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至、保定都御史以五千、延绥以三千、嗣后宣府辽阳山西援兵渐集、京城始固今宣大方有插、警势不可动、即秦中诸陲、非无事之地也、昨闻欲调山海兵、万一关门虚、虏复溃墙而入谁任其咎不得巳庶几责成于天津真保定姑掣数千猗入应远之则山东河南现存之兵。远调不如近调若闽浙江淮则空废行粮无益应援可飞檄调至今、侦探者莫测虏骑所向或恐其从通州或疑其从三河顺义则当于通州照旧设一大臣、为都城外护而昌平陵寝所在、亦宜宿重兵卫之、此皆急着也、向者数年前因募兵一事、宇内骚动、人皆以此为戒然势之缓急不同、未可惩噎废食、但使募一人、得一人之用即以今日之养老弱疲敝、与夫养长班养轿夫之粮而饱勇敢之腹、毋使贪绅奸弁、借之为溪壑、即取之故额有余矣、
  议
  条上当事
  条上当事【都城防守】
  一通州。此时无虏。当急为运粮计煤、取之西山犹可源源而入。万一仓粮告匮万口嗷嗷、何处告籴虏之不因粮于通此天夺其鉴也可委置不收乎。
  一内外各门、内九门城高而厚、火器布列齐密、兼有炮石等佐之可恃无恐、外城则卑而薄、越数垜始置一炮老弱疲癃之辈、朽甲钝戈失伍离次、若有薄外城而攻者、甚可虑也国家置重城以资保障。乃守外者既以为耳目点简所不到离披涣散种种疏虏而守内者又以为城外有城尚不劳过计内外交诿而两不足恃夫守内不如守外万一重城不戒则人心动摇近来圣算增高外城亦是此见虽内有金汤之险恐不免瓦解故上下精神当以外城为主前偶到彰义右安永定三门自一二主政外、凡分派守门者、不见一人、惟有诸中贵警严阿卫而巳、何怪乎 上之重内而轻外也。
  一城外掘品字坑以御胡马、言之屡矣此事极易办起民夫本不难、今各门原不时启闭即命守城军暂下城为之、人掘一坑、可顷刻而就也、
  一城外高可二丈、架炮其上、临时施放、即举炮下垂度其势必高出一丈、内城之高又倍于外城虏一人一骑高不过八九尺。是炮多从头上过何济于事。若向下太垂则又打入地中。此事孙拱老条陈甚详。必当预置城下挑壕筑墙如拱老所议而筑墙之土即取之于品字坑真一举两便。
  一内使在城上。一切人俱不得上城启闭极其谨严足以佐簪弁所不迨然慎重太过毫不通变有兵部调遣之檄而迟至数日不发。即昨日刘之纶所谓四难者。此亦其一焉将来悞事不小。所宜速为奏明以通军情之往来。
  以上数欵、皆城守之事、总末务也目今虏似退矣、退而不议剿袭使其饱所欲而去则无以创其后果其一一出口。而边墙不修。遵化不复关门无重兵以为捍御宁前无奇兵以为率制则无以杜其来。至于再来、而天下事万不可收拾矣督师纵寇、岂曰无罪、但朔日一番举动未免草草、至祖帅扬去、噬脐何及然念念欲招回祖帅、而养成边将骄蹇跋扈之气、其祸更深、即今巳有调之不行、令之不前者矣、此事第当仰成枢辅使其随宜措置似不当屈朝廷之体以骄悍帅之心关内关外日夜堤防。而速速挑劲兵委大师于良涿安霸之间蹑醉饱滛虐之虏而歼之此机断断不可失亦断断不可缓也。
  论
  建夷授官始末
  建夷授官始末【建夷授官】
  万历十七年九月甲寅、始命建州夷酋都指挥奴儿哈赤为都督佥事、奴儿哈赤者、建州女直亡金之种类也、其族有三、曰建州女直。曰海西女直。曰野人女直、永乐初野人酋长来朝、巳建州海西后先归附多其卫所以分其御置建州等卫一百八十四、此系中国之流官设奴儿干都司以统之。官其酋都督以下至镇抚有差、以金元世雠。借金之余裔。以捍虏。建州海西岁以十月入贡、仍市马于开原野人、处极东、每入必假道海西、贡市无常建州领卫所最众、雄长诸夷、后建州卫指挥阿哈出、及其子释家奴有功、赐姓名曰李思诚、李显忠、显忠之弟猛哥不花、亦以内附、故俾领毛怜卫、累官都督同知、显忠子满住请入宿卫 章皇帝弗许、正统初建州卫都督猛可帖木儿为七姓野人所杀、其弟凡察子童仓迯之朝鲜、亡其印、诏以童仓弟童山嗣建州卫指挥、更给印、亡何、凡察童仓归、得故印、诏上更给者、凡察匿不出 朝廷不欲穷治、乃分置左右卫。因其分而分之童山领左。凡察领右。后童山为北虏乡导、犯辽左无宁岁、景泰中、廵抚王翱遣指挥王武等招之寻悔祸入谢、时建州诸酋以从乱故累朝敕书丧尽、子孙不得官、仅以舍人入贡赏赉稍减、边帅又因贡市痛绳之、于是童山复叛数犯边 纯皇帝遣都督武忠往檄童山至阙下、意颇桀骜、诏羁置广宁、寻诛之 命武靖伯赵辅为靖虏将军、偕都御史李秉捣其巢、捕斩虏过当留副将韩斌筑抚顺清河叆阳诸堡、夷稍稍创、乞欵塞、而 朝廷亦欲与休息。大创而后欵之朝廷犹不失体令童山凡察后皆得袭、诸从叛者视上世逓贬一官。诸夷复贡、乃童山子脱罗衔父仇、往来患苦塞上、会汪直用事、廵抚陈金戊揣其意、言建夷连结海西、名为屏蔽、实有贰心、宜讨直、请行而经畧侍郎马文升巳抚定矣、直至亡所见功、遂诬奏文升谪戍、遣抚宁侯朱永袭破之、遇贡使哈秃等亦以斩馘报直与永金戊皆进秩赐券、而夷益大恨刼掠倍于往、直死夷酋完者秃贡马入谢、于是诸卫奉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