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羗先零屡为边患。宣帝命赵充国将兵击之。帝问充国用兵几何。充国曰兵难遥度。愿至金城图上方畧。比上留屯之议。廷臣皆以为不复。后卒以此而坐困西羗。然今河套可耕之地。巳尽为虏之畜牧。欲就屯种。断无可能。臣尝以地理考之。古之金城。即今之兰县。相去河西不远。其间充国之所疆理故迹必然具在。但不知其地。或以归民。或见有屯戌。即民田亦未必如厺耕种耳塞土仁取粟多安问在官在民其归于民者决不可夺其见在者亦必可耕且以一夫百亩论之。其谷粟既可食数人。其稿禾告亦可秣数马。较之馈运。亦大不同。况三时农务。一时讲武。又古之良法。料今河虏虽号猖獗。然春深泮。亦难飞渡。兰县之故迹既存。或夏有可耕处。所宜令春夏就耕。秋冬出戍。或又可免各处征调之劳其北边诸处有可耕者。亦宜依此立法。如此则兵食交足而不费征求矣。昔鼌错请文帝募民耕于塞下。而匈奴竟不敢侵。唐窦静请 高祖屯田太原。而岁收粟十余万斛岂非其明效欤。 其四曰明赏罚臣闻诱人之方、惟利与名、又曰有功不赏、有罪不罚、虽尧舜不能治、葢赏罚国之大柄。于出师尤当重之。必赏一人而千万人劝。罚一人而千万人服。斯能奔走兵士而得其死力也。近者二边用兵 朝廷未尝不严赏罚之典。而贪功冐赏者。随举辄闻。虽曰功疑惟重。不必过求。然一于优容。恐亦不足以致人之服。臣请以往事证之、晋武帝泰始七年豫州剌史石鉴坐击吴军虗张首级、诏曰鉴备位大臣、吾所取信、而乃下同为诈、欲勿议得乎、遂正其罚而不得受赏、近日河套之捷。亦不能无类此者赖 圣天子明见万里。再命覆实。遂使冐贪之风。由之顿消。臣愚以为自今征伐。宜精选纪功官员。责以连坐。必献俘馘者。乃得论功。买获者一切不与。杜权贵幕下之私。作六军敢死之气。其失机丧师辱国者。则寘于法。不为巳甚者则肆赦而责其立功。如此则人皆思自奋。不患不得其用矣。昔汉文帝赦一魏向而云中以宁。唐高祖谓李靖使功不如使过而突厥以擒。又非其明效欤。然是四者。皆今日备边之急务。若夫所谓不纵于偷安。不泥于成法。不疏于控制。不隐于 上闻。又在乎将帅之得人耳。至于择将帅之善。操予夺之机。又在乎圣心一权衡之间而已。书曰无怠无荒、四夷来王、诗曰式固尔猷、淮夷卒获、此之谓也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九十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九十一
  华亭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徐孚远闇公 周立勋勒卣选辑
  张宫处中参阅
  程篁墩文集(集)
  程敏政
  集
  送都阃萧君赴四川行都司序
  云中寄兴诗序
  赠丰润伯曹公奉 勑总南京操江兵
  送行人王君使朝鲜序
  太傅兼太子太傅平江伯陈公寿诗序
  送都阃萧君赴四川行都司序【西蜀分阃】
  四川去京师、万余里、而行都司、治建昌、领六卫之师、以控扼诸番、尤西南重镇也、迩者兵部以择师 闻、萧君大用、受 命以往、乡进士马君谦、合请婣友壮其行、乞赠言于予、予不及识萧君、然窃闻之缙绅间而得其人矣。葢萧君承其先世之烈。数奉诏使虏庭从征伐。起忠义卫正千户至佥都指挥事、智名勇功出列营诸较之右。故总戎者。以将才荐于兵部。而 上亟用之如此。岂非得人也哉。建昌古越隽地。南接滇池。西杂吐蕃。诚蜀之要冲。然 国家承平百年。 王化之渐被者日广。冶场盐井之利。足以裕边。学较弦诵之风。足以兴俗。近者诸番又鲜出没之患。则建昌之为乐土也久矣萧君提一道之印而守其土、抚其人、固绰乎有余地矣或以为萧君夙将、且有志于功名、疑建昌一道、不足以尽其才者、是亦不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所以试之者、固将有以待之也、君岂可以所辖为荒服、分阃为偏师、而遽忽之也哉、视篆之后、简其士马、修厥戎器、广屯田、礼师儒、毋狃于宴安、而常若寇至、使西南号令、斩然一新、又以其暇日履涉山川、指其不毛之地、曰此诸葛武侯之所谈笑而禽孟获者也、按行城垒、抚其楼橹之具、曰此李卫公之所经营、而夺蛮险者也。忠贤往矣、遗迹具存、慨然兴起于百世之上、而思见其人焉、则三军足食诸番向风、 朝廷无西南之虞。而方面果不足以淹君矣、大镇元戎之选、弭貂横玉之贵、皆上之人、悬之以待诸将之有功者萧君勖哉、
  云中寄兴诗序【云中督饷】
  户部郎中瀛海戈君勉学之督军饷于大同也、宝应陶君敬学、作云中寄兴之图馈之、予惟大同西北重镇、右云中地、历代宿重兵备虏、而我 朝益严、常遣宿将建牙于斯而军实所需、必付中朝才谞之臣、总之、俾以玺书从事、文武大吏、不得与其间为法之严在吾勉学者、葢遴选也、方今 圣天子在位、屡以偏师出塞、虏益北徙而诸将亦屡以捷告、烽燧稍闲、牛羊被野、而边人之晏然足食也久矣、勉学职事之余、轻驾徐出、以按行其山川、考核其营田。下马而坐、展卷而赋四顾悠然、景与情会、而忘其一日之劳、固君子所不废也、虽然予则有进于是者、夫以吾勉学长身豊颐、气度轩豁、有封候万里之相、而又当盛年、立要津、顾可以小就邪、昔张魏公干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