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川、内使任信等、侵盗喂养牛只料荳三十九石、仓官徐钧减等杖罪、具奏送审、奉 圣旨是、贾全送司礼监奏请发落。徐钧等送大理寺审了来说、钦此、看得刑部大理寺。皆古刑官。虞谓之士师。周谓之司寇。我 太祖慎重刑狱。鞫于刑部。而谳于大理寺。然后告成于 天子而听之。此成法也近者内侍有犯。多付司礼监似无刑部也今付刑部。又即付司礼监又似无大理也窃意终非 祖宗成法。伏望 圣明将贾全等仍同徐钧等送大理寺审录、然后付之司礼监、庶几成法具存、为 圣子神孙万世不易之定守、臣等不胜愿幸
  正法守疏【法司治狱】
  厂卫可以察小奸而时梗大法公为刑官每力争之先朝大臣风槩如此
  嘉靖二年该太监崔文题为分豁妄捏虗词陷害良善事、切惟 祖宗设立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谓之法司、凡大小罪犯、无不由之、锦衣卫谓之亲军、伺察诸奸细、镇抚司鞫讯大盗妖言、洪武二十年、我 太祖以镇抚司非法凌虐、烧其刑具、以所系囚送刑部、洪武二十六年、申明鞫刑之禁、凡罪囚俱送法司、永乐以后、任遇渐加、而职事仍旧、见之 大明会典者如此、 列圣相承、恪遵无易、正德年间、刘瑾钱宁等、相继擅权、凡意中忧恶、辄夺付镇抚、文致成狱、以遂其奸。而 祖宗之法大坏。剧盗四起巨逆继作。皆 陛下所习闻而痛恶者。天启我 皇上入正大统、拨乱世而反之正、先朝之牢奸锢弊、一举而剪除之、天下方仰中兴之治、不意忽有此未思之举、岂崔文有所肤愬或假手以济其私乎、夫法本大公、罪必居一、使宋钰所告崔文等涉虗、目有反坐之律、所告果实亦有必当之条此 祖宗成法。在 陛下亦有所不得私者。况臣等微末之臣耶。今不待法司问结、而辄付镇抚、是固臣等奉职无状。只可治臣等之罪。而未可废 祖宗之法。况今风霾雨土、赤日无光、天之示戒甚明、正上下内外省身修德之日、今此小事尚尔有拂于天、万一有大于是、将何如耶、诚恐将来之变、有不可测者、伏愿 皇上念 祖宗之法、畏上天之戒、收回成命、仍将李阳凤等付法司、从公问结、以为将来之戒、则刑罚当而天下服矣、
  重惜事体以正 朝廷疏【逮问府官】
  听奸民一面诬讦之言逮问职官甚伤治体安得如贞肃公者时发昌言哉
  近该东厂太监芮景贤、受民赵纪词、奏奉 钦依、差锦衣卫官校、拏解知府郭九皋等来京问理一事、已经科道官连日抗章紏正其失、节奉 圣旨、未赐允纳、昨者又奉 圣旨、赵纪所告系于人命重情、又赃私数多、特差官校拏解来京、待到京之日、朝廷自有处置、你每如何又这等来说、该衙门知道、钦此、据赵纪告称因定国公家奏陈土豪久隐功田、被知府郭九皋问发伊赵文子充军、仍讦愬九皋并同知张守、接受马甫广等金银、致死人命等情、臣查得定国公徐光祚于去年实有此奏、奉 钦依着抚按官会同原差科道部属官、选委公正人员、审勘明白、议处停当来说、钦此、该廵抚顺天等府地方右副都御史孟春、廵按监察御史郭同臣与监察御史樊继祖户部主事张希尹、行委知府郭九皋、同知张守、定国公奏内事情、从公查勘、续据该府勘明、申称奸民赵纪、违例投献、捏称马甫广等霸占等因、已经都御史孟春会同具题外。据今赵纪所告前事、则是摭拾原勘官员、中间似有依凭城社之迹奸弊显著、法当惩治、奈何反开告讦之门。遽兴拏官之狱。况 朝廷设官分职自有定制、臣下奉法任事。各有常守。今天下一应词讼。内则从三法司。外则从按察司及抚按衙门。 祖宗以来。守为成法。况东厂原奉 敕谕责在缉事专为京城其永平府系直隶地方。远在千里。纵干人命赃私。自属彼处抚按衙门。东厂委的不应受理。又不当辄与闻奏。赵纪纵有冤枉重情。自当赴本管上司陈诉。若有见监人犯亦合具本奏行法司。不应蓦赴东厂首告。今芮景贤昧于事体。辄受民词。既以闻之 陛下。一时未察。不宜付之所司。辄差官挍拏解。今日举措。委于事体非宜。且 陛下之言曰。待拏解到日、朝廷自有处置、臣谓 朝廷处置。亦惟有法而已。今拏解之举。已为法外之事臣未见法外行事而可以服天下者也且 朝廷行政。贵识体要。人主为治。宜揽大纲。即使郭九皋拏解到日。鞫问贪酷是实。 陛下犹不免以天子之尊下侵有司之事颇类苛察足伤大体设或赵纪所告涉虚九皋被逮而死则亏损 圣德孰任其咎今据纪一面之词。未经勘鞫。真伪不辨。而九皋先已褫夺衣冠。身就缧绁。道路兴嗟。甚非美事。风闻四方。人人解体。恐非 国家待士大夫之道也。况此事根因。原属抚按衙门。所告情词。牵连人犯颇众。徒使拏解到京。终是难与结断。万一尽属虗谬。于 朝廷所损非轻。臣愚乞 陛下俯垂明察。示人至公。无主先入之言。勿与臣下争胜。特降 明旨。将知府郭九皋提解永平府听理。将赵纪所告事情。选差刑部锦衣卫官各一员前去。会同北直隶抚按官逐一体勘待勘得郭九皋等赃私是实。人命果真。然后拏解前来。处以重典。以为天下贪酷官员之戒。实为未晚。若赵纪所告事出诬妄。则乱法之奸罪在不赦。亦乞 朝廷从重处治。用惩顽梗。如此则事理不失。法令自行。议论自息。 朝廷正而人心安矣。臣昧冒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