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孟子佚道使民之义、其余亦皆郡政之不可阙者、为州若此可以称振职矣、不书无以示后来。且使妄庸不事事者、窜其间而莫辨也、用摭实而着之、以附于郡乘俟观风者采焉、
  杂记
  记周太仆遇贼事
  记周太仆遇贼事【流寇】
  庚午冬、宁都周公仪、以云南按察副使迁山西行太仆卿、明年三月、携妻子之官、六月、抵广平之威县、谍报流贼在曲周、去县六十里、方疑问间、巳至城下、知县崔节素无傋、贼遂入城、公仪闻变、麾妻子越墙避身留公馆待之、贼意其知县也、从索马不得、以刀背乱击、且射之一矢、着右胁、流血被地、时知县巳出走独典史曹安不去、公仪虽重伤、犹正衣冠、抱所赍诰敕坐堂上、以死自誓、贼豗突前后、恐胁百方、或砺刃于阶、不为动、然势巳危甚、俄贼首有朱千户者至、众始少戢、朱视其伤痕、骇且骂曰、朝廷大官、何人敢无礼、即解其血衣、手自束缚、邀至其寓所、公仪不可、曰我官人、宁死官衙、不死民居也、贼言我去后。羣小无知、恐不测、曹典史亦从傍为请、不得巳从之、贼置公仪楼上、命其家具食饮、遣人求善药傅其创、戒约其左右、所以防卫之甚至、明日将去、犹嘱曹典史使谨视之、曰、我不残此城。以有此好官在也。公仪妻子既踰墙、复缒城行十余里、有秀才者、迎归其家、遂俱免于难、始予闻公仪事而危之、疑何以得生、今年冬公仪来京师、始为道其详如此、朱千户者、名辅、本山东人、公仪见其有善意、因以义讽之、贼叹息言为刘瑾虐害。发愤而为此。非本心也。又问瑾既诛。何不改行。则曰罪大不可宥。且无人为我处者。公仪为予言。贼虽诡谲不足信。然观其遇我宛转如此。且自知罪大。是犹有畏心。非悍然欲与朝廷抗者。谁出身为朝廷任此事者若处之有道不主故常或可以不劳而定又言贼在城。通夕酣饮喧閧。无复部伍。若乘其醉昏屠之。可以立尽惜一时无人。后乃闻是夕果有忿其奸污杀之卧内者。使人皆若此。贼岂足灭也。贼去不半日而官军至。急追之可以尽杀。从容至明日远矣。语至此。扼腕久之、公仪既被伤、力不能进道、却回临清就医药、上疏乞致仕养病皆不许、未几擢湖广按察使、丁家艰止帚、其来以服阕也公仪素沈静有守、闻变不乱、临白刃而不屈、职非守臣、可以不死、然其不死。乃出于义感。非苟得全。妻子出亡。又适有衣冠家遇之。不犯危辱。凡此类若有阴相之者。呜呼、方变故仓卒时、章缝介冑、死于强场者多矣、然有腼面目、奉头鼠窜者、亦何止一人、公仪固为彼而不为此。妙有回护使为此未必得全得全未必其一家内外首尾明白可对人言如此也士于斯二者。其将何所处哉。公仪论处盗、欲不主故常、不尽其说谓乘醉屠贼真痛快矣、然非城中人所办。若官军能料事。间道星驰。掩其不备。事必有成、不然、贼去后。急追之。纵不能尽杀。清河以北。可以不破。人每言贼往在献县时。单家桥巳断。欲渡不得。我军无一人至者。使得从容济险。在新桥镇。疲困醉卧。日高不能起。官兵巳及。而主帅以一纸追还。其后遂猖獗不可制。以为有遗恨。由今观之。岂独单家桥哉岂独新桥镇哉公仪在临清有述怀诗四首、间以示予、予恐读者不得其事之详、而以为寻常赋咏也、为即其卷首书之、而并及其谋议如此、呜呼若、公仪者、充其志略、使当时任事、其肯使人论之而有遗憾哉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十二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十三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何刚悫人选辑
  冯瑞振振仲参阅
  梁文康集(疏)
  梁储
  疏
  劝止临幸疏
  议边务疏
  请重大祀疏
  请定大本疏
  请罢遣中官疏
  议边务疏
  议处代府疏
  请罢中官盐引等疏
  议郊祀疏
  劝止临幸疏【谏止临幸】
  日者窃闻 圣驾自西安门出外经宿而回、不知临幸何所、臣等初闻、未敢遽信、既而道路相传、众口籍籍、使臣等心志忧惶、神云鬼飞越、展转思惟、莫知所处、窃惟 天子出入、必备法驾、必传警跸、卫士环列、百官扈从所以严至尊之分、而防意外之虞也、且如南郊大祀。不过一宿。虎贲之旅鹰扬之将。周旋左右。而直庐拱卫官军万余。警柝之声夜以达旦。至于 皇城各门。又令勋戚重臣守把。 祖宗之法。至为详备。今 圣驾之出、不知环卫者何人。居守者何官、文武羣臣、茫不与闻、若徒无故轻身而出。率意而往。扰扰尘埃。中。万一车马惊蹷之虞。奸盗窃发之变。出于意料之所不及。未知何以备之。虽然天神协相、决无是事、而臣等私忧过计、实切寒心、夫千金之子、尚不肯垂堂而坐、 陛下一身、乃 宗庙社稷之主、纵不为身惜独不为 宗庙社稷计乎、仰惟 圣性高明。 天资英迈。洞烛天下之事机。巳非一日。必不轻易举动。归罪群小进言得体窃恐左右羣小。贡谀希宠之徒。倡引事端。蛊惑聪明 陛下偶未深思而遽从之。上累 圣德。下骇人心凡此导引之人其罪殆不容诛但事在秘密。非臣所知。不敢妄有指议。伏望 陛下念 祖宗付托之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