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冬月盖无几焉。此其证也。夫以数千里之黄河。挟五六月之霖潦。建瓴而下。乃仅以河南开封府兰阳县以南之涡河。与直隶徐州沛县百数里之间。拘而委之于淮。其不至于横流溃决者。实徼万一之幸也。夫今之黄河。古之黄河也。其自今陜西西宁。至山西河津。所谓积石龙门合泾渭澧汭漆沮汾沁。及伊洛瀍涧。诸名川之水。与纳每岁五六月之霖潦。古与今。亦无少异也。何独大禹则能使之安于东北之故道历千百年而不变。而后世曾不能保之于数十年之久。由前之。此其由于阡陌之坏。沟洫之不修者。较然甚明。仰惟 陛下临御以来。爱养元元。无所不至。故于乞垦荒田之疏屡蒙开允。则于今日肇修沟洫之政。以继神禹。地平天成。万世永赖之功。臣愚实有望焉。且黄河所以有徙决之变者无他。特以未入于海之时。霖潦无所容之也。沟洫之为用。说者一言以蔽之。则曰备旱潦而已。其用以备旱。潦一言以举。之则曰容水而。已故自沟洫至于海。其为容水一也。夫天下之水。莫大于河。天下有沟洫。天下皆容水之地黄河何所不容天下皆修沟洫。天下皆治水之人。黄河何所不治。水无不治则荒田何所不垦。一举而兴天下之大利平天下之大患。以是为政。又何所不可臣窃见河南府州县。密迩黄河。地方历年亲被冲决之患。民间田地。决裂破坏。不成垄亩。耕者不得种。种者不得收。徒费工力。无损饥饿。加以额办税粮。催科如故。中土之民。困于河患实不聊生。至于运河以东。山东济南东昌兖州三府州县。地方虽有汶沂洸泗等河。然与民间田地支节脉络不相贯通。每年泰山徂徕诸山。水发之时。漫为巨浸。溃决城郭。漂没卢舍。耕种失业亦与河南河患相同。或不幸而值旱暵。又并无自来修缮。陂塘渠堰。蓄水以待雨泽。遂致齐鲁之间。一望赤地。于时蝗蝻四起。草谷俱尽。东西南北横亘千里。天灾流行。往往有之。此皆沟洫不修之故也。若使沟洫既修。则岂惟山东河南。见在凋瘵之民。得以衣食生活。前日四远流移之民。孰不愿复业垦田以图饱暖。昔者招之不来。今也麾之不去。民利于此。安得不兴。臣惟善救时者在乎得其大纲。善复古者。不必拘于陈迹。臣之所谓修沟洫者。非谓自畎遂沟洫。一一如古之所谓。止是各因水势地势之相因。随其纵横曲直。但令自高而下自小而大。自近而远盈科而进不为震惊委之于海而巳矣臣又惟念远谋不可以幸致。美功不容以杂施沟洫之政。历千百年。影迹湮没。竟莫举行。究其所由。夫岂无故。孔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古今事功半途而废者。率由于此臣愚以为欲修沟洫之政、虽曰不拘陈迹。然时异势殊。变而通之。不能无所事事。今畧举其大纲。若正疆里以稽工程。若集人力以助夫役。若蠲荒粮以复流移。若专委任以责成功。若持定论以察羣议。其诸条目。未敢覼缕。议定之后。循其次第。毋以欲速而辄更张。母因小利而生沮挠。及今黄河南行。雨旸时若。又适遭遇 诏令。开垦荒田至再至三。机会可乘之时。始于河南山东。次及直隶远年。近日黄河徙决地方。自日而月。自月而岁自州县达之司府。自腹里达之边方。在下有臣工相与恊力。在上赖 圣明俯赐斡旋。如无成效。臣甘伏欺罔之罪。臣蚤夜营思。以为治河裕民之计。无出于此是以不揣迂谬。昧死上闻。
  书
  论均粮书
  论均粮书
  下谕吴中田粮事、敬服急于民隐、如吴江虗粮、病民尤甚、岂容不整理。始谓莫如复圩田原额、则虗粮自除。中间宽狭。民间亦自有持衡之法。宜次第举行、今均粮极是良法。但均后适见粮重。此非均粮之过。亦幸因均粮而知弊端。犹惜未能从上面寻究耳。如吴江平时官民田地相兼之家、每年每亩正耗本折须四斗、更重者五斗完官、此外人户、固有出办轻于此者、今均每亩米二斗银九分、若以户部准米则例、则是每亩六斗以常年则例、则是五斗、即以九分比照准米、亦是四斗七升、所以因均粮始知粮重。今当因其重□求弊端。似不必以每银五分。准米一斗。缩作每亩三斗七升。姑示其轻也。况与户部准银则例不同。则粮当溢原额矣。其弊端多在立法派征之间。盖田粮各有正数。户部每年先颁会计而官吏每□不以示民增损始得任心矣亦各有盈数。会计之时。以粮盈数立法。加田正数派征。征收之时。以田盈数纳粮。从粮正数支销。惟余田不得入会计。其利上不在官。下不在民。皆从作弊者。操纵出没。难以究诘。今塘长抄出民间各圩办粮田数。多于实征。可验也。官既享均平之美名当为吾民祛蒙蔽之宿弊。不然、则是去虗粮之饩羊。亏均粮之一篑。将来益无从发端究竟。不然则得自部而抚院而府而县而都而图而圩而户田粮帐目彼此经纬。相通一本。使上下通知。虽重无妨也、雇役一事。人多称便。或云不利役头。官府亦惟择利胜于害者则为之耳。又尝见他处雇役差役。弊则夏之如循环。大抵专在得人也。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四十六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四十七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上木 宋征舆辕文选辑
  朱积早服参阅
  张文定甬川集(议 序 碑 杂着)
  张邦奇
  议
  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