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贿赂交通、政体大坏、上下互相诳诱、邪佞成风、士木冐披冠裳、生人变鬼、夫人诚心为善。自不求知。人或过誉。适增愧赧。况此妄诞者乎。幽明异同、天地之大界也、好名者僣窃鬼神之职。分。不亦极乎、耳目口鼻、犹为世人、意态精神、巳入鬼录、不亦丑乎、饔飱不废、鸡豚晨夕、复兼香火、不亦利乎、真风沦逝、世道日偷、一至此极、伏愿行天下抚按、通查所在生祠、不问其人之存没贤否、通行除毁、夫古之良有司。以毁淫祠为美事、不知淫祠祀祷。惟以鼓扇愚暗。败坏风俗而巳。生祠则蛊惑高明。阴坏人心。虽豪杰迷焉而不自觉。葢淫祠之中祸之尤烈者也。若洗而去之。亦正人心之要机也。振士风之一助也。东厂行事。冤陷平民极矣。近日军校横预朝仪。不亦甚乎。天下军卫一体也。锦衣等卫独称亲军备禁近也。锦衣复兼刑狱不亦甚乎。天下刑狱。付三法司足矣。锦衣卫复横挠之。越介冑之职。侵刀笔之权。不亦甚乎。光武崇高节。名节之士满东都。以扶汉鼎。宋祖敦廉耻。刑罚不加。衣冠忠义之徒。争死没世。江西事变。死者四人而巳。足验今之丧廉耻贱节义者众也。顾不系所养乎。节义之士。在平世甚无用也。于变故求之不得。国事遂空。故夫保养士气。敦崇节义。乃治天下者深远谋也。士夫有罪。下之刑曹辱矣。顾使官校当众执之。脱冠裳以就锁梏。屈体貌以听武夫。朝列清班。暮幽污狱。刚气由此折尽矣。不亦甚乎。使有重罪。或废或诛可也。乃暮脱污狱。朝立清班。解下拘挛。便披冠带。使武夫悍卒指之曰。某也吾辱之矣某也吾得辱之矣。小人遂无忌惮。君子遂昧良心。豪杰所以多山林之思变故所以少节槩之士也。昔汉文帝以贾谊一言。士夫遂不加戮辱。曾谓 陛下圣德。肯让文帝乎。伏愿自今东厂勿预朝仪。锦衣卫勿治刑狱。士夫有罪。宜谪则谪宜废则废。宜诛则诛。宜赎则赎。勿加笞棰。勿加锁梏。以培养廉耻。以激励节义。此于世教。甚非小补。葢救人心之至急者也。振士风之至急者也。虽然尤有急者、君臣之交是也、我 太祖高皇帝谆谆贻谋、惟曰、君臣同游、 宣宗皇帝尝召尚书夏原吉、同游西苑、泛舟射鳬、饮酒甚欢、 英宗皇帝、日召学士李贤、面决政事、 孝宗皇帝日召尚书刘大夏、咨询密谋、葢皆唐虞三代。赓歌告戒。和气满堂。在殿陛则为君臣。处燕闲则为师友之风也。 陛下且不远法三代。只近法祖宗。首复君臣同游之盛。六部大臣。讲读学士。许不时进谒。或命坐赐茶。或讲论经史。如古之君臣师友。则凡 圣德神功。优悠积久。自有不言而化者矣。无为而成者矣。二帝三王之事也。臣干渎 天严、不胜恐惧待罪之至、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八十五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八十六
  华亭徐孚远闇公 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彭宾燕又选辑
  杨澄清通侯参阅
  霍文敏公文集二(疏)
  霍韬
  疏
  禆治疏
  议处黄河疏
  为新建伯讼两广功实疏
  哈密疏
  天戒疏
  禆治疏【法祖】
  臣窃见魏相在汉、屡陈先朝故事、以禆时政、宣帝悉举行焉、汉治中兴、葢嗣世贤君。恒法式祖宗。辅世大臣。恒率由旧典。惟奸臣暗君乃阴坏成宪。且凡创业之君。其自立甚艰。故为虑甚远。其洞察物情甚熟。故立法甚精文敏练于本朝故事每以法祖磨拂当事惟其立法甚精故律下甚严惟其律下甚严故臣下多不便惟臣下多不便。故虽不敢显毁旧典。惟阴坏暗废。日消月磨。祖宗纪纲。遂荡焉无存。不幸奸臣浅智。当权用事。遂敢肆恣无忌。号于人曰。祖宗之法。草昧之初。权宜之智也。非治平之时。所宜用也。此言出而天下惑矣。真谓祖宗诚不足法矣。故凡暗废祖宗之法者。皆乱臣贼子之渠也。且汉高帝御戎马定天下凡五年。在位凡十二年。谓庶事草创犹可言也。自今观之。汉之嗣君。矢见模器局。率莫有过高帝者。则汉人轻议祖宗者。罪巳不可赦矣。矧我 太祖皇帝以二十余年勤劳。乃定天下。以三十余年御极。乃定治体。凡立法度。俱精思累年。所以为天下万世虑者。至周备矣。惟宣德正统以后。遂渐废坏。循至迩年。 太祖之法。所存者葢无几矣。今不复 太祖之法。可以致隆平者。臣未之闻也。故今有言 太祖之法难行者。非愚则奸。其迁延退托。不肯奉行者。即不忠之首也。 陛下欲知羣臣忠邪。默察此足以定之矣。 太祖旧章臣未得悉陈、以祖宗事参合时事此最得起敝要策谨录一二切于时政者、及近年行令有合 太祖者、为例以献、伏望 敕下该部、次第举行、仍查臣所未举者、以渐修复、即图治致理之大端也、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孟轲曰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臣待罪翰林、职司献纳、谨具本开坐赍奏以闻、
  洪武二十七年令 命工部行文书教天下百姓、务要多栽桑枣、每一里种二亩秧、每一百户内、共出人力挑运柴草、烧地、耕过再烧、耕烧三遍下种、待秧高三尺、然后分栽、每五尺阔一垄、每一百户、初年二百株、次年四百株、三年六百株。栽种过数目造册回奏、违者、全家发云南金齿充军、
  臣谨按此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