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为定、使知避凶趋吉、日后皆称贤人君子、为良善之民、免贻父母忧虑、亦且不犯刑宪、永保身家
  臣谨按教民榜文、及御制大诰等书、皆 圣祖训敕天下。拳拳至意。天下臣民皆得熟读敬守。真可以寡过矣。今则非直百姓不见此书。虽学校生儒见此书者亦鲜也。伏愿 敕下礼部、将 圣制各书、各刻一本、颁各布政司翻刻颁布学校里闾社学、实嘉惠臣民至幸、
  洪武五年令、 给僧道度牒、僧录道录司造周知册、颁行天下寺观、凡遇僧道、即与对册、其父兄贯籍告度月日、如有不同、即为伪冐、
  臣谨按 圣祖此制虽处僧道实防奸伪。葢天下治平。正人在位。正道大行。即妖恠不作。妖术不神。惟天下不治。邪人在位。邪道大行。即妖恠乃作。妖术乃神。汉之衰也。张鲁以鬼道惑众。遂倡大乱。今张真人其裔也。元之衰也。妖僧称弥勒佛持世。诵白莲教。亦乱天下。今各省游方僧其裔也。葢闾里细民。生长良善。无有作奸倡乱者。惟僧道两教。尝以扶鸾祝圣呪水书符作小术以惑愚俗。一旦倡乱。即称天兵。或称神助。愚民乃靡然从之。而天下遂大乱。是故我 圣祖皇帝深鉴其弊。凡僧道俱从僧录道录司造周知册。故凡僧道必有籍贯。有父母宗族。有所系恋而不敢倡乱。又每府州县只一寺。则作奸倡乱者。自易觉察。此 圣祖远虑。鉴万世而立法。不可忽也。此制正统元年一举行。今宜严行以防奸乱。
  六年令、 各府州县止存大寺观一所并处其徒择有戒行者领之、若请给度牒、必考试精通经典者、方许、二十八年、奏准天下僧道赴京考试不通经典者黜还俗、
  臣谨按宣德元年、令考试僧道、礼部会翰林院礼科给事中会考、今僧道多贫民儿男。难于资给。倘申此制。清理释道以防奸宄。惟行廵按御史。会提督学校官考试。实便僧道之贫难者。
  二十四年令、 凡各府州县寺观俱存宽大可容众者一所并居之、不许杂处于外、违者治以重罪
  臣谨按此制所以防奸乱也。南方之僧多与民杂居。淫秽之行。尤坏风化。是故 圣祖定制。府州县只存寺观一所。非惟防乱源。实严风化也。永乐时山东妖尼号圣姑。倡言剪纸为兵。愚民从之。遂杀数万人。五台山妖人正德年间倡乱。攻破州县。葢百姓众聚。官司即觉察。惟僧道相聚。动称诵经劝善。故官司不察。及徒党既众。动至大乱。汉时张角三十六方一时并起。每方数万人。汉遂不救。其祸可鉴也。故州县不过一寺。实防乱源也。非直严风教而巳
  永乐六年令、 军民子弟僮奴自削发为僧者、并其父兄送京师发五台山做工、毕日就北京为民种田及卢龙牧马、寺主僧擅容留者、亦发北京为民种田
  臣谨按奸人避罪。多削发为僧。及懒民不力田亩亦削发为僧。故凡僧道盛者。王政之衰也。我 太宗皇帝深鉴其弊。凡子弟擅削发为僧者。俱发北京种田则不惟边方可固而贫民亦得所也
  景泰三年令、 各处寺观田土每寺观量存六十亩为业、其余拨与小民佃种纳粮、
  臣谨按此令若行。不惟奸人不利田亩而不为僧道虽小民亦得田土。而不为僧道兼并也。此王政之要也。臣再按僧道事例、 太祖皇帝防之极深故处之极善、每府州县只一寺。则传其教者专而精专故不亵精故不杂。而淫僻奸乱之徒。自无所容。自法禁废弛。天下奸民。争为僧道。以惑愚俗。党类巳众。他年乘衅窃发。祸乃不捄。今处之大亟。亦防生变。若虑他变。而隐忍庇护。不及早图。他日悔无及也伏惟 圣明特敕所司、从长议处、务绝乱源、为久远计、
  议处黄河疏【治河】
  臣前月过徐州、闻建议引河水自兰阳县注于宿迁少杀河势、庶徐沛不致泛溢、运河不致沙淤也、臣与少詹事方献夫议曰、水溢徐沛。犹有吕梁二洪。为之东捍。东北诸山。联亘环列。如垣如防。水患所及。犹有底极。若引河水自兰阳县注于宿迁。则凤阳归德。平地千里。河遂溢决而奔放焉。恐数郡一壑。其患不止徐沛一州县而巳也。第闻时有定算、臣亦不及竟言恐浮议坏其成事也、今闻河水愈溢、运道犹阻、则臣前议、犹宜及今言之、备行事者采焉、窃谓今日所急宜先疏通运道、然后议处徐沛水患、此缓急之序也、前议起河南山东丁夫数万、疏、浚淤沙以通运道、然沙泥随水自高而下。势无限极。挑斡未毕。潦水旋至。沙复淤矣是虽日役万夫力亦不足也今沛县河淤。运舟皆由昭阳湖入鸡鸣台。至于沙河。所迂之路。不过百里。惟湖面宽阔。夏秋水溢。波涛汹涌。或有覆溺之虞。冬春水涸。复有胶浅之患。若沿湖侧畔。筑砌长堤。浚为小河。河口为闸。以时畜泄。水溢可备风涛。水涸易为疏浚。目前运道可以无阻。三月即土堤可成。一年即石堤可成。用少力。取效速。黄河愈溢。运道愈通。较之役丁夫以浚淤土。愈浚愈淤。劳佚大大不侔也近山东佥事江良材到京。守土官也。臣与面议、亦曰此策若行、一时之利也、前议疏浚兰阳县。葢将少杀河水上流之势。以救徐沛垫溺之患也。惟兰阳溃溢。遂贻凤阳归德千里为壑之忧。不若疏通卫河。上接黄河。可得三利也。按古黄河自孟津至于怀庆东北入海。今卫河自卫辉府汲县至临清天津入海。犹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