筭之。亦既二千六百余万矣。假使藏之府库。而无所屑越。安得而不殷富然泄之尾闾。而无所停涵。安得而不匮空。当帑空之时而讲济虗之策。惟有节之一字。最为吃紧。古称能节。虽虗必盈。况非虚乎。不节。虽盈必虚。况非盈乎。臣请以六事筹焉、诸款深中此时弊政一曰减织造以拯民命、工部题称浙江袍服二万六千余疋、该工料银六十余万两内扣留该省解、部钱粮、至三十三年止、仅得十万余两议将前数三分出办该省应二十万两、户四工六、户部应十六万两、工部应二十四万两、奉 圣旨、这织造钱粮、你部里再议处来看、钦此、夫太仓之积储悬罄浙西之杼柚俱空、袂蒙之人、岂能荷百斤、力竭之马、胡能驰千里、束手坐视、莫可为画、夫文称卑服、禹羡恶衣、 高皇后躬补缉之衮、 文皇帝御澣濯之服、今绮绣纂组。积笥盈箱服御不亲安所用此。至于羊绒细精。为秦塞膏肓之疾。瓷器巧奇。贻洪都心腹之殃。疲周奚堪。痌瘝均悯故织造不可不减也。二曰止营建以赡边储、葢各边年例、爰给军需、据部题二十七八年春夏已题无可发者、若蓟永昌易则四十六万两、山西宣大则四十七万两、辽延甘固则四十九万两而秋冬未题者、又复一百三十余万两、九边之貔貅枵腹四海之苍赤倒悬、即今多方节省、犹措注难前、若使到处虗糜、则波流何极、方今仁智之殿未毕。南城之役未终。玄殿之藻如云。龙舟之急如火。而尤欲效长夜之燕游。构冲天之楼阁。不惟材木耗蠹。且致储蓄匮空。倘有脱巾。其何以应。昔 太祖谓宫兴作必度量再四而后为。又谓隙地营建。忽恐劳民伤财而即止。玉音如在。俭德宜遵。此营建不可不止也。三曰趣大工以省烦费、葢干清等宫部发银一百十三万两、户兵二部恊济六十万两、又据工部处给共约二百数十万、而楠杉巨材、出累朝所藏、内帑所贮者、不与焉、夫工之未完也。即费数百万而不为多。工之既成也。即费数百金而亦可惜查工匠常至三四千人。夫役常至六七百人。工匠一日七分。则一月几千余金矣。役一日五分。则一月七百余金矣、臣待罪该科、随阁部诸臣纵观两宫并美、已极壮丽辉煌、然六月间、犹见砌石有不辍之斤锤、栋梁有方新之丹漆、至七月后、则油彩虗而有待、门户閴而无人矣、夫皇上父天母地、不端拱于干清之宫、而令坐视销金、遂皆窳于日居月诸之久、暴殄天物、糜烂民膏、故大工宜速也、四曰停珠宝以垂燕翼、据户部揭称进过珠宝、约价银一百三十九万六千三百余两、未曾召买尚该价银七百九十四万五千余两、吉典伊迩、催督甚严、而赔累何辜、无米难炊、昔宋太祖碎水晶之漏。 高皇帝坏镂金之床。楚书不宝金玉而宝善人。皇祖谓珠玉非宝。节俭是宝。今贫商如履陷穽。部府如坐针毡。人命悬丝国储若洗。岂以九州岛万国之庆典。至为剥肤搥髓之梯航。翘首 皇帝、亟霈德音、大赐蠲免、否则减十分之五。或乃减三分之一。近可援珠行铺户、远可训 圣子神孙、此珠宝所当停也。五曰审采办以济国用、葢四川采木、原派楠杉木枋五千六百根块、计银可三百五十万两、湖广原派五千五百六十根块、计可二百一十万三千两、贵州原派二千七百九十余根块、计银可九十六万八百余两、四川两运得十分之六、查得库发银止三十六万四千四百两、余皆索之蜀民也、湖广头运得十分之四、库发银止一万八千五百、余皆索之黔民也、今三运未完之木、尚欲剜肉朘骨、乃三殿未采之材、何繇涂膏衅血、必须早为计处、岂可重困疲民、则采办当审也。六曰发内帑以捄燃睂、葢矿税之设。原为助工。而金花之加。足用停止。今据各监进过矿银四十八万五千余两。矿金二千三百余两、各项税课并加罚等银、共二百五十六万二千六百余两、积诚多矣、又万历六年、奉 旨取金花银、每年加二十万两、迄今二十二年、纳四百四十万、蓄诚厚矣、以 皇上万国九州岛之财、充万国九州岛之用、宸居皇木、国宝边储、特发非常、俯仰咸裕、昔唐德宗置琼林大盈二库、以为天子私藏、唐臣陆贽、力谏谓宜散小储而成大储、舍小宝而成大宝、乞 皇上陋德宗之鄙见、采陆贽之傥言、则泉流而泽通、财散而民聚故内帑不可不发也
  ○披沥赤心恭请笃厚中宫以光圣德疏【请眷顾中宫】
  是时戚臣郑国泰疏请 皇子先□婚后册立为科部所紏公遂上此疏廷杖一百为民
  臣惟大学论治国平天下、必始于齐家、班固以夫女员之际、为人道之大端、匡衡以配匹为民之始、万福之原、皆至论也、故天子之与后、犹天之与地、日之与月、阳之与阴、父之与母也、地与天并位、天不交地、则乾坤毁矣、月与日并明日不丽月、则昼夜息矣、阴与阳并行、阳不顺阴、则寒暑愆矣、母与父并配、父不顾母、则家道索矣、今 皇上万国之父也、 中宫万国之母也、 皇上聪明天纵、仁爱性生、其眷礼 中宫、夙称优渥、乃臣自入京数月以来、道路喧传、咸谓 中宫役使止得数人、忧郁数亲药饵、且阽危不自保、臣惊惶痛惋不胜、宫禁深严、虗寔未审、臣即愚昧、窃知其不然、第台谏之官职、得以风闻言事、果、 中宫之不得于 皇上、万一有忧郁欤。则子于父母之怒。犹得以号泣几谏。矧 中宫为万国母。安得隐忍不言。以伤斁彝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