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行之。必取实効。但一过而去。则是守仁或以诈抚土夷或以诈听亦自惧其不能持久此又不可以不察也今又闻御史马津、亦复论荐、是皆急于守仁去任计也、伏乞 皇上特令内阁、弗许守仁离任。责以抚处三年、则两广之事、大事大定、而所设之官可以一听其自为、文襄起文成欲使之久于其任以经畧安南而文成速于觧任文襄是以恨之此委任责成自古任用才人。使不得为欺罔之道也。
  论免租及山西贼情疏【捐租捕盗】
  伏承 圣谕、免赋税以宽天下事、待礼部年例类奏灾异章上议下施行、 圣明之见、出于寻常万万矣、臣今日见各官、亦皆以灾伤重大欲礼部及早奏 请下会议臣谓方献夫曰、 皇上忧劳小民、旦夕甚切、今征收田租。法以十月开仓。倘 皇上有浩荡之恩。从来捐租以减明年者为实事以减今岁者为虚文未催征以前优属明年也宜及九月十五日以前。则民受实惠。少迟之即成虚应故事。所谓黄纸虽蠲而白帋巳先催者也伏愿皇上于礼部奏上之日、实时特 谕内阁、令户部责令管仓尚书。即时报见在京通仓库米银。除彀嘉靖八年支给之外。还彀若干年分。即以其余斟酌行之。以为蠲免起运分数。其不免之数。俱暂准各处一年。存留。以少助各王府之禄米。各军士之月粮。则不测之恩。一旦从天而降。四海欢声。为之动地矣。但此事系 皇上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者、必一一出于特旨、然后可以收福威之权、故我 太祖高皇帝所以叮咛于 祖训。以速行为主大臣不得一毫干与以分其权者也 圣谕又云、山西贼情当作何处、臣巳备访、其初止陈卿父子二人畏皋不出。宜令该州知州缉而捕之者、知州不职。以推二司。二司不职。以推廵抚。廵抚都御史不学无识。轻躁妄动。遂请用兵。而本兵者又不知事体。遂 请命将出征。广召客兵。大费粮饷。大残生灵。而不顾恤。此所以议论不一。而平定无期也。臣以为虽有 成命令其进兵。然任人不专。为谋未定。且州郡有司。既先前失事。而廵抚布按。又各不同心。况四散之兵消息不通先声大扬胁从益固适所以与之以必死之形势此自古兵家之人忌者也合无待兵部覆给事中周祚等本到即特旨云、师克在和、都御史巳与守廵官各不同心、而该州知州等官、又巳累失事机、还着吏部即推深知山西事情、慎密能断者一人、量带宪职以代之、别择有才力知州、更换见任泽潞二州之官。罢遣客兵以节财费、以安被害地方之民。听其调用乡兵。渐逼巢宂。仍暂许便宜行事。不得遥制。则地方平定有期。而意外之虞可免。若不出此。费财伤民。将有言之可为痛心者。臣实不敢隐忍不预言也。 皇上若以臣言可采、更乞特传 圣意、戒令今后腹里地方、一切盗贼、再不许轻拟动调官兵、开报首级、止行有司缉捕、一一复 祖宗旧制、并令廵抚衙门、戒其只一意以存恤被害地方为务、各守封疆、以安闾里、不得生事贪功、今见在两广新建伯王守仁、可特 勑奖励、就令以本爵镇守两广、差去云贵都御史伍文定便可取回别用、臣于议拟改用事理、具在别封、随 祖训一条别录上呈、
  请革首功【革首功】
  臣周游都邑、间关离乱之乡、历试战功、了无实事、始信孟轲氏之说、当为万世武经。而孙吴之谈。不足录也兹谨以今日论首级一事、当最先改正者、为 皇上尽言之、夫古者命将讨不庭。师还奏凯。取其魁首以为大戮而巳。自秦孝公变法。斩一首赐爵一级。历代相承。以为故事。而民用死于非命数千年矣。我 祖宗此法万古不易既不致杀良蒙赏又使将帅功罪得以分明祖宗酌用古制。惟北虏女直倭寇南蛮得论首级。内地则功重赏轻以为中国平民难辨真伪所以特慎之也至正德年间。流贼四起。大臣不知民情。乃引不常事例。请以首功行之内地。于是残忍将卒。得以大杀平民。遂致贼党易成。胁从难散。兵连祸结。而无解脱之期。天下仁人君子。深切恨之二十有余年矣。盖兵以止杀。非以杀人为事也。故周书称武王伐商。前徒倒戈。血流漂杵。孟轲氏谓不足信。而直抵善战者服上刑。以不嗜杀人者为可王。今立法凡斩首若干。赏若干。升若干。是止杀之兵皆无所用而所用尽杀人以逞者也因论首功而及割级之失此戚少保行兵之所深戒也且首功之令果何用哉苟得勇敢有力者用之虽徒手可毙数人为不记颗级故也。若验颗级。则一人右执戟。左提敌首。不过一伐再伐。不得不止耳。况战胜之后。强者夺功。富者买级。又有争功之讼乎。臣愿 皇上原武之义、广仁之术、 明诏本兵、自今以后、率由 祖宗旧制之常、除蛮夷内侵。种类别而首级易辨者。姑不必更张外。其余征讨内地流贼。则当一切罢纪首级之官。而特专阃帅之任。仍 勑诸将自今奉辞致讨。有成阵而降不戮一人者论功行赏待以不次克敌杀人不滥者赏之。克敌杀人滥者有赏有罚。则虽未敢遽语仁义之兵。而老成持重。先计后战。如古吴荀赵充国曹彬其人者。不可谓可复出。而上古帝王神武不杀之道。不可谓不由今日而复见也。惟 圣明留神采纳、
  论宣大二镇疏【足边储审地形】
  臣闻忠智之士、防未然之患于数十年前、非假术数小技、在审势见机而巳、今天下未形之祸。在宣大二镇。盖二镇去京师不数百里。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