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条议、以成画一之规、庶不令后来反复、谓今日所行、尚未妥确也、楚中塩价、迄今止卖七分三厘、尚卖不去楚绅此时、想不过罪疏理矣天下事、惟塩法通塞之机、有不容以意逆者、顾不容不竭力图之耳、
  复楚中论塩价公书【楚中塩价】
  以前论边商内商水商利害详矣此言地方食塩□轻重所谓合二商地方而为一身者得此论而后全也
  承示楚中迩年以来、甚苦塩贵、去岁卖至三钱一小包、此在通都大邑则然、若穷乡僻县无从市买、虽有孝子慈孙、少求薄卤以奉其亲、不能得也、自闻翁台奉勑疏理、吾乡三户、莫不手额、以为海波余润、自近及远、无塩之叹、庶其免夫、乃旌节临扬巳将半年所矣、尚不闻塩值之贱也。武汉卖至一钱、别府卖至、一钱二三分、此何取于疏理为哉、当此时也、虽每引多增斤重、犹惧腾踊、今乃反就旧额而减之、夫每塩一引、从来五百七十斤、此定则也、每塩五百七十斤卖与水商、取直三两二钱、此定价也、水商以五百七十斤之塩、解捆七十余小包每包取直六七分、便可得价四两之外、在水商之利厚、而在地方不苦于甚踊、此定例也、今奈何以五百七十斤之塩、一旦改而为四百五六十斤、每引遽少塩百余斤、即少捆小塩十四五包矣、余所捆秪五十余包耳、彼水商不肯亏本、只得增价以鬻安得不至一钱内外、此非疏理之咎而何、嗟夫、时政要务、惟塩法头绪难清、今欲从头说起、殊觉厌听、即就减斤一节而论、其不得不减之故葛藤亦长、姑截不说、惟既减征贱、事巳明效既承俨然下责、敢不尽剖其愚、夫五百七十斤、开价三两二钱、水商改捆小塩七十余包、卖与地方、每小包取直六分、尚亦有利矣、况七分乎、嗟夫、此塩法未坏之时则然耳。乡令二商交易常然如此。即塩法行如流水矣。又安用疏理为哉。惟迩年以来、绝有大谬不然者、葢由套搭不解、塩法大坏、二商所费之本。既增一倍于往时。则其取偿于地方。虽欲不倍于往时、不可得也。如往时引价六钱五分、近年卖至九钱二分、往时余银七钱、近渐增至一两四钱五分、往时火塩颇贱、近卖至一两五钱、往时掣挚征解诸费、犹轻、近则所费不赀、葢内商每引成本常不下五六两矣。而令之三两二钱。卖与水商。彼肯甘心乎。故必观望月利。设法缓掣不卖至六两以外不止水商以六两外买塩一引。又加以盘剥诸费。虽解捆七十余小包。而令之六七分卖与地方。彼又肯甘心乎。故必闭店抬价。犯禁熬刑不卖至一钱内外不止加以京掣愆期。便有二三钱一小包之患。故诸公所称二三钱及一钱内外买塩一小包。皆五百七十斤之塩也。其实非三两二钱之价也。所称三两二钱。徒有此旧额虚名耳。自疏理至扬。极力爬梳、非不欲以三两二钱、买塩五百七十斤。遽复 祖制之旧也、顾无奈 朝廷预借商本甚多既欲行新引以办国课。又不得不行积引以还商赀。既欲为国与商谋。又何敢不为地方谋。夫地方泉府也。国本也。不可以多取也。大抵楚塩一小包六分为贱。一钱为贵。七分邻于贱。九分邻于贵。而八分则界在贵贱之间。故梁抚台所立碑。初到许卖七分五厘。残塩许卖九分。此犹在塩法未大坏之时。及近来法巳大坏。而龙塩台酌定八分。虽不得巳。亦未甚贵。乃楚书见责、若谓塩贵不过七分耳、奈何以八分引而长之、不肖楚人也、又何敢不遵诸公之教。为桑梓一蒿思焉故去岁复塩道公祖书、谓新塩至楚价必平贱、虽不能遽至六分、而七分可望也、是楚士民所愿之价也、今自去年九月以至今年巳未、果犹卖七分不上、水商苦于塩壅不行、内商苦于纳课不前。部责边储、虽切隐忧、而地方巳享贱塩之利矣、顾所以致此者。其道何由。岂斤多反贵。斤少反贱欤。盖诸公但知戊午巳前塩斤之多而不知塩价之倍又但知疏理巳后塩斤之减而不知塩价之轻何谓轻则真以二两九钱买塩四、百五六十斤也。当塩法之坏。内商费本五六两。然后成塩一引。今蒿目苦思。设法筹筭。一切减之又减。故买新引则减九钱二分为五钱五分。纳余银则减一两四钱五分为八钱。买火塩则减一两五钱为六钱。其它掣挚征解盘剥诸浪费。一切洗涤殆尽。然犹费本二两七八钱。中岁撠挶方可成塩一引。而令之开价二两九钱。卖与水商。沾利几何。故价至此则减不去矣。然塩至四百五六十斤。若再增多。则二引必不能兼销。故塩至此则亦加不去矣。虽然。视六两之外。买塩五百七十斤孰多。诸公但知五百七十斤为多。而不知价至六两之外。则费本更多。但知四百五六十斤为少。而不知两个二两九钱尚未及六两之外。即可买塩九百斤此孰为多少乎今似各怀成心。虽塩巳大贱。犹称极贵不知率此而行再过七年、将 朝廷预借商本、一旦全消、每年只行新引五十余万、却将积引二十余万之塩、尽铺于五十万中、彼时真是三两二钱、买塩五百七十斤、而六分之价、可以立待矣、如不少必欲眼下遽卖六分、则水商亏本、一朝解散、二三钱之价、可以立政、此岂疏理之咎欤、
  与白公祖【楚塩】
  老公祖摠理全楚塩法、其所关系、非独楚民蒙泽、葢国计之虚实、宗社之安危赖焉、夫两淮之塩、虽行于各省直、其在河南不过汝宁一府、在江右全为闽广浙私塩所侵、惟敝省地最广、每岁解太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