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峻急。变产倾生。卖妻鬻子。以充官府之逋负。臣等目击心伤。无敢以宽恤请者、正以军国大计不得不然倘催并所得。只供如此之用。则何为取彼膏脂、填此漏穴。敛之既极其难。散之又极其易。此臣心之所甚惑也
  请处分辽事揭【处分辽事】
  臣等顷接蓟辽督臣、及顺天抚臣各揭帖、报称山海关内外军民、因辽东军变、阻绝粮食、怨恨高淮平日暴虐、聚众数千、攻围税府、高淮窘急、率领夷丁、刼挟管关李主事王通判护送逃回、臣等不胜骇惧、窃惟高淮罪恶、 圣心洞鉴、今既逃回、则虽欲为暴于地方、亦不可得、自当静听 皇上之处分、臣等不敢屡渎、惟是辽东一百三十七城堡。十余万军。数十万百姓、处处沸腾。人人疑惧。若非亟颁明诏。开示慰安。彼将谓朝廷不察其枉。尚欲深求。讹言震惊。何所不至。兼之黠虏狡夷。闻我内衅。必相煽诱。我之军民。计出无聊。必图外向。一夫倡谋。万众响应。窃恐全辽之地非复国家有矣夫激变之事。盛世所不宜闻。一之为甚。而况三四。今辽东之变。不数月间。以后辽事大坏不可收拾虽未必繇此而气机巳动矣一见于前屯。再见于松山。三见于广宁。四见于山海关。势愈猖狂。地愈迫近。燃眉剥肤。未足云急。尚可置之罔闻。付之于不足问哉。又各镇额粮、军士旦夕倚以为命、万无可缓之理、今户部不敢问及内帑只借工部太仆寺银两、以救目前、而疏复留中、屡请不发、以此饥军、合于乱众、臣等更不知其祸之所终极也、今谨拟敕一道请 皇上裁改、亟发该部转行地方、以安民心、仍乞捡发户部借饷前疏、特赐施行、庶军食少充。而戎伍亦戢矣。此安危大计、间不容缓、伏望 圣明留神省览、
  请减福藩庄田疏【福藩庄田】
  奏为分封巳有定期、庄田复滋物议、恳乞 圣明、留神详计、以释群疑、以光令典事、臣惟福王之国、久巳愆期、大小臣工、合辞苦请、始奉明春举行之 旨、人情稍慰、乃顷者复以福王奏请庄田、奉 旨督责抚按、必欲足四万顷之数、于是中外臣民、又喧然惊疑、曰夫使必待四万顷之田。足数而后行。则之国将何日。而 圣谕之所谓明春举行者宁可必哉。臣观福王疏中、首以 祖制为言、夫所谓 祖制者。 祖训也。 会典也。 累朝之功令也。今亲王四万顷之庄田。 祖训有之乎。 会典有之乎。 累朝之功令有之乎。臣不知王之所引 祖制、何所指也。如以景府为辞。则自景府而前。多少亲王。其庄田之数。并未有出数千顷之外者。惟景府以 皇祖宠爱。踰涯越分。遂有此请。 皇祖一时失计而听之。景王亦无后其倚□废不足援据也至今议者尚追咎其事以为坏 祖制者乃景府也王奈何尤而效之乎自古开国承家。必循理安分。乃为可久。如取之非制。得之非道。未有能晏然而坐享者。郑庄姜爱太叔。为请大邑。汉窦后爱梁孝王。封以大国。皆及身而败。覆辙相仍。难以枚数。即景府当日。以请沙市事。几激楚人之变、使其尚在。四万顷之庄田。臣恐其未必能守之勿失也语云取法于上。方得其中。取法于中。将流于下。王自开朱邸以来、长安中皆称其安静、未有过举、乃当之国之初、不引前代与本朝之贤王为法。而动以景府为言。臣窃谓此必非王之意。而诸为王谋者。其计左耳。然此犹以理法言也。即以事势论之。凡昔年废府之遗产。巳尽止帚潞王。今河南山东抚按官极力摉括。只有此数。若求之不巳。将恐有无籍奸徒。挟仇报怨。以投献为名。迎合王意。万一堕其术中。则刁风一倡。转相效尤。而中州齐楚之间。人人危惧。凡少有地土者皆不安其生而天下之乱从此始矣地方之休戚。王之所与共休戚也。国家之安危。王之所与共安危也。瘠百姓以自肥。危公家以自富此所谓割肉充腹。反裘负薪。王亦何利而为之。 明兴二百余年。 列圣之子孙。其丽不亿。中间虽贫富不同。然未有以无庄田之故。而遂至于穷饿者。但使 皇祚千秋万年。王之子孙。必无养赡不敷之理。亦不待今日之过计也。以臣愚虑、王能毋执前意、只受见在四万六千余两之租银、勿复求多、使四海之内、一日而欢傅令德、计之上也、如意未肯巳、则户部巳移文各省抚按官再行清查、但有废府遗产、尽以予王、得寸则寸、得尺则尺而不必取盈于原数、亦其次也、如其不然、而但曰四万顷之田、必尽足数、必皆膏腴、方肯之国、则悠悠之口、疑议日滋、而臣固有不敢尽闻之 皇上者矣、此其于王果利乎、不利乎、臣不胜冐死吁陈惶惧悚息之至、
  请戚继光荫谥疏【戚继光荫】
  以下天启中再入纶扉疏
  臣等闻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今天下虽未危、然亦不可谓安矣、戚少保为名将数十年止以江陵波累故其没也恩赉不及此疏亦天下之公论也臣等备员纶扉、无益于安危之数、每相与图维、安得有真将才、能戡难定功、以上释 九重宵旰之忧、下舒万姓倒悬之苦者、而博询中外、尚未有其人、或有之而臣等不及知耶。诸效谋献策之辈。又多窾谈剿说。无益实用。窃以为兵家之事、故未易言、徒取虚声于平日、率难责效于临时、如近日辽左之役、陨将覆师、可为殷鉴、然犹赠荫立祠、蒙恩优渥、岂非借此以鼓舞忠义感发人心、为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