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今日之饷、当均派之阖省、难独责于青莱、通计阖省地一百七万余顷、计亩而派、每上地不过六毫、中地五毫、下地止四毫、如是足矣、东土即云民贫、使有司能加意抚循、岂此数毫之银、遂能使之贫哉、先是二十年间、倭警聚传、一应南兵锋兵之费。俱取给于地亩嗣因海汛暂缓。前兵半撤。所派银两。巳经题明议减。今即议增。尚不及原减之数。于势计不容巳。于民亦不为厉也。臣等所为青莱兵饷计者如此、至于登州之饷、亦更有不容无言者、登州近添设水兵三千、原议留解蓟镇民兵银抵充、乃两请未即报可、夫兵以民为名、明为东省所固有也、先年蓟镇告急、不难竭此地之财、济彼地之用、今日东省有事、乃不能以本地之兵、供本地之役哉、固知银解蓟镇、便巳成额、但舍已耘人、理则未顺、羡补不足、事难拘常、是在当事者通融剂量之耳、矧前项水兵、业巳募齐、待哺嗷嗷、岂容少缓、事穷势蹙、不敢不再披沥以请、若其它防御机宜、容臣象春徧历海滨完日、倘有一得、另行条上兹未敢缕缕也、
  题为酌议宗藩事宜疏【酌议宗藩封禄】
  此在垣中时奉 旨往各王府会议宗禄所上也
  会议得法必定于画一而后可久、事必宜于人情而后可行、我 朝二百年来、重熙累洽、 宗藩日盛、邸禄岁增、司赋者每每告匮、于是有言听 诸王自行辞禄者、有定为三七四六减支者、有立为另题名粮之例、而过期花生等项、甚至并其名粮而无之者、一时冗耗可称顿清、然行之未几、不足如故、今欲再行裁减、则克削太甚、无以示优恤之恩、欲稍限世封、则成训具存、虑恐蹈变更之咎、听其坐食而不为之处、则经费不给、终不胜蠹国之忧、仅为补缉而不塞其源、则苟幸旦夕、亦无救末流之弊、持筹主计之臣、日夕图之而不得其便矣、兹遇 皇上凝神远览、嘉与更始、既允臣下之请、而又欲通宗室之情、特遣官前往会议、而愚臣以职掌攸关、遂得谬承任使、慱得博访周谘、以毕其建议之初心、而各藩亦遂得殚思竭虑、以纾其欲言之素志、今据秦晋代藩、及各另城诸王所议禄粮均用之说、虽于目前禄食无减、而从兹则耗蠹可消。虽于通变诸事未详。而自兹则推类可举。何以明之、夫今所云变通者、不过曰限封开业弛禁加刑数者而已、然是数者。势实相因。原非两事。何者。既限其封。则不当绝其生计。于是乎有开业之议既开其业。则不当困之于城。于是乎有弛禁之议。既弛其禁。又不宜恣其所为而莫之检也。于是乎有加刑之议。要之数议之兴。惟起于禄粮之不敷耳信如诸藩之议。不敢再望额外之加。惟愿守其原派之数。有余不足。通融均用在各宗虽有缺乏之时在公家则无增添之扰。此数十年来。所相持而未发者。各藩既同辞言及之矣。窃尝计之、其便有三、何者、禄制不定。则冗费愈滋。国之所以病也。若立为定制。永不加增。则自兹以往。岁费可大省。而 朝廷之上。得以其余财备京边缓急之用。其便一也。欲加禄。则必加赋此必然之势。顾民力竭矣。其何以堪。今若此。可永无加赋之事。而小民获相安惟正之供。其便二也。禄之所以加多者。惟以宗人之多耳。顾宗人之多。虽云螽斯麟趾。不可限量。而花生传生来历不明之辈。岂其无之。何也。彼其意以为一入玉牒。便当仰食县官。故利其食指之多。以为厚殖之地。大抵然也。即各宗有心知其非者。率皆容隐而不举以为彼食禄纵多亦食公家之禄耳今若明示以一定之额。譬之士庶之家世业相承。此有此数。子姓虽多。各随其多寡受之。翕然相安。而无相争相夺之患。若一有螟蛉乞养者参于其间。诸子必且羣起攻之矣。何也不徒恶其非类且虑分已之有也使额禄既定。而宗人之中。脱复有如前花生传生等项。则增一人。即冒一人之禄。增一人之禄即减额内一人之数。各宗有不羣起而攻之者乎。故此法一行。匪特可以节财禄。亦可以清 潢派。其便三也。或者曰、各藩见在食粮。多寡不同。其取数之多者。如 周府之二十二万有奇。 代府之一十七万有奇。固当亟为限之矣。其少者。如 肃府止三千一百有奇。 郑府止一千五百有奇。亦可槩施之乎。是不然。夫所谓粮食之多者。非一人之身衣而食之。乃群各宗而均受之者也。宗多则禄多。宗少则禄少。宗多者。所衍必愈繁而宗少者。即繁衍亦不甚。繇斯以谈。虽多数世而后。其大畧可覩已况 肃府岁用之数。虽止三千一百有奇。而岁派之数。尚余一千三百有奇。 郑府除岁用外。亦尚积有赢余。虽云不多。然如后款所开。又巳量为之增加矣。而何不可行之有。或者又曰。各藩禄粮。其额数有余者。即数传而后尚足支用。固乐于从矣。其额数之不敷者。目今巳不能支。况可支于数世之后耶。臣以为各藩禄粮。业有分定仓口。亦如士庶之家。赀产盈约。各有不同。盈者自盈。固难裒之使寡。约者自约。亦难益之使多。各安其业而已矣。况今之所为此议者、如 秦府原额少银七千余两、 灵丘府原额少一千二百余两、 怀仁府原额少一千七百余两、彼皆所谓不敷府分也。议且若此。况其它乎。又况 秦府不敷之数、巳经臣具题处补、而 灵丘怀仁二府、业亦且议补之矣、所苦地方钱粮有限、不能多增、然据见在食用之数、亦巳足支、而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