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者。首尾四百五十余年。我 太祖始逐出元人而复为中国有。葢援之于泥涂之中也 太宗又于此建都、则隮之天日之上矣、夫以百二山河、而有天然之地险、重城万雉、屯百万貔貅于此镇压之、是诚万万年不拔之基也、今山前山后皆吾中国之地。山前七州。今为畿甸之地。太行西来、连罔迭嶂环而遶之东极于医巫闾之境。以为内之藩篱。山后诸州。自永宁四海冶以西。历云代之境。重关列戍。以为外之藩篱。苟委任得人。守御有法。可保其无外患也、惟昌平以东。遵化永平一带。往者有大宁都司、与营义会等卫。在山之后以为外障。其后移入内地。以故京师东北藩篱单薄之甚。异时卒有外患。未必不出于此夫天下之患。往往出于意料之外然能谋于未事之先。而豫有以防备之则所患者消泯于无迹矣。请下大臣议。居庸以东。历黄花镇古北口直抵山海关山之后。皆荒漠无人之境。非如居庸以西、大小边镇两层。可以防备。若何可以善其后。而使之永无外患。必有奇谋宏畧出于其间。必不得巳、而臣有一见、请将洪武中大宁都司后移保定者。立于永平或遵化或蓟州以为重镇。凡旧所属卫所。移于沿山要害。相为声势。仍于山之后。去山五里或十里或三四十里。量其地势。因其形便。自世庙及今守卫军府多巳建立筑为墩台。就其空缺之地。接连以为边墙。就于其间。择一要地。设为关镇屯军守备。以为兀良哈入贡之道。一以卫都城。一以护陵寝。此诚千万年之远谋也。不然。国家养锐储材。俟吾力有余而其机可乘。仍复洪武中山后帅阃之旧。俾于宣府大同。列为三镇。直达辽东之境。则是国家之险要。既失复得。藩篱厚而无可乘之隙。根本固而无意外之患
  驭夷狄议【两广猺獞】
  按李固言南方用兵之病弊、切中事情、使后世读史者至此、灼然如亲在行间、目击其事千古如一日也、至其所谓发将无益。州郡可任者。此皆巳然之明效。然后世藩服郡守。任用不久。随即罢去。夷獠知其去任之速。不可倚仗。而后来之吏。又未必然。往往疑信相半。故虽暂服而复叛也。请以今广西左右两江言之。两江地方二三千里。其所辖狼兵无虑十数万。今设为府者四为州者三十有七。其府州正官皆以土人为之。而佐贰幕职。参用流官。故今百余年间。未闻有屯聚侵掠者。而所以为州县害者皆是不属土官管束之人错杂州县间者。其间虽或亦有有司带管。及设土官廵捡者。然流官无权。彼知其不久而轻玩之。而所谓土廵捡者。官卑力薄。不足以相钤制。臣愚以为今日制驭训服之策。莫急于立土官。请用左右两江之例。而微寓夫设立军卫之意。葢左右两江府州之设。专以其地属之一姓臣所谓微寓设立军卫之意者。众建官而分其权也凡今猺獞与编民杂居州县之间。但彼依山箐以居耳。今宜特敕内外大臣躬临其地。召集其酋豪谕以 朝廷恩威。将授以官如左右两江土官例俾其子孙世享之。其有能率其种类五百名以上内附者。即授以知州之职。四百名以下量授同知判官吏目等官。官无定员特建号以编其阮部□已其官不拘名数亦如卫所之制既授其投词。不烦勘实官给以冠服。遣官属以驺从鼓乐。送归所居。徐俾其择地立为治所、合众力成之既成。具奏请印。俾推其中一人为众所信服者掌印。则彼受 朝廷爵命。必知所感慕。而其同类咸尊敬之。有不伏者。彼仗固威并力除之。不难矣积久成俗。彼皆慕华风习礼教。而知杀掠之为非。况众设其官。势分力敌。自足相制。不能为乱。而其中不能无自相争讼者。须至申上司奏 朝廷。则国家之势葢尊不劳兵戈而一方安靖矣。然所虑为后日患者地界不明。异时不能无争耳。宜乘其初。即遣官会同土酋。分立地界。或以溪涧。或以山阜。就于界上立石为识。大书深刻于上曰。某至某为有司界。至某为土官界。其中民地有深入其境者即以外地无征者与民易之随其广狭不复丈量、其土酋所领地。就俾其认纳税粮。定为额数。日后不得有所加增。如此处置庶几其永无患乎。
  驭夷狄议【制驭猺獞】
  按韩愈所言、自用兵以来、已经二年、前后所奏杀获一二万人、倘皆非虚。贼已寻尽。此言非独当时之弊也。古今人情不大相远。举古可以知今。惟 圣明留意。遇有远方捷报。以此言验之。洞见其真伪矣。至其请为选有材用威信谙岭南事者为经畧使。处理得宜。自然永无侵叛之事。此语诚古今处治南蛮之良策。大抵南蛮与北狄不同。蛮性阴柔。倚山为势。军来则入山远避军去则外出掳掠。如蝇蚋然。挥扇则飞散收扇则复业剿灭之甚难。且其地多瘴疠。中原之人。惮入其地。未至固巳怯畏。一入其地。气候不齐。蒸湿特甚。往往不战而死。既不可速战又不可持久所以自古用兵。未有大得志于南蛮者也。虽然。天下之患。皆有所以然之故。知其故而逆闭其途。绝其根则其患自息矣。且今所谓猺獞者。非有强宗豪族。亦无深谋远虑。其欲不大其类不一则制之亦易非欲争城邑。非欲收人心。不过欲卤掠财物而巳。其所处深山大箐之中。不为宫室之奉。不为妻妾之用。不为子孙之计。所得之财将何所用而用之将何所贸易哉使吾内地之人不与之交通则彼所得财无所用而欲用之亦无所于售为今之计。宜敕镇守都宪。督责藩臬帅阃。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