何以示体、敕符俱亡、何以示守、降志辱身、伏隶叛卒、何以示节、观衅自全、何以示忠、冒功祈叙、何以示耻、皇惑草疏、为贼请贷、何以示法、夫 陛下以礼法廉耻待群臣、而仿等以此报塞 陛下、此而不罪、方来之臣、以苟辱为上计、以观衅为良图养乱蓄殃、以成国难、且使大义日乖、臣节日斁、诚非所以风示来世而教下忠也、臣愚愿 陛下不易初命、仍罢仿等庶少存廉耻以激顽懦、若楚书詹荣之功赏、则臣前疏巳具夫国家全盛之时、大同一镇之叛、不能明法正罪、使朝廷诛贼讨乱之义伸于边圉、顾使二三小臣、得以口舌乘时为功 陛下不胜其好生之仁、俯听其然、天下犹未测渊衷之所注也、夫赏不当功。非惟人不思劝。而国体轻重随之以臣愚论之。詹荣身陷贼中。本无疆土之责。楚书奉使筑濠。非有军旅之寄。乃肯越职而谋。因几而成。且其胆能入围。口足说贼 陛下录此而稍加赏异之。亦可以为人臣出疆奔走。居难图回。敢于趋事者之劝。若曰大同之功非此二臣者莫可就也窃恐天下有以窥朝廷矣。将谓 朝廷过视大同为劲强不可制。故招降饵伏者。遂侈为奇勋。张皇夸诩。钖上赏赐骏拜。甚非所以示威崇体。尊 朝廷也。故臣谓楚书詹荣不宜厚赏者。非为国家吝惜诚爱体也。无巳则少俟岁月。二臣资叙当迁。吏部别择羙秩。加常秩一二等。请循制陟升。足示优异。则体全劳叙。两存不废。若夫都御史樊继祖、挫威于城下、侍郎张瓒、受命于军终、亦复贪天因人、冒昧掠美、又非臣之所知也、夫如是、则赏罚毕恊、而大义明、规棤弘远而国体尊奸宄濳折而边圉辑近可以示天下远可以诏来世矣、惟臣前议与勘事大臣微有异同、然非臣故异绾、亦非绾之见不及此也、葢法臣之体、贵于详明。 朝廷之体。贵于弘远固各有攸当也。臣言官所论者 朝廷之体也。况国家善后之策。边镇久安之图。追鉴覆车。议在今日。必智愚并陈。葑菲悉达广延慱议、然后 圣择有基也、臣若内避异同之嫌、外惧郡小之谤、缄默不语、仰负兼纳、则不忠之罪、死且无赎又臣之所大惧也、且天下之事、非一家私议要于是而已。臣言而是。适足为绾助。亦大臣集众思广忠益之道也。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三十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三十一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周立勋勒卣选辑
  宋存标子建参阅
  杨太史奏疏(疏) 杨侍御奏疏(疏)
  杨太史奏疏(疏)
  杨名
  疏
  杨侍御奏疏(疏)
  昧死陈言以效愚忠疏
  昧死陈言以效愚忠疏【用舍修建】
  臣以灾异修省、妄有建白、继奉 圣旨、令臣明言、臣捧诵之余、不胜悚惧、切念臣本庸劣、无所知识、荷蒙皇上简拔及第、宠列词林、感仰殊恩、每怀图报、近见诸臣奉 诏陈言、议论不一、恐未足以上慰渊衷、故以草茅之见、腾为狂妄之说、尘渎 睿览、但臣涵养未至、故气乏和平、问学未明故言多疏谬、乃重烦明旨、臣惊悸陨越、无地自容、既而伏自思省、所以有言、寔出于犬马一念之诚、非敢故为矫激以速谴责也、以臣之愚、时务人品、固未能一一周知、然得于见闻、寔不容巳者、况承严命之下、苟复畏罪隐默、或支离迁就、以求幸免、岂不有负 皇上虚心纳谏之仁也哉、而臣愿忠之初心、亦自负矣、故敢不避诛殛、谨以所闻见出于臣民之公论者、为 皇上明言之、臣惟吏部诸曹之首、尚书百官之表、而汪鋐者小人之尤者也、往者吏部尚书有缺、 皇上亦慎重其任、不肯轻予、今乃属任于鋐、岂不以鋐为贤于诸臣耶、然而命下之日、大小臣工、罔不惊愕、虽闾阎细民、亦切切不巳、皆曰此地非鋐所宜处也、葢以鋐之为人、心行反复、举动乖张、志惟务于逢迎、心秪期于报复、向总宪台、累遭论劾、今迁吏部、又被羣言、臣恐失今不处使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