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涕泣蹙额。付之无可奈何。一则曰不得不为。一则曰不得不解。是亦岂得己哉横敛不可却而隐祸中之矣。事势若此。苟犹隐忍不为陛下言。则巳敛之财。必入未宁之手。而民心伤矣。心伤则本伤。本伤则枝干凋瘁。根柢噘拔。 陛下其能晏然于上乎。是孰为孰使之哉。 陛下之义子亦 陛下之亲臣也 陛下反思及此。能不寒心。臣独怪朱宁之忍于负 陛下也。今人有一饭之恩必报、 陛下之待朱宁、岂一饭比哉、不图报则亦巳矣、反取陛下之邦本而动摇之、畧不顾惜、此臣之所未喻也故迹其所为、即以义子责之在子为不孝在臣为不忠在法则必诛而无赦者也。臣所谓 陛下有亲臣而不为用者非耶。然臣惟朱宁席宠以来。 陛下之锡予无算。四方之馈遗不赀。箧笥之中必不少此、又不病狂丧心、何忍为负恩之贼犯此必诛之刑、又开一路使宁得有所诿卸以结鬻钞之局也意必真愚而为人所使。未可知也。伏乞 陛下割偏私之爱、奋独断之勇、廷诘朱宁以鬻钞害民之故、如果愚不解事、误听人言、而请罪祈恩之不暇、则削夺官爵、薄示惩戒、根究主使之人、坐以重罪可也、如其饰非护短、不肯服辜、是敢于欺罔也、是不有 陛下也、 陛下又何取而必欲子之乎、下之诏狱、明正典刑、以昭示天下、为臣子悖逆之戒可也、斯二者惟 陛下明察而果行之仍乞急敕都察院、行巡按浙江监察御史、会同镇守三司等官、将巳敛钞价、尽给还民、未敛之数、随即停止、并查究奸吏影射多科侵克之弊、悉寘诸法、则民怨未甚、犹可慰解、邦本未摇、犹可培植、 陛下诚如是、臣死且甘心、其它利害、固不遑恤也、 陛下如以臣言为不然、置之不问、日复一日尾大不掉、将必蚕食天下、肆无厌之求、出于寻常所不料者、 陛下于是时也、悔之晚矣、
  赠郡丞林以贤之官安庆序【安庆城守】
  林石渠子以贤初授郡丞也、得江西之瑞、有治绩、绩又最于治盗、未几以忧去、服阕改丞安庆、安庆于古为皖为舒犹荒服、于今为畿内。则大郡也、以以贤、俾佐守以理、人与地无兼得耶、以贤取道归扫松楸既来别予、请所以为安庆、予应之曰。逆瑾擅命。渔猎郡邑、贪黠吏盗府库以媚之。不足又因以渔猎其民。网罟所施鹰犬所至。富商巨室。无遗者。瑾悦而巳之囊亦溢则洋洋焉坐待徙秩。谁复为世道计。加以兵荒荐至。官廪无终岁之储。数年来铢蓄寸累。不能复其旧之什一。财之匮未有甚于此时者也为政者急所先。不此之务。而簿领之役役。即使精明炫赫。亦无裨于缓急。况本之不端。则所谓铢蓄寸累者。入私室耳。为身谋耳。民且不信、民之不信以在民上、吾未见其能丞也以贤避席曰、禄也不敏向尝领是以治瑞而瑞治、安庆当江海之冲。非瑞比。其后宁籓之兵困于安庆则此郡信为重地去留都不能千里固襟喉也万一盗起仓卒。南北受敌。势必棘。恐未可以瑞治。治愿有加也。曰地有僻要。治有难易。治之道一也。兵不足募可足。士不勇信赏可勇。是果可以口舌文告为哉。抑非独藏富于官。安庆绪之军围睢阳也。是时江西事微有端绪耶何言之深长也使城中皆有储积必不至以茶纸鼠雀代食爱妾可生城可恃以无恐然覩巡远之捐所爱如所憎。而民亦信之弗去。是岂琐尾者能办哉。城守具备为河北二十四郡之光。颜平原可法也。夫以子之才、当子之年、又值此晏然无事之时、其必有无巳。安庆自有故事亦存乎其人耳以贤再拜而去、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四十五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四十六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周立勋勒卣选辑
  宋征舆辕文参
  周恭肃集(疏 书)
  周用
  疏
  盐法疏
  埋河事宜疏
  盐法疏【两浙塩法】
  条议淮塩者多条议浙塩者少存之
  照得苏州府所属太仓州崇明昆山常熟等县南连松江府浙江海盐一带近海沿海居民专一兴贩私盐太仓又当江海之交。尤易招集流亡。越境私贩淮盐侵占浙西行盐地方。以致松江分司虗设、衙门日就倒塌但存荒基、私盐既行、徒党日众、卒难解散、盗贼随起、若先年施天泰、近日王班头等、始则图利贩盐、继而结党行刼、又至出海通番、往往争利、互相雠杀、虽旋加剿除、祸根终在原其所自、实由聚众贩盐失今不为之处、将来地方之患未巳、处之之法、惟在浙西盐货流通余盐皆有下落使盐徒解散方为有益缘照各盐场俱有盐课定额。除浙江嘉兴分司外、松江分司盐场、俱系松江府所属华亭上海二县地方、华亭县有浦东袁浦青村青浦共四场、上海县有天赐下砂并下砂二场下砂三场亦四场、共计八场内除青沛天赐二场坍海外、实该六场、大约每年额课、每一大引。与每小引。二引折一大引。各四百觔、共该五万五千四百五十五引九十八觔零、每引折银六钱每年解部课银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六两七钱二分七厘二毫七丝二忽五微、其转解运司本色折银一万五千四百二十六两一钱二分三厘七毫五丝、通共课银三万五百七十二两八钱四分一厘一丝二忽五微、内该二县水乡灶丁无征盐课银七千五百八十九两二钱一刀四厘五毫六丝二忽九微七纤五沙、俱于二县秋粮内包补、华亭县包补四千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