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应募为弓弩手者。请给以闲田。仁宗时籍两河强壮。拣为义勇。尽钞民丁。增广其数。令守臣分领。以时阅习。寇至则翔集赴援。庞籍苏轼欲团结民间弓箭社约束为兵。本朝大学士丘浚。欲仿汉唐宋之法。于京畿之内。设立四辅。以宣府为北辅。俾守国之北门。以永平为东辅。俾守松亭一带关隘。以易州为西辅。俾守紫荆一带关隘。以临清为南辅。坐镇闸河。而摠扼河南山东之冲。又欲将顺天保定真定河间永平五府八十九县见在之丁为兵将。原设里社制为队伍。领千有司。遣都督一员临督之。使卫京师。此皆于常制之外为临时救偏补弊之法也臣历考诸法。唐之昭义。宋之义兵之里社。皆籍人户为兵。本朝既设卫所以卫州县。各州县又民兵之设。今又籍民为兵。未免重复。其法似难行。惟曹璋庞苏之法可用。近年以来。军伍废弛。两广福建兵戈之地。防守征剿之兵。皆募民间骁勇为之。今外而沿边。内而畿辅。不无驰马试剑椎埋屠狗之徒。乐于应募。如曹璋之弓弩手。福建泉漳之兵。素习战鬪。如所谓弓箭社者。未必无之。若以马隆之法。募选其堪用者为兵。宠以昭义义勇之名。就丘浚所定四辅之地。建立营卫。其兵以二万为率。编为队伍。选民间素有勇略者。为头目以领之。教训操练。皆如官军。统于都指挥便司。俾廵抚都御史总制之。兵数不足。分州县民兵以足之。募养之、数。例视边军。依广东之法。或追州县民兵月粮。或用两浙两淮盐课以充之。又用丘浚之法。省劳费实根本无过于此省两直隶河南山东上班防秋之兵以甚月粮给军饷。如此则四辅之兵。皆蹻徤出众。武艺轶格之士、可比山东之昭义。两河之义勇。其视边军之强弱相半。不时叛乱者相去远矣。四辅之兵既强、则边军之骄气自夺、一有跳梁。则吾有以制之而不敢动。然后为潜消默夺之计。更调别衙门可也。罢使归农可也。取粮饷以给四辅之兵。则官府之雇募可省也。移辅兵以补调军之缺。则大同之军伍可实也。胡虏闻风。亦不敢长驱南下。来则有以御之。前日之如蹈荒原无有也。如此则不但内制边军。又可外御强虏。为今之计。莫有先于此者。诚不可忽而不讲。所谓当求其法以处之者此也。臣诚愚昧、不知 国家深谋远计、然 皇恩未报、一得之见、义不容默、故敢以献、愿 圣明采择焉、
  辽东兵变疏【处辽东兵变】
  次崖既以大同军変建议与大臣不合至是又力争当讨竟得罪左官钦州臣闻人臣有出力以定邦国之是。而不系乎疏与戚。犯忌讳以决天下之大计。而不顾乎利与害。 明主所当虚纳深詧、不可以泛然视者、臣希元是也、臣所谓国是大计、今日辽东之变是巳、夫辽东之变。盖自大同了事之日。臣巳知其有矣。岂特辽东。沿边诸镇以及天下。皆将为辽东也。何也、大同犯卒。敢行称乱。 朝廷合三镇之兵攻之。半年不能克。而卒苟且了事。虽得首恶数十人。桀恶如马升杨林者卒莫如何。反仗其力以了事。诸镇奸雄。必谓 朝廷果无能为。轻侮之心起于此矣。一有触发。则奋攘而起。事势固然。今之辽东是也。不然都御史或有不当。亦是常事。五十亩官田。殊无大故。何至縳执窘辱。犯顺干纪之若是。岂非侮 朝廷乎。辽东之难未巳。广宁之变继起而益甚焉。闻吕经被辱。无所不至。皆非人力所可受。要不如一死之为快。吕经何足惜。所可惜者 朝廷耳。闻兵部差官。亦被囚系。迹其狂悖虽大同未有如是之甚者。臣意本兵大臣。宜与 国同忧。为 国讨贼。使奸谋以折祸乱不生。然后为忠于人国也。如今所处。宛转支吾。终属姑息。叛卒之志。不杀而益骄。 朝廷威令。不振而益削。台谏交章而若罔闻。边声日急而不以入告。臣不知何说也。臣揣其意、不过苟且弥缝、图目前之安耳。夫图目前之安、而忽 社稷之至计、贻将来之大患、此不忠之大、何也、天下之都御史一也。此而可辱。孰不可辱。天下之军一也。此而可叛。孰不可叛。此言法之所当问非都御史之激变故其罪尤不可赦也且辽东之作变。以查拨官田也。而出于都指挥之呈请。必是法所当问也。在各边诸军事。岂无当问如辽东者乎。亦将作变乎。其势将使天下官田。听其匿占。天下诸军。听其不法。皆无人敢问朝廷法令不行于诸军。都御史拥虚器于上。而亦不必设矣。 国家体统。天下事势。不知将何如。故曰图目前之安。忽 社稷之至计。贻将来之大患者此也。今之所以重于举事者。亦有惩于大同之役。谓叛卒终不可克耳。此大非也。夫大同之事非叛卒终不可充乃制帅之误 陛下也。何也。攻城下策兵家谓之不得巳。故古之善攻者。必运智出奇。使敌不知其所守。然后可以得志。故兵法曰。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又曰。伐人之国而不攻。取人之国而不毁。昔吕蒙伏兵白衣摇橹以取关羽李愬雪夜入蔡州以擒吴元济此善攻也。郄永之攻大同也。奇策不闻。即其行兵。反以固彼人之志。俾并力致死以抗我师。如杀南关居民一节。尤其首害事者。替乐毅旬月之间。下齐七十二城。三夫不能得志于守死之即墨。况刘郄能得志于大同乎。此刘源清郄永之误 陛下也。刘却巳矣。使代之者当军帅新更之始。正城中久困。众心易虑之时。若能如裴度之誓不与贼俱生。再需旬月。相机制胜。岂不可收桑榆之功。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