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进步之场。然后出奇以制其变。此所谓危事也。今夷狄浪战之渠耳、非若五胡刘石之扰、辽金割据之势、大抵类汉初匈奴、其长技十不及中国一二、不过悍马短弓、撼阵掳掠而巳、愚以为制胜之略、固不可以易言、要亦不可以难视也、传曰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仅陈昨面谈数款、冐渎尊听、 一国家制御胡虏、全用铳炮、自永乐以来定制每岁无事、亦造火药、今神机营是也、日久法坏、有费无实、庚戌古北口之儆。仇咸宁取火药。本营以煤炭夹杂应之。几致误事。甘肃不知逓年官军该用硝黄若干、铳炮若干、第得铳千凾、铳子数千枚、则一发可以杀数千骑、最中国之长技也、一庚戌年、京师出武库兵器、瑕从观焉、铳有径五寸者、长七八尺者、有一凾。而六七窍、如莲窠者、有四五窍如掌如鸡冠花者、真利器也、 一古云步不胜骑、骑不胜车、车者御胡马之长技也。古兵车之制、在周官者详矣、或以为世远事迂、姑以手车言之。庚戌秋武库出兵车如今小车之制、上立两木牌、每牌阔一尺六七寸、高四尺、牌面画狮虎头、使马畏不敢突也、下拖铁裙、障兵足也、每牌中开一孔、发铳炮也、大约每车可蔽十人、二人司车、二人司铳、二人司弓矢、二人司长鎗、二人司剑盾、行则为阵、止则为营、千军万卒、虽数万骑。无能为也。然车迟骑疾故致人之术、轻车突骑之用、又不可以不讲焉、 一书曰挞以记之、侯以明之、此古人寓武事于文教之中、所以长守安也、自学挍田猎武功官府罚罪、无不贵射、至于祀天格庙、皆以射中者预事、何其严也、先子曰、霍文敏公也弓矢斯张干戈戚扬。周之始基也。决拾既次。弓矢既调。周中兴也、载戢于戈。载櫜弓矢。其周微之阶乎。唐有为藩镇者泽潞帅李抱真也。专以射从政。徭役能射则轻之。小罪能射则原之。凡百皆然。不周年得精兵二万。斯暗合古人之意矣。窃以为甘肃边镇。此法最宜举行。就在督府倡之。凡僚属饮宴、以射从事、稍效古射礼文餙之、施之属邑尽然、属官或有私燕、每廉而问曰、昨日饮以射罚乎、孰胜孰负乎、加殷勤而屡省之、其官职应奏保者、射中乃保、应参提者射中免究、吏胥同拨、年均者射中先拨、应问革者射中存留、皂卒有犯应笞者予十箭、中一箭者免一板、罪罚不应者、予十箭、以中八箭者全免、四箭者减半、先详为令、布之境内、行之如金石、信之口四时、不出半岁、决有可观、 一军中教演、有大明会典定制、在人举行何如耳、每百户领军六十名、分三总旗、如每总旗名下军二十名、十名射中者平过、三二中者不及、不及则笞总旗、六十名内三□名射中者平过、一二十名中者不及、不及则笞百户、一月则笞、二月则罚、三月则停俸、如千户指挥所管百户受赏多者、同赏、受罚多者同罚、其它教习刀剑矛盾者尽然、 一初立赏格、不可太重、重恐难继、凡射中赏者止于酒殽、兼以好言激励之、自然鼓舞、其军职稍尊重者、自为酌饮之、自然鼓舞、古云民可近不可下。岳武穆凡将行军。必召将佐列坐欢饮。人人尽所欲言。众议既定。即行之不疑。故举无遗策。葢将军与士亲也。王阳明在贑州、将行军必以牲酒亲赴关王庙、躬拜神毕、亲酌将官而遣之、凡兵卒走逓文书。每召至膝前。细询慰之。或以所饮酒赐之。其平易近人如此。 一古云未尝借材于异代、瑕今亦云、不必借材于异方、如前年淮浙倭寇。调两广兵以捄之。今寇至惠潮。则广兵宜自卫矣。乃又奏请别调客兵。此瑕所深疑者也、广兵自可用、但上下之情携、卑尊之势隔、赏罚之信缺、授任之统乖、是以志士扼腕、勇夫解体、今乃不思其所以、而客兵焉是望、计奏请调发、当在半岁之外、民其糜矣、今有失火者、或教之取捄水于十里之外、则愚夫知其为笑谈、何者缓不逮于事也、昨蒙教西事、高明巳炳其然矣、甘肃兵力、非瑕所知、然天地生材、岂有疆界、况边城朔野、其风犷捍、豪雄鸷烈之士、宜多有之、与胡狎处、谅亦不深畏战鬪之害、诚能招而集之、循而抚之、联而络之、掖而振之、奖而率之、简而稽之、扰而习之、胡虏不足平也、瑕观宋南渡之初、孱弱甚矣、而宗泽起于簿尉、世忠奋于军卒、武穆发于行伍、皆能秉金戊分麾、将十万而虎视中原、由此言之、英雄之生、诚不可限、在识拔委用何如耳、瑕谓宜时时以此意待士。时时以此言励众。开之以诚。接之以礼。受之以虚。容之以量。试之以事。定之以功。则彼之有抱负者。岂肯隐心惜力以孤知遇之厚哉。书曰、能自得师者王、谓人莫巳若者亡老子曰、善用人者下之、此至言也、惟我公之留意焉昔翁东涯翁司马万达也在北开府。延宾登堂。拜游参之母入幕之英。常有数十。自募精悍死绥之士。在麾下者五六百人。故所建立一时称良焉。东涯丁内艰。瑕谒于京师适有麾下卒以武举生至。公下阶挽之升堂。执手叙谈。慰款良久。瑕后数日与武举者论边事。及与射于郊。亦平平耳。而翁礼貌之如此。赵大洲云。翁老善用人。凡此类也。 一瑕闻玄山云、鲍两广善任人、开诚相与、凡有事委付二司、即云此事专托公矣。勉之。第竭心尽力。勿患予有二三之见。肘曳之弊也。一时授任者、皆得自效、惜在广不久云、 一召募之法、王阳明在贑州设格、此即贾朝歌三科募士之法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