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怜我母子効劳年久。授我忠义夫人。升授素囊台吉都督同知。加赏表里。又据兀慎台吉番文恳称款贡多劳。讨升龙虎将军。臣将各夷使俱进堂下谕以 恩威出自 朝廷。非边臣所敢专擅。各夷唯唯去讫。臣惟 中国之驭夷狄。自 二祖犂庭扫穴以后。未有如先 皇帝与我 皇上之得策者也。俺荅黄台吉撦力克三世受 封。疆场无耸者四十余年。于名则称臣纳贡、稽颡献琛。于请求。则曰乞 恩求赏。曰贡马互市。非敢抗敌国之礼。于 国体可谓尊矣。查抚赏马价之费。在宣府则抚赏五万二千两。马价一十八万五千两。在大同则抚赏二万二千两。马价十万两。在山西则抚赏一万四千两。马价四万两。虽时有增损。然朝三暮四。总之不出此数。不过江南一大县之赋而足于费可谓省矣。 修备则沿边一带。雉堞连云。日增地险。 生聚则自辛未以来。民至老死不识兵革。农狎其野。穑人成功。于保聚可谓完矣。是西北款贡之利。不待策而知也。惟自万历三十五年撦酋物故以后。封事五年不成。一则忠顺因老而拒婚。二则素酋睥睨于非冀。五路虽欲挟婚。而不能使忠顺之必从。虽料集七十三酋以恐喝素囊。而不能必素囊之不拒。卜素二酋之构争。忠顺一老妇。势难主张五路以老酋从中佐鬪。数万达虏。临墙而肆挟。不从则所在皆危。从之则所费不赀。成婚而封。要挟得遂、则 国力疲不成婚而不封。干戈相寻。则款局败。此抚臣虏情传报日异、边事万分可虞一疏、兵部虏情变诈不常、边圉及时当备一疏、凿凿乎言之、皆必然之画也、然 皇上豢飬诸酋四十余年、 恩如雨露、 威如雷霆、诸酋岂其敢忘而岂其敢狎哉、臣是以布宣 皇上威灵、不移时而卜酋交合而聚麀、素酋俯首而听命、封事之成、固巳有其机矣、但卜石兔西海窭酋。所求者不在王之贵而在王之富所索者不在例之中。而在例之外。挟我市马以四千计。挟我金银以百千计。妄意 中国安边之策。急在王封。故意迟缓。坐索高价。我若遣一使招之。正堕其要挟之计。而媾不可成也。 皇上明见万里、允臣驭虏机宜一疏臣得以不封挟之。而三镇抚臣、与臣同心、严于修备而不言王封。三镇道臣与臣恊谋、严于修备而不言王封。三镇镇守诸将、与臣同力、严于修备而不言王封。而夷使往来。臣与中军抚夷官多方操纵。不失机宜。于是三镇边墙。无一隙之可乘。三镇军马。无一处之不壮。卜酋之计始穷。虏妇之情亦顺。卜酋与忠顺四月间调集部落。六月间印结求封。不虞忠顺一旦物故。群情几离。臣又差抚夷官一面出边。忄尉其哀情。一面密授方畧。联其异志。且草枯马弱。众部思归卜酋终无所容其要挟。始令三枝十二部遣使投结于臣。求臣转 奏。乞 封王爵。臣面进诸夷于前。逐一研审。卜酋果否应嗣。诸酋果否推戴。边约、果否能遵。诸夷果否能听约束。诸夷同声应臣云俺荅立法。后代子孙嗣封以长。黄台吉撦力克皆以长子袭封。卜石兔乃撦力克长孙。名分应立。各部同心以为当立。卜石兔既立之后。不敢不感 皇恩。一意恭顺。诸部落共保卜石兔。封王之后。边约见在。不敢不听约束。审无异词。臣始酌量抚赏。遣令出边静听明示。旋报素囊台吉因忠顺所遗赏物例应分得。欲与卜石兔相争。臣尤恐一人之争。或以携众部之志。申谕五路兀慎诸酋云。素囊既争。恐碍王封。何不从中讲明。我方好为题 请。随据兀慎等差使禀云、外边家事相争、原与 中国无与、况我众部既巳投结、急求军门题 请、早得 封王、以忄尉外夷盻望之情、且马市未开、抚赏悬望等情、臣思十二部皆戴卜酋、素囊一人。焉能抗阻。万一狂逞。则十一部仗大义而责之于外。我 中国严封守以拒之于内。素酋亦何所迯。且称乱无形。稽封非策。相应题 请。伏乞 勑下礼兵二部再加计议、查照先年撦力克袭封事例、拟议上 请、准令卜石兔嗣封王爵、其卜石兔所遗龙虎将军、姑候本酋生有嫡嗣、具实再请、准其袭替、并照节年常格给赏、庶夷情可忄尉、而 国体以尊、款贡之利、亦可永保矣、然我之所以王虏。本为借其钤束诸部之力。及其相沿之久。虏反肆其要挟无巳之谋。今使虏王足以制诸部。而 中国足以制虏王。其道在可合可分。可操可纵。施不测之恩威。使虏为我用。不为我难而巳矣请为 皇上陈之、初封俺荅之时、与之约曰。东自宣府。西至河套。责令俺荅约朿。今宣府白洪口自为一枝。河套吉能自为一枝。虏王所制者。山大二镇十二部而巳。十二部之中。智力足以雄长诸酋者。五路台吉也。兵马足以抗拒卜酋者。素囊台吉也。公正足以摄服诸酋者。兀慎台吉也。恭顺足以调和素囊者。把汉比妓也。制虏机宜全在于此使非得虏中强弱顺逆之情岂能办此臣先收此三酋与一酋妇密与之约使之为我用故卜酋作难不请封五路促之。卜酋大言肆要挟。五路阻之。数语大有机智借素囊之兵力树两匈奴之形借比妓之恭顺调素囊之悍借兀慎之公正破诸酋之奸三大酋归心于我。十二部无不归心。臣皆得以联朿之。十二部翕然归心。此无藉于卜酋之王封。而大顺之象可覩矣。何也、 中国之市赏。足以示 恩。犯令之罚革。足以示威。我特执其机而善用□□夷何敢不服。故卜酋要挟之时。臣号于众曰自宣府至山西。各分边界。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