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之未成则曰是固不可成也。既成即曰是不难。非但不难。且亡功。非但亡功。且有罪。此言亦可叹倭不退且以不退罪之倭退即以退罪之自始事至今日。非明主断之而谁断者。由斯以谈。则前所称三大功者。非邢公之功。而 天子之功也。公既振旅以还、行饮至礼、 天子必临轩延见功臣、即问公何以破贼、公前具言尽 天子威灵、神圣所暨也、少间而后以范文子山太傅之说进、以 主上料敌、何幽不洞烛、以 主上决策、何事不割断、惟 圣主为能外内无患、亦惟 圣主可为忠言、惟公与二三大臣图之、公之属若部若道若镇皆执榼承饮以劳旋率、而项公命不佞为之辞、辄论次其事以贺、
  ○赠御史大夫少泉郝公入理戎政序【戎政】
  先是岛夷犯顺、下我属国、声言扬帆西向、圉吏数告急、 天子念蓟镇介在门庭、简才望重臣秉节金戊控制之、则以属郝公、公至画筹策、调兵食、遏虏骑无牵我师、我师得一意于东、捷再奏、 天子念六部羽卫久废弛、几不能军、则命公以右都御史入视戎政、公先抚辽左、辽视蓟四之一耳。蓟于京师九之一。 天子渐移公自近。寄属滋益重。而余窃有槩于天下之势也。今天下大势辽最急。蓟稍缓。京师又缓。此亦理势自然耳兵则辽最强蓟不如也京师几无兵矣势急者患用兵势缓者患不用兵用兵苦法太急而不用兵则苦无法非徒无法也。又且无意。自唐宋以来。京师皆屯宿重兵。畿内外当天下之半。今京营军不过十二万。老稚不任者居什三。厮养舆隶什五。负版及百工什九。名虽十二万实不当边镇三万人顷者我师西破贼。东破倭。皆藉边镇力。禁旅不得分尺寸功也。我与倭持于境上。大将军请济师。征兵遍江南。西南裔夷奋欲请行。而辇毂之卒。无窥左足应者。此都人之耻也夫使边镇弱。即无以卫京师边镇强。京师亦不能制而掉其尾。此其害异日必有受之者故事京营兵晨起蓐食。鼓之成行列而止。刺击不必如法。即如法。亦不可以战。顷议者欲先稍增饷、而以法持其后。此营兵训练所以难也饷增即不能减而当无法之久亦终不能有所加稍持之急。则閧而起。口语籍籍。大臣且不安。大臣亦率一二岁去为他官。即相与因循为一二岁计耳。虽有后患。我勿与知。故曰非但无法也。又且无意。郝公起家塞下习兵事。智深而勇沉。意笃而行方其威名足以戢羣嚣厌众望。而精神足以行其法。破数十年积玩而为千百载计。千百载之计非一二岁可为也而不可不为我始之。我终之。我始之人终之。皆无所不可。要在有其意耳。天下无事。常苦不为。有事又不及为。论事最得机要惟既有事之后而稍无事然后可以因警惕为振励藉从容为整暇今日京营所谓千载一时也不于公则复何望乎。公去辽而蓟、去蓟而京师、诸大夫罔然如失也皆以赠言属不佞、夫公在蓟。则辽犹之宇下也。在京师。则蓟犹之宇下也。诸大夫何患焉世固有腹心和适、而肩臂股肱、至于手拇毛脉、不受其滋者乎、公能其官、天下并受其明赐、岂惟诸大夫、请载是语以观公之成、
  ◆策
  兵变策
  欵贡策
  京营策
  ○兵变策
  问自古兵变、未有如唐之季世者也、说者以唐之失政、始于藩镇太重、夫藩镇诚重、彼偏裨士卒、何以得易置之欤、宣武之乱、泾原之乱、河东之乱、陕虢之乱、一时智谋之臣、方略各异、而皆以定、然于天下之败无救也、明兴创治立法、上下相维、逾二百年而臂有使指之势、尾无不掉之虞、其所为度越前代、大效可睹巳、一二脱巾之变、稍见嘉靖中大同其最甚者也、当时经略之得失、亦可指言欤、夫唐之诸臣。吾不敢谓尽失策。而无救于乱。嘉靖中诸臣。吾不敢谓尽得策。而无害于治。其故何欤。顷者郧阳之事、至犯上至亡等也、 天子诛二三首恶、旷然与更始、恩德至深厚、今虽小定、而尚有讹言流传、彻于朝听、且以三年之中、而变者数起、纪废维弛、忧不独在郧矣、诸士有所以制巳然、防未然者否、【兵变】
  今天下一尉候、家胡越、将吏櫜弓卧鼓、无烽燧之警、而士卒往往脱巾而呼、噪于浙、噪于宁武噪于粤、噪于蓟、噪于郧、今神木孤山又见告矣、夫干纪乱常。命之曰变。三年之间。而变者数起。则是以变为常也非所以习天下也生楚人耳、目郧事、第以郧对、而借唐事为征、说者以为唐之败、始于藩镇太强。权太重。综其实不然当唐之季。偏裨凌主帅。士卒凌偏裨。凡后之矫命雄行。与天子为难者。皆其故扼主帅吭而夺之位者也。强在士卒弱在偏裨强在偏裨弱在主帅由此言之。吾方以为轻何重之有凡唐之所由败者。不在有事权。而在无纪纲。纪纲之失。自干元始。而其后遂陵夷不可振救。然其深谋远虑之士非乏也。定变正倾之略非无可纪也。故有急而定之者。有缓而定之者。有用甲伸威而定者。有不用甲不伸威而定者。李窅之乱、韩充以兵入其境、藉为恶者千余人、悉逐之曰、敢少留境内者斩、故有急而定之者、韩充是也。田希鉴之乱、逾年而李晟不问也伪出兵援泾州、因与之并辔行、结欢道旧、供张三日、伏甲而执之、一军股栗无敢动、故有缓而定之者李晟是也。杨弁之乱、朝廷且议赦之矣马元贽为游说以沮师、李德裕曰、宁舍刘稹、无舍弁也、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