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锺增四寸三分奇、历家二十四气、每气筭之、不差毫忽、若一气短二分奇。又一气短三分奇。又一气短四分奇。又一气短五分奇。又一气短六分奇。又一气短四寸三分奇则月之大者过以三十日月之小者不及二十九日不惟无以成岁而律管候气之法亦不可行矣且阳气自冬至后以渐而升而律反减则气有余而管不足自夏至后以渐而降而律反增则气不足而管有余其亦背驰之甚哉。若谓马迁之差其差处正在于此。若谓此书之得。其得处正在于此。至于从前宫羽之舛此清蜀之逆施。正由黄锺一差。诸谬所必至者。而不俟于言也。廉尝见歙人鲍泰希止、着天心复要书、以明历、大槩气朔八十年一齐。历家每岁二十四气。于时之八刻中往来。无定。鲍书所非。节气之交。皆有定刻。中气之交。亦有定刻。如冬至乃十一月之中气。定在十二时之五刻。岁岁如此。余气定在某刻亦然。朱子谓历有一定之法。后人不知。只是赶趁天之行度。然则鲍书岂非有一定之法而如是哉。知历者得之则亦可以推筭矣。尝以今历气朔较之、所差特四五时、却是亘古亘今如此、实万年历也、鲍亦谓郭守敬之法未是、守敬法即今历法、我 朝仍胜国之旧、未尝改也、历自汉以来、皆不得其传、审如此书之说、则锺律自汉以来、亦皆不得其传、而此二人者之独见如此、谓非天授不可、方今 圣人在上、必有轩辕命伶伦放勋命羲和之盛举、惜无以二书献之 阙下者、所系岂细故哉、廉于西山蔡氏书、尝为之律吕筭例、于郭守敬法、亦尝为之缀筭举例、然不过为二家之脚注、亦终于聚铁铸错耳、廉于李书窥见一斑半点、安敢肆然辄加语于其上哉、尚冀执事之见察也、鲍书并往执事聪明过人、有入手处、幸有以教我、
  记
  南旺湖工部分司修造记
  南旺湖工部分司修造记【南旺分司公署】
  漕河自仪真抵淮安。皆诸湖无源之水也。自清江直抵通州。皆诸泒有源之水也。无源之水。如调服之马。御之也易。有源之水。如泛驾之马。控制为甚难焉。汶水北会黄河。过临清。南会沂泗。过济宁。又会黄河。过徐州。至淮河。岂非所谓有源之水哉。当其中分也。上下数百里。皆视之以为盈涸。寔漕河一大要会也。葢在南旺湖之间、所设诸闸以为之蓄泄者、旧以管泉主事兼之、泉出泰山诸处、而主事者往来其间、至南旺则一岁之间、殆亦无几、惟其岁至无几、恒舍于府馆而巳近年朱君寅、葢管泉而兼之者、顾漕事一一具备、而谓独于一公署省之、在物理有不当然者、乃请于总理河道侍郎赵公璜、公然之、于是经画调度、始之以某年某月日、成之以某年某月日、公署既成、居几何、总督漕运都御史丛公兰、谓权不可以不专、官不可以赘设、乃归朱君于诸泉、时王君銮在沽头、以其赘也、乃取檄焉、君至叹曰、一榱一桷、一瓦一石、出于朱君之劳厥心、而本于赵公之主厥议也、何可使之泯泯焉以致后来日无所于考耶、遂具书南京、属予为记、窃惟诸闸之有部属专官、旧惟临清济宁沽头三处而巳、今沽头以黄河之出于徐州者、浩浩荡荡。十数年间。水高于闸。何啻丈余。固无事乎启开。而南旺当汶水之分。水大而淤长。水小而舟胶。其所以为之消息盈虗。有不可以故常视者。亦河道之繇海、自然而然耳、然则废沽头以兴南旺、岂非随机应变之道哉、夫运渠之利害大矣、古今讲求者众矣、以廷和之才识、其于尚书宋公礼、平江侯陈公瑄、所以开其先者、必尽得之、至于前人所未到处、亦当别有所见、异时谓南旺分水、大有功于漕河、吾将于廷和乎征之、或谓元虞集氏、谓濒海之地、肥沃宜稻堤圩而田之、其所得殆不止于岁运、又谓我 朝大学士丘公浚、谓海运不可不兴、此固可备一时之讲说、而恐非今日之切务也、予愿王君且姑置之、或又谓司闸惟禁权豪为第一义、余谓王君不当其任、犹能力抗贵近、而庇豊沛之民、矧当其任哉、总漕计者之及于君、亦以有见于此、是为记、
  邹庶常奏疏(疏)
  邹智
  疏
  钦崇天道疏
  应诏封事疏
  钦崇天道疏【听言用人】
  正大之言可箴宸扆夫体元者、人君之职、调元者、宰相之事、 陛下之于辅臣、有阙必备、有事必咨、有殊恩异数必加、亦云任矣、然或改革一政、进退一人、处分一军国重事、往往出自内批、其实一二小人、皆阴执其柄、是既任之而又疑之也。夫 陛下任之而又疑之者。岂不欲推诚以待物哉。窃意其进身之初。多出于私门。有以致 陛下之厌薄矣。至于议事之时。又容容唯唯。若不能然。伈伈俔俔若不敢然。甘于摸棱。恬于伴食。反不如一二小人。足以任事。此 陛下所以既任而疑之也臣窃以为过矣。宋之英主。无出仁宗。夏竦怀奸挟诈。孤负任使。则罢黜之。吕夷简痛改前非。力图后効。则包容之。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抱才气。有重望。则不次擢之。故能北敌契丹。西臣元昊。而庆历嘉佑之治。号为太平。未闻一任一疑可以成天下之事也。臣愿陛下察孰为夏竦。吾黜之。孰为夷简。吾容之。孰为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吾擢之。召至便殿。给以笔札。使条陈治平天下之道。不使一二小人者得以参错其间。则天工于是乎亮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