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追提来京。天顺年间、大学士李贤极言锦衣官挍差出害民。 英宗为之禁戢。成化中、大学士商辂又复言之。时坐厂汪直也。至弘治以来。此风顿伏。号称我明成康。正德不足论也巳。景贤奏差此辈。手握驾帖。两处拏人。未免骚扰地方。置 陛下有过之地。罪三。知府秩二千石。视古诸侯。今之所谓方面。 天子与共安天下者也。故治理异效。玺书褒嘉。九皋虽庸知府也。一旦差人数千里外槛械之。奴虏之。殆贾谊所谓不可令众庶见者乎。辱 朝廷名器。失士大夫心。罪四。会题时、臣等咸谓景贤以安静闻、不应有此乖谬、归咎理刑千户正为内臣出脱耳今自任其事是明与建言者树敌也其必千户陶淳为之、今而曰未尝被其愚弄、将谁欺与、夫陶淳京城三尺童子、皆知其恶、或呼为陶蝎、岂景贤独不之知、邢政主文于内、陶淳行事于外、彼此相扇。搜洗作奸。正恐景贤由之而不觉也。夫不知而用之。谓之不智。知而纵之。谓之不仁。不智不仁。其究不忠。罪五。近言者指陶淳罪状。不闻景贤考之于理。罪人不在临洮永平。而在萧墙之内。乃欲以身庇之。畜其猛狗之力。覆车在前。明鉴不远。失今不治。后患益深。罪六。夫此六者、 祖宗有神灵、 朝廷有法度、天下士人有公论、景贤其何说之辞、老成廉静。不如是也。向拿主事陈嘉言则以太监温祥为之讼者、有说也、乃今轻信一民人、而使拿一官府、自此开告密之门、长刁恶之风、兴罗织之渐、蒙衣冠之辰木、解志士之体、变成法之良、蠹嘉靖之治、蹈正德之乱、是误 陛下者。前有崔文。今有芮景贤矣。可胜诛哉为景贤计、闻言引咎、亟请停差、将人词连送法司。以谢天下。天下之人。皆将闻景贤之贤也。如此而能不惮改过。裨补新政。如此则臣等亦与有休焉。默之可也。如其执迷自是。不能会释。终为乱法之臣。乞将景贤罢斥、将陶淳邢政拿送法司、将郭九皋等一干人犯、改付相应衙门问理、速罢差遣、天下幸甚、
  追罢遣差疏【罢遣织造】
  臣愚无状、顷于织造一事、过为忧时之计、冐进逆耳之言、言在带宀巾意在专差、葢庶几乎范祖禹所谓先事之戒者、殆犹持束艹而障必溃之波、以杯酒而杀巳然之火、天下必有笑臣之言者、既而该监局果有此奏、该部之议、虽惟其长、遣官之命、竟由中出、悬河无所施其辨、而回天无所庸其力、天下又必有咎臣之言者、臣是以不避烦渎、为 陛下从长再筹之、尝闻中兴之君。与创业等。 陛下起自藩服。再开天地。推论祖宗令甲与近年事例不同则内官之应遣与否昭然可知矣则宜以 太祖 太宗为法。苏杭遣官织造。国家令典原无登载虽曰有成化弘治年间事例。维时天下民物富盛。且中官多贤诚有秀才所不如者。前日该部之言尽之矣。以今观昔。大不同。正德之积瘵未起。嘉靖之新恩未孚。议者乃欲急急于此。治理进退之几。人心去留之际。可不熟思而审处耶。何者、 陛下力行初诏。虽唐虞三代可至。乃不旋踵而弃其大。以欺视百姓。此端既开。百孔沸出。正恐元佑之补缉。不足以胜绍圣之纷更。天下自此多事矣。又况奇灾酷戾。布满寰区。东南水旱。有白头老父所未尝见者。守臣哭痛之言。 陛下不闻之邪。正宜下罪巳之诏。开直言之路。以博求所谓赈恤之方。袽漏沃焦。如恐弗及。奈何以此举为亟乎。传闻四远。相望危疑。安知穷民不聚曰。十五六年未死之余。延望今日。乃尔其终穷矣。土崩瓦解、不可复合、谁谓东南之民素弱。不足以烦九重之虑哉、譬之羸瘠之人。加以重负。使日行百里。此必死之道。国家以东南为腹心。未闻腹心受病。元首四肢。得以保其安康者也。为今之计、上焉者望 陛下俭德令图。服澣濯以临朝。躬节约以率下。专意培养。二三十年。口不道侈靡之事。务使元气充足。百姓富实。如文景如成康。如 祖宗之旧可也。不得已而思其次。服用等项。必不可缺。则宜如该部斟酌。移文彼处官司。如法织造。以时进供。有不堪者。罚及主管。庶不劳中官之跋涉。亦可也。又不得已而思其次。必欲藉中官者。亦宜迟缓数年。候天道顺成于上。人情欢洽于下。东南足有生意。如成化弘治年时。然后简内臣之贤者一人。去彼勾当即回。庶不烦扰地方。亦可也。三者之外。无长策焉。今此举虽所遣得人。未必皆饥虎之流。而所用参随。能不纵猛狗之恶。臣又访得积年参随之官。或官袭缨绅。父子兄弟。世济其凶。论拨置不遗其奸。语诛求必尽其术。且又多造违禁服色私带来京以射厚利揆之明法。罪在必诛。若此辈者。实参随中之鹰犬。织造中之蝥贼也故今传闻此辈。皆悉力营办。以为肥已之图。中官之好事。而不惟大计者。则又从而亟欲和成之。噫利止帚参随。怨止帚中官。利止帚中官。怨止帚主上。所得者衣服。所失者人心。以理势推之。其于治乱安危。所系有不可以逆覩者。 陛下曾一虑及此否耶。
  严禁令以杜奸谋疏【谨微杜奸】
  迩者南京 孝陵神宫监司香内使谷大用、奏为恳乞天恩、司香图报、以便调理一节、 陛下付之该部知道是盖不与其进也。仰惟 圣明锐意中兴、决不为此辈所惑、而臣切有过虑者、则谓谷大用等罪大恶极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幸未即诛、方将喘息不宁犹恐不得首领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