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犯人妻子。亦有可原。况一城生灵之无辜哉此为国法、此为天讨、执此而行虽使北虏闻之、亦将自服、况我大同之人哉大同既安则北虏之冀望巳塞然后驱之必去而无还心。亦犹良医治病必先固其本源而后驱其外邪。斯为善也。今不知务此而犹执征剿之说以縻缝上下、昨者内阁虽因 陛下神明之见不得已而罢刘源清然郄永犹存为主帅则大同人心之疑、终不可解万一小王子果来入城有以慰其心。则我之计巳竆彼乃据有大同徐驱其众南下。其势诚有不可支者故不可不早虑而深图也夫阃外之事、将军治之、虽天子不得与况居省阁之内、欲执一已之山、以度阃外之机可乎、惟择用得人使之相机而处则无不万全矣、伏望 陛下大发干断、速去郄永、并正刘源清妄杀失机之罪别 简忠智以代之、 明颁 诏敕以谕之、使大同之人、晓然佑觉翻然知悔、知 陛下至仁至明之心、诛讨止于有罪、无辜一人不得滥及、则大同之变、可不待旬日而定矣、
  遵 圣谕敷王道以永定人心疏【大同乱军】
  此久庵奉命查勘大同事也
  臣窃惟大同每每事变、始由情罪不明、终成积疑不解、故臣所以奉命夙夜惟谨、不敢不尽其心、惟明情罪、解积疑而巳、然岂有他、盖不过仰遵 敕书、及 御札之旨、以敷陈王道、求以自治尽其诚心而巳、书曰、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此乃古帝王致治保邦、以成雍熙之道也、故臣昨于大同乱军情罪之当必明者、决不敢畏难而为姑息、当勿论者亦不敢作恶而为加增、又曰宥过无大、罪故无小、又曰歼厥渠魁胁从罔治、其意盖谓人之为恶、如非本心、犹可以改、虽大亦当宥也、如出本心、即不可改虽小亦当罪也、其云渠魁必歼、正谓恶由本心、胁从罔治、正谓恶非本心、其不宥与宥、一皆至理、而非若后世姑息惨刻之为也、易曰、王用三驱失前禽、邑人不诫吉、此乃古帝王伐恶安人、保无后艰之道也故臣昨于王福胜等、则密切擒之以正典邢、其郭经等则书名图形悬榜晓知而后捕之、又戒有司毋事贪功毋急追索、听其自逃、其逃而不脱者则获之、其逃而得脱者、即徐待之、但使不敢入镇城为地方之害则善矣或又恐其逃入北虏为边患者。此大不知虏情及彼辈人情之云也。虏人凡得中国人口。则皆为厮役或易马远夷使不得逃回如此不惟嗜欲不同有所不堪。其实辛苦难当。岂肯甘心于此。况虏人多疑亦畏彼辈反侧不肯容留昨如阚金戊先因殴母亲告在官后同薛源杨金戊出边勾虏、自虏走回、吏有持其旧案于廵抚衙门者、因发布政使曹兰问理、有为游说于曹兰者云、昨因发问此人、城中人心皆不安、又欲买煤买米、为闭城计、臣闻之、即集文武官吏与阖城军民喻之曰、 朝廷所以念尔等一方、特遣我大臣查勘、及发内帑赈济者、葢为尔等皆 朝廷赤子、初无背叛 朝廷之心、无辜罹此荼毒、若使王法不行殴毋勾虏皆不得问则非 朝廷赤子又何查勘赈济之也。即当回 朝复命、亦不查勘、亦不赈济矣众皆惊忙、走央廵抚留臣、各递结状云、无此事、既而又有为薛源等游说者曰、向日往虏勾引诸人、当速出榜招回、勿令在虏挑衅、臣即据其不堪在虏之情以答之、夫虏人之来。苟可抢掳。决尽其力为之。如不可抢掳。亦无奈而去。又况虏人盛衰。皆系于天。果有冐顿石勒兀术。则必为冐顿石勒兀术之为。如无此等。则皆常虏而巳。不追叛人止以安贴地方人心既安虽有投虏之人亦不足为患且虏人智识原不藉彼一二人而增亦不因少彼一二人而减彼皆有罪之人我既招之而来则不可失信以杀之彼则反恃其通虏之势以行挟制岂不益为地方之害哉臣故断然不许其回。既而询诸守墩军人云。初来时甚自扬扬。皆若得计。喝令墩军做饭与食。取水与饮畧迟即欲挟箭以射。既闻臣言。即自萧索。泣向墩军曰、今城中官府既不许我回、北虏又不我容、若从其去、辛苦不过、我皆是死、遂恸哭而去、未几而擒王福胜等、虏人闻之云、 朝廷差大官府在城、既正其法、安其人矣、或将征我、皆起营远去、实彼此情状如此、则走虏挑衅之说。断知不必虑矣。于是益知今日安内攘外之要。惟在自治而巳。诚不在于多杀。夫自古帝王之于征讨。虽加敌国雠虏。皆止于吊民伐罪。而未甞有尽诛戮者或暴虐过甚屠杀太过在春秋所不赦、纲目则必罪、此岂古人欲为此宽大以干誉驩虞其人哉、今只观大同之事、尤可知矣、初如郄永刘源清不分情罪、而槩为杀戮、则人人自危而不服、反致勾虏、以为大患、及敷 陛下德意、分其情罪、则人人自服而罪人可得、虽虏人闻风、亦心服矣、但使自今有事于其地者、真能仰体 圣心、真知王道之当务、必先于自治、公平处物、廉洁持身、不为债帅酷雪之率饬法详刑、劳来安集、无一不尽其诚更用三驱、擒其余恶、不事贪功、听其自逃、而徐捕之、必无他虞、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五十六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五十七
  华亭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徐孚远闇公 吴培昌坦公选辑
  周逢年安期参阅
  刘庄襄公奏疏(疏 告示)
  刘天和
  疏
  条陈战守便益以图御虏实効疏
  肃州事宜疏
  平庆临巩事宜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