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其长矣、臣闻广西之地、近因军粮不足、以致官军嚣哄、几成大变、及出军之际、蛮贼截途、总兵方面等官。横被戕害、因由纪律不严、事出意外、而旅进羣行、坐致奔溃、不闻有挺身犯难、以相捍御者、实亦教养失道。气沮心离、故颠沛之间视为秦越。人心国埶。所系非轻。今贼埶方张、散满山谷、攻围州县、占据材落、版图虽存人户渐耗、有司畏罪、不敢悉闻、数年之后、此地之患未易言也、攻守之议、必先兵食、今官军土兵、尚皆可用、惟粮为乏、近闻荒歉之余、岁颇丰熟请下巡抚摠兵大臣、亟议方略、措置储蓄、审计折价、务使有余、然后可以责斩馘之功、臣又闻西北诸边、军粮折价、十分为率、给不过二三分、禁例虽严、莫知改革、臣请申明禁约、依本地时价。量为增给。使人情少慰。兵气渐扬。则攻守之间。惟所用而无不效矣。一孟子曰省刑罚今之五刑、最轻者为杖为笞、然杖有分守、数有多寡、极为详慎、狱讼既多、人苦难制、乃有矫轻以从重者、在京法司、密迩辇毂、尚少过差、在外诸司、或倚法立威、笞杖之罪。往往至死。补立卷案。旁引医证纵令事觉。不过以因公还职。于是棰人重者为能吏、杀人多者为好官。以极轻之刑。置之不可复生之地伤天地之和。坏国家之治。莫有大于此者。今犯人自真□外惟畏笞耳此亦法之不平也假令以一时之暂。一二人之少。诿诸过误。理或有之。而多者数十。甚者数百。乃槩以因公自解。岂复有所惧哉。今故勘平人者。有抵命之律。刑具非法者。有除名之例。偶不出此。则谓之因公。一以公名、虽多无害。此则情重而律轻者。不可以不议也。臣请除巳往不究外、自今以后、凡拷讯轻罪、实时至死、累二十或三十人以上、本律外、仍令吏部法司议行降调、或病死不实者、医证人等、并治以罪、且律不可易而例可增。今科罚银物。不致杀人。尚有降调之例。以此罪。当此情。似不为过亦可以为残民者之戒也。一孟子曰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巳矣、尧舜之世人人得贤者、以尧舜能容之也、中古以谏名官、言者亦少、愿治之君、常劝其直而容其过、所容者愈难。则其为德愈大。仰惟 陛下即位之初、大开言路、先朝言事之臣、如汪奎萧显徐镛者、次第叙迁、如林俊者特加超擢、天下之人歌颂 圣德、皆以为尧舜复出、间有言事狂直、上烦谴责者、词虽太戅。心实爱君。既示磨礲。宜加抆拭。近者羣臣交章请赦彭程、已蒙 恩旨、令诙部看详、必有 圣裁、臣无容议、臣切见任仪所坐。亦以扶持国体非为私谋。而小小过差。未蒙湔雪。今当 陛下求言之日。而不宥以言得罪之人天下之人。孰知所向。 陛下既复数人于前。亦何惜不宥此一二人于后。以答群臣之请。以慰千万人之望哉。臣近讲孟子此篇因推论此事、臣之愚亦尧舜吾君之心也、一孟子曰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臣切惟今之内阁六部都察院诸衙门、所谓大臣、讲读台谏、所谓重任近年以来。上未必是下未必非但朝廷纪纲所在宁有小误不可大紊也三司得以讼巡抚。府县得以讼巡按。小官百执事。得以讼尚书侍郎都御史。事下有司。互为胜负。此风既行。渐不可长。况其所奏。多涉诬罔。上烦 圣听下骇物情。非圣世所宜有也。请自今以后。凡有屈抑。止许据实自陈本事。凡怀挟雠忿。故为诬蔑者。槩勿施行。庶几委任得专。体统不紊。臣又见经筵乃讲道之地。与朝着不同。故凡奏对之时。虽师保大臣。必行跪礼。惟讲官拜稽之后。立讲于前。以示优异此 祖宗定制。而古之大儒。犹有致议于坐立之间者以圣贤之道在焉故也官不必高。所任实重。苟非其人。不宜滥置。既授之任。必重其官。小有遗悞。遽遭纠劾。荷蒙 圣恩。特置不问。 朝廷优之以讲道之礼。而有司律之以奏事之仪。自开设经筵以来。未尝有此。臣伏覩累朝所定仪注。止有侍仪官御史二员给事中二员序班二员。无所谓纠仪者。 先帝临朝极严。奏对之礼。御史等官。不敢毫发纵贷。而如大学士陈文侍讲商良臣等。进讲差错。不闻纠劾。 朝廷亦不以责纠劾之官。臣又伏见 先帝念通政司鸿胪寺奏事繁难。特命一二字差错、不必来说、钦遵至今、即是故事、臣愚以为经筵之职、较诸通政司所奏、鸿胪所引、事体尤重、而讲读文辞、动以千计、繁文倍之臣请自今凡进讲时一二字差错者、照 先帝所降通政鸿胪恩例、勿得纠劾、以仰成 陛下优礼儒臣之盛意。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五十四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五十五
  华亭徐孚远闇公 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顾开雍伟南选辑
  李雯舒章参阅
  韩襄毅集(记 序 疏)
  韩雍
  记
  聚落新城记
  总府开设记
  聚落新城记【大同聚落城】
  易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又曰重门击柝、以待暴客圣人立言垂训之意、葢欲君人者、必高城深池、以固其封守、豫备警戒、以防其外患、不然废弛怠荒、而患随以生、防守亦难矣、大同古云中郡。西北之重镇。京师之藩篱也。而聚落去大同二舍许。居人丛集。密迩狄境。有驿传而无城郭。往来虏寇充斥、少壮者奔伏草莽、鲜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