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乞圣裁、
  △甘肃摘议有一
  一攘虏绥番务念 祖制、夫甘肃之虏。昔在松山有宾兔。在海西有丙兔。而今则有二十四枝矣其抄胡儿火落赤威正三枝。此即顺义部落也又东虏西来以迎佛为号。以仇瓦剌为名。以抢番为欲而侵牧我内地切扰我兵民者也。向吾民之受其毒。路将之隐其情巳具见于题疏中矣。乃今甘肃督抚题称近日撦力克撦力克者俺荅之孙袭封□虏王也召回一枝。尚有二枝。冀其再召。不则意在瓦剌。趁住水草。照今安静为策之次。臣愚伏虑其非得策也该镇忠虑不欲起衅。惟欲相机。臣伏谓机巳萌矣以贪欲则借番掠民祸不可长也以牧地则自外逼内防不可溃也虽勿露吞衅渝盟之迹亟宜为练战虑远之图如臣前所陈搜才选将实伍练兵屯粮火器等事。并宜作速经理。悉心责成。必练熟战兵奇正二枝。务期兵必可用而虏之内牧必可攘逐初以信示之勿疑继以义谕之使远。既以威振之使东。葢虏恋牧地即虽召回行且再至惟兵威可用而虏巢可捣不复西矣况饵以抢番。尤为不可。虏之抢番欲擅茶马之利护番即以防虏葢 祖宗之制马不可以不易。茶不可以不市。而番不可以不恤。番民即吾民也。矧地切唇齿。番之祸福。与我同之。其陇龙沟口。系丑虏入番进内地之总路其要害与我共之。今宜控此总路严行该道。务选集有马人户。或千名或数百。择一稗将。悉心练训。以为之内备。又招集就近番兵二千几百。即选伊族头数名。立以为长。给粮给马给付执照。严禁武职私役。务得其欢心。得其死力。以为之外卫。合二兵凑成三千。总以战将统之。设法练之。命曰番汉精兵夫奇正二兵以为之主。番汉精兵以为之应庶虏可攘。番可绥。 皇上之边威可肃。而 祖宗茶马之法。必可以无坏矣、伏乞圣裁、
  △昌镇摘议有一

  一禁扰贻安、务护京 陵、夫昌平一镇。南护京城。北护 陵寝。地势最近。关系最重。零丁疲弱之卒。荒凉疮痍之民。虽百计以绥之。尚恐一旦有变。民不可以守。兵不可与战。乃以最可节省之往来迎送重困疲之。大可痛也。夫京师德胜门外诸陵红门路号九十。日可往回。官府从容。舆马晨发。而午且至。况各衙门官员往者。各可自备舆夫。自备马匹。而不必于中途更换者也。粮科灯笼自带。无劳供亿。仆从伞扇自随。何用兵导。乃清明霜降二祭暨上 陵文武衙门。即虽未行牌至州。该州定于中途换马。驿卒索钱贴夫。或候宿于州城或馈送于 陵上。或跪迎于道途管军各官马兵前道张皇荅应不胜苦楚。劳勚饥疲。不忍见闻。在京官原无一毫之益。而在该镇实受万分之困。此最宜痛禁节省。以休息该镇者也。乞敕兵部咨札各衙门、除寿宫在工兵工二部堂属等官、同监视大臣科道督工内臣原系兵工二部自行协济、暂减半应付外、其春祭秋祭、一应上 陵大臣内臣文武等官、凡往回夫马供亿器物、一一俱令自带、毫与昌镇无得干扰、督抚按臣、仍行令该州及驻札本镇文武衙门前项趋承迎送、通行禁革、倘恭遇 圣驾幸谒、例该防护接送、仍须抚按量行协济、其随驾内臣京官、一例痛惩干扰、并该镇趋承、凡有违者、并令顺天廵按、与科道官访劾、一体究治、若然则兵之疲弱、得息肩之幸、民之疮痍、有安枕之期、由是而兵可选练、民可完聚、万一警急、可戒不虞、 陵寝之环卫足壮而京师之肩背永安矣、伏乞圣裁、
  △根本要议有二
  一节财裕国、永庇兵民、昔 成祖文皇帝时、北虏马哈木王矣、而阿鲁台负恩复叛、旋复纳款封和宁王、葢丑虏犬羊也。其性不可测。而其款不可恃也。 文皇帝有见于此。惟重内修外攘。惟念威敌以兵。养兵以食。经国裕财。井井规制。而尤以躬节俭为本焉。一日御顺门、里衣敝袖纳而复出、侍臣揄诵、 文皇帝叹曰朕日虽十易新衣未尝无、但念昔 皇妣躬补故衣、 皇考喜曰、后居富贵勘俭、此正可为子孙法、朕常守先训、无敢忘、时有言山西出五色石者、 文皇帝曰、兵革灾荒、小民困苦、今又可以此困之、官府求一物、即百姓受一害矣、户部尚书言白象食谷、 文皇帝召御马监官责之曰、尔辈坐食膏粱、岂知百姓艰难、如复取尔、必诛不宥 孝宗敬皇帝念边方多事、时有尚书马文升奏言虏在河套、乞将陕西绒褐内臣蚤取回京、以苏困疲、 敬皇帝曰、览奏具见忠爱、都准行、刘大夏奏光禄日办糜费、 敬皇帝恻然、下令裁减、岁省银钱八十余万、大夏减修清宁宫军夫、 敬皇帝语阁臣刘徤、谓大夏不以朝廷大工为重、徤曰。爱惜军夫。司马职也。 敬皇帝忻然嘉纳如大夏所裁。 圣祖神宗听谏爱人。节财裕国。垂万世而光史册者葢如此。乃今府库空矣、百姓困矣、公私竭矣大司农忧岁出之常数。多于岁入者二百余万。大司马忧各边之年例。请给内帑者。岁每加增甘肃住牧不靖、辽东积岁兵连。贡市虏情难测。万一迭有请给。诚不知计将安出矣。 皇上法 祖崇俭、圣性神明、节财裕国、臣下并当仰体、举凡大臣言官有以减织造疏者。有以减镀金疏者。有以减买珠买金疏者。有以减油炭草料四火等铜及查盘内库钱粮疏者。此等题疏。无非忠爱我 皇上之至意。以后有请。伏冀 皇上一一鉴采。俯赐施行。俾财用常节。国计常充。以给边请、以奠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