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伏诛矣。正德八年以前、羣盗称乱、远近骚然、 陛下一指示。而地方底宁矣。今万姓仰德、四夷向风、臣等承望清光之不暇、夫复何言、顾事有至大至急、中外臣民同怀隐忧而不能一日释然者、不敢不冐死言之、 陛下储嗣未建、宫坊尚虗、比年以来、两京大小羣臣、屡以为请、虽蒙涵纳、未见施行、臣等备员辅导、独未敢言及者、葢以 祖宗功德深厚。庆祉延绵。 陛下以鼎盛之年。绥方至之福。螽斯麟趾之兆。行将见之。未足为晚荏苒因循、又复数岁、而椒寝之庆未征、甲观之祥未着臣民忧惶、日甚一日、臣等若复忌避不言、则是负君悞国、罪不容诛矣、切惟自古帝王既缵大业、即建储贰、上以承乎宗庙社稷、而下以系属天下之心、绝觊觎之念。塞祸乱之源。实在乎此。其或储嗣未育。则必求同姓亲贤以为之辅。诗曰宗子维城。故储贰者天下之根本。而同姓者 朝廷之屏翰也。今大夫士庶。叨一命之荣。席百金之产。如未有嗣。必图所以继其后。 陛下富有四海之广。贵膺万乘之尊。而左右无属籍之亲。京师无藩屏之托。比者妖言不轨之徒往往藉以为词虽旋即事露伏法。而意外之虞。不可不虑。此臣等之心。所以食不下咽而寝不贴席也。然此事重大秘密。臣下固当言之。若夫慎而行之。则在君上。非人臣所敢与闻。伏愿 陛下断自 圣衷、祗循 成宪、远念前朝巳行之故事。近采两京臣下之进言。宜早择宗藩近属之贤者二三人。召至京师。置诸左右。使之供问安视膳之礼。代奉先晨谒之劳。简谨厚之人与之尸立。命儒宿之臣以导之学。使万方臣庶知 朝廷有属籍之亲。有盘维之重。是时宁藩有窥伺之心交结之迹故阁臣进言暗指此事忧疑之心。自此而释。觊觎之奸。无自而萌。且 圣德格天。多男有颂。必当不远。待 皇子诞育。主鬯有人。然后优其礼遇。使各归藩邸。事体无嫌。理义俱顺。如此则天地豫悦。百神歆飨。 宗庙社稷。并受其福。况百官兆民。有不欢呼舞蹈于光天化日之下者乎。 陛下所以延万年统绪之传。而迓四海平康之治者。莫急于此矣。
  请罢遣中官疏
  谨题为传奉事、先该兵部手本、开称司礼监太监温祥、传奉 圣旨、司设监太监刘允、着他前去四川等处公干、写敕与他、臣等看得内外官员、钦奉敕内。必须备开所行事今太监刘允前去四川。未知干理何事。不见开载。无凭撰写。巳经具题、未蒙明示、近该礼部手本开称司礼监太监秦文传奉 圣旨、司设监太监刘允着照永乐宣德年差刘成侯显等事例、去乌思藏地方、赍送番供等物、写敕与他、传奉到部、开具手本、赴翰林院请写敕书等因、续于户部覆本内、看得太监刘允奏要带太监、等官刘宗等八员锦衣等卫官舍指挥同知韦禄等一百三十三员名、应付廪给口粮马匹、车辆马快船只该用过番物件、欲令四川镇廵三司、听其便宜措置、及选差骁勇官二员量带官军、计程支备粮料、直抵彼处往回护送、又称抚犒各夷、湏用食茶金帛绢布等物、无从措办、乞将长芦运司见盐一万引、两淮运司见在正课盐六万引、给与变卖应用等事情、乞赐敕内开载等因、荷蒙俞允、臣等愚昧、心有未安、不敢不言、窃惟西番本夷狄之教。邪妄不经。古先圣王之世。未闻有此。顾其说流入中国。浸滛巳久。未能遽革。永乐宣德年间、虽尝有遣使之举。我 祖宗之意。以天下初定。此因夷俗崇奉 朝廷借以抚驭耳亦非藉以开导愚迷也特藉之以开导愚迷镇服戎狄。非真信其教而崇奉之也。承平之后。累朝列圣。止是因其年例遣人朝贡。厚加赏赉。荅其勤渠。未尝轻辱命使。远涉夷境。 陛下今遣近侍内臣前去赍送番供。朝野闻之。相顾骇愕。以为尧舜在上。不应有此轻举。而太监刘允、奏讨盐自变量万、动拨马快船、至于百只、又欲听其便宜处置钱物、若拨官军护送等项、于法例俱不相应、葢开中盐引。本为供边。今虏患未宁。三边粮艹缺乏。帑藏空虗。缓急接济。惟此一策。且各运司该年盐课。俱开中尽绝。若许其带盐。不过收买私盐发卖射利。乘机夹带之弊。不知几何。盐法为之大坏。边方何以仰给。况京储岁运。与营建大木。并在里河。议者又恐不能疏通。若又添此等盐舩往来其间。挟势骚扰。不止地方受害。而粮运大木二事。被阻滞妨碍。及照四川地方大盗初息。民困未苏。所奏便宜措置钱物。在官巳无积蓄。未免科派军民。民穷盗起。将来事变。殆不可测。且自天全招讨司出境。涉历数万里之程。动经岁年。方得到乌思藏地方。今带去官军人役数多。沿途俱是化外。非有驿传供给。人马刍粮。俱要驮载而行。所费巨万。难以逆料。途问倘有不给。不知何以为处为此言以使内臣畏难而自止又闻番地多与黄毛达子相邻时出剽刼为患使臣所至。万一被其突出。有所伤害。亏中国之体。纳外夷之侮。此事理所有不可不虑。夫以无益之事。而妨至要之事。且贻意外之虞举朝皆知其不可。此臣等不能巳于言也缘刘允受命远出番境。立言甚婉利害切身。亦非得巳。臣等深见事势之难前项敕书、委实不敢撰写、伏望 皇上慎重国体、悯恤人穷、收回成命、不必差官、番贡等物、止照节年事例、就令彼处朝贡使臣赍回、则礼意不止、事体无碍、物议不兴、外患不作、而 圣德益化、治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