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退、 天子下公卿议、两台及诸省郎以名器宜慎、夷心叵测、且暴露几年、资粮不度、夷以封退又谓寒而归、春而至、去来无关封否、揣摩激烈、不觉诙谐、大司马欲分嘻笑、请以百口保封夷无患、 诏曰、俟夷请、始议东伐、羣臣建言守鸭绿声应援、效西闭玉门故事、勿过重、亦勿过轻、独右司马短长阵法考制火攻、慨然以波涛自信、御史郭实虑远道颠危、劾司马尝试国事、指陈切直、出贬远方、由是奋激出师、须鬓皆素、得斩获相半若阴诺封贡、独大司马得闻、及抗众论、事既盈庭谤讪蠭起两司马威名不加于昔日者、上下径庭故也、或曰夷破高丽、人给粟帛、远近讙虞、然骄纵王京、而徘徊平壤、故得而不守、及釜山东归、悉弃降者、或不志中原。少槩见矣。至于李昖畧无騋牝之恩盖彼先尝三杀其君、殆所谓天亡者欤议者欲立世子以效少康之一旅一成、而其羣臣腆颜昧耻鲜有顾黍离而歌朔方者、悲夫、当隋炀唐文竭天下以殉平壤、亦人事修不修而然自昔日本讨贼来王、 太宗赐以名号、今固靳之乃使其睥睨而求、且德过唐虞、若汉文之赐书南越、不足效矣、余观大司马征讨两方、夙夜一人、简才不次、若沈惟敬出入蛮夷、杨允恭募航御敌、皆以匹夫取効、亦涓人收骨之意、綎故都督刘显子也、勇盖三军、而方畧不亚如松、如松宁远成梁子也、并绍箕裘时人多之、野史氏曰、人有言司马以许封退夷为巳功、夷以求封退师为事大、夷幸我不许以有名、司马幸不许以免讥于复、寇斯言倾危、不如羣臣之正言深虑矣、始某姓居夷闻琉球情实行长命军中诵曰、受大球小球、为大国赘旒、盖近于滑稽者乎、论曰、四夷不治、 高皇帝垂于训言、又 敕辽东主帅曰、虏报万人、当拒之以十万、岂无意哉、然亡高丽。是亡辽左也。自辽海而闽广万里一帆、要害百数、为蛇弗摧、虺将若何、右司马同心决断、可谓夺人心矣、或咎其不务惩夷、有不及几年之惧、诗不云乎、薄伐玁狁、至于太原、譬诸盗焉。此谕得情余素嫌屈东征功者排藩篱而窥门庭。诒之以利、出之通衢。不烦兵革善也。况斩将折馘。功有难掩者哉。语口兵难遥度、又曰兵死事也师之二九克象人君盖居险而抗众、诚未易矣、司马见可知难、非集思广益、岂能底厥绩乎若袁刘起文成武、有志所当北面者也、
  西师记畧【征哱】
  哱拜西虏也。 世宗时以部落三千内附抚臣处之朔方、虏犯塞稍稍有功、由是骄纵、渐繁名实、及党馨仗金戊、畧不假借、屡施束缚、哱忿耻盈怀、乃与其党刘东阳许朝子承恩共杀党缚藩臣穆来辅、随府刼庆王、结西虏以要命于朝、 诏令罢兵赦勿问、不从、时魏大司马学曾、专阃陕右、即命方畧、魏赴夏过期、哱亦僣拟、魏作气讨逆、请引河水灌城、河去城二十里、乃北抵受降者、 诏曰可、于是去水关筑堤灌城、水过城雉七尺、魏意欲尽降夏人。兵不血刃。秋御史梅国桢奏学曾逗留养乱、 天子大怒、命武士反接至阙擢山有中丞叶夕熊代魏、命李宁远成梁为大将军、子如松隶国桢持节监军事、宁远在辽不及、乃以如松为大将军、八月、虏救夏人、如松战于张亮堡、走之、贼势乃孤、国桢阴使人说承恩杀许朝以免死、承恩、□捕者权不许者经二者各得之遂杀朝请降中丞以贼在釜中、且生之无以惩后、不许、十月城破、承恩出走、浙东将杨文执之、贼党悉就擒、国桢请承恩于朝、 天子从中丞议、十一月献俘 太庙行赏各有差、魏夺爵勒归田里、寻复本官如故、是役也、萧如熏实扼虏贼之冲曰靖虏。中外间隔。故卒抵于擒、议者谓其睢阳之槩。先是与虏战于沙湃、参戎龚子敬死焉、子敬华川人、陕之骁将也、论曰、昔赫连勃勃始筑统万、及继迁父子狐鼠其中、赵氏宵旰者累世、及于我 明、逆酿藩封、岂非形势不掉、足资奸雄、亦其风气使然也、若灌城巳取效于往日、哱氏其未之闻乎、野史氏曰、余闻祸始、许朝及哱氏议降、许坚初志、造册踰城、潜杀守水以溃堤绩慰抚夏人、莫敢反正、斯其才诚有过人者、御史构而诛之。用意远矣。孙子曰、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语曰斩首项。不如刺心胷。良有以也。
  东征纪畧【征奴】
  巳未仲春二十有二日、出师、先一日、京师大风黄沙带雨沾人衣、赤云翳天、天文家云、色如屠血、其国兵大败他占不载朝议欲改师期、而巳无及、经畧公用古行师法、刻日编阵、一军出西方、一军出西北、一军与北关会、捣奴酋之北、一军将海师合高丽攻其东、西师大帅杜总戎松、而刘总戎綎将西北军李如栢马林等为后援。师号十二万不满十万人、杜将军为西陲名将、勇且廉、戊午师出潞河、潞河人聚观之、挥汗湿邮亭将军裸形、示舆人曰、杜松不识字武夫、惟不学读书人、贪财爱死耳、众见其刀箭瘢如疹豆儿十朝时、间有红处、乃良肉也、相与挥涕咨嗟而去刘将军少年立功黔中、先叔参加廵金沧、见刘列骏马五十余、跳跃其间、来往轻于舞蝶、当征关酋时、于大营斩三大牯、头随刀落。刀三提而巳。征东后、平播酋功最上、议者拟匹宁远功、会献俘、所上惟象床三十六、他物率不称、 圣天子心疑经畧已下有私、遂停赏格、最后官川中、茂着成绩、挂简东归、予不识其面时有楚行、刘泊舟九江、赴司道宴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