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使夫投机伺便之人、承风希旨之辈、晓然皆知 上之所好尚者、在乎仁义、而不在功利也、在乎儒教、而不在乎佛老也所用度者、在乎俭朴、而不在乎奢靡也、在乎节省、不在浪费也、所任用者、在乎贤良、而不在嬖近也、在乎正直、而不在乎谄佞也、则 朝廷之上、如日正中、仰其光景者、皆知其不可隐蔽、如水趋海、观其波者、皆知其不可回转、小人不敢肆其奸、君子不为人所蔽、左道惑众者、不能乱圣人之教、巧言诡计者、不能逢 明主之意则纪纲振作、治教休明、风俗淳和、上有余而下无不足、 国势隆重而运祚灵长矣、
  公铨选之法【论资格】
  资格以用人、说者谓此法既立之后、庸碌者便于历级而升、不致沉废、挺特者不能脱颖而出、遂至邅迥则是资格不可有也。然未有此法之前、选司注官。有老于下士。三十年出身不得禄者。则又是资格不可无也夫羣千百人之才品。而决于一二人之耳目。苟无簿籍之稽考。法制之禁限。资次之循历。而欲一一记忆之。人人抡选之。吾恐其智有所不周。力有所不逮。日有所不给矣。而况夫伪妄诈冒。请托干求。那移蒙蔽。奸计百出者哉。由是观之。人固不可以不任。而法亦不可以不定。守一定之法。而任通变之人。使其因资历之所宜。随才器之所能。而量加任使。用资格以叙常才不用资格以收非常之才则铨衡之事尽矣用资格亦不纯用资格不用资格所以待非常之才。任要重之职。厘繁剧之务。用资格。所以待才器之小者。任资历之浅者。厘职务之冗杂者。其立为法一定如此。而又得公明之人以掌铨衡。随才受任。因时制宜。而调停消息之。于常调之中。而有不常之调调虽若不常。而实不出乎常调范围之外。我 祖宗立法之善、文职四品、及在京堂上官、在外方面官、五品以上员缺皆具名以闻、自五品以下、吏部始得铨注、此所谓用资格而有不用者也、自尚书侍郎以下惟才是用、虽若不分流品。然翰林院国子监非通经能文者不授之。其余流品。又未尝不分焉。臣寮之在任也、则虽推举不次用之、既秩满到部、则必考其功绩、按常调以用焉、 祖宗良法美意有如此者、此又万世所当遵守而不可更革者也、
  北都形胜【修筑墩台】
  臣按我朝建都于燕、切临边境、所以设险以扞蔽其国都者、尤宜慎固、太行西来逶迤而北。历居庸而东极于医无闾。是谓一层之内藩篱也。又东起旧大宁界。越宣府大同代州之境。而西至于保定德州之黄河。又为第二层之外藩篱也。其内之藩篱。天造地设重冈迭障。以为 国家北门之屏蔽。易所谓地险者也。若夫外之藩篱。固有天然之地险。然其间多有间断之处。因而补其缺。塞其罅。以为外寇之防。则又赖乎王公之设险焉。臣闻云代一带。其设墩台有守候也。有大边有小边。大边以谨斥堠。小边以严守备。然自欵市成后无岁不筑边墙识者亦以为劳费多而未足为恃也今诚于大边墩台之间。空缺之处。因其崖险。随其地势。筑为城墙。以相连缀。实为守边长久之计。高闾为六镇。东西不过千里。一夫一月之功。可成三步之地强弱相兼。不过十万人。一月可就。臣窃以为今山后缘边之地。东起永宁之海冶。西底保德之河壖。自东而西。计其所长。一千三百二十里而巳。其间墩台相望。远者十数里。近者数里。就其空处。而加筑塞之功。延引以相连接。亦无甚劳费者。昔人谓一月可就。臣请以三年之期。遇夫边方无警之秋米谷丰登之岁。孟夏仲秋。天气温凉之候。量拨骑兵以防护。借十万人之功力。费十数万之赀粮。三年之内。仅劳一百八十日。成此千百年莫大之功。夫然则边城寇盗永情。国家藩篱益厚。高闾所谓五利者。彼徒扎之空言。而我今日真享其利矣。
  建都议【幽燕形胜】
  观乎此议则知徐武功南迁之说为非而 于忠肃有社稷之功至今为烈也
  按朱熹语录、冀都正是天地中间好风水。山脉从云中发来。云中正高脊处。自脊以西之水。则西流入于龙门西河。自脊以东之水。则东流入于海。前面一条黄河环绕。右畔是华山。自华山来至中为嵩山。是谓前案。遂过去为泰山耸于左。淮南诸山为第二重案。江南诸山为第三重案。观是言也。则知古今建都之地。皆莫有过于冀州可知矣。虞夏之时。天下分为九州岛。冀州在中国之北。其地最广。而河东河北。皆在其域中。四分之中。舜分冀为幽并营。幽与并营。皆冀境也。就朱子所谓风水之说观之。风水之说。起于郭璞。谓无风以散之。有水以界之也。冀州之中。三面距河处。是谓平阳蒲坂。乃尧舜建都之地。其所分东北之境。是为幽州。太行自西来。演迤而北。绵亘魏晋燕赵之境。东而极于医无闾。重冈迭阜。鸾凤峙而蛟龙走。所以拥护而围绕之者。不知其几千万里也。形势全。风气密。堪舆家所谓藏风聚气者。兹地实有之。其东一带。则汪洋大海。稍北乃古碣石。沦入海处。稍南则九河既道。所归宿之地。浴日月而浸乾坤。所以界之者。又如此其直截而广大也。况居直北之地。上应天垣之紫微。其对面之案。以地势度之。则泰岱万山之宗。正当其前也。夫天之象以北为极。则地之势亦当以北为极易曰。艮者东北之卦也。万物之所以成终而成始也。艮为山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