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之威玩而又不达夫古人兵制。大将入营则副将固为偏裨大将不入则副将即为大将此亦兵法所谓奇亦为正。正亦为奇者。今三教场之地。总督既不得齐时俱入。却以大号头一员得坐中台。司其进止。左副将亦傍守信地。同乎参佐。是人各兵其兵。而总督不得不下亲偏裨之务。所以事业错而日不足。势棼岐而政不举。识其势而反之。莫若副将但听节制于总督。参佐俱听节制于副将。副将无私兵。其兵尽属参佐。参佐无私兵。其兵尽属把总。把总无私兵。其兵尽属旗甲。旗甲管五人。五人自为伍。则责成易而实効臻。此将权之不可不急为归一者三也。四论兵无统纪、兵法曰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今操法、入场则队伍错乱。散操则喧哗无纪点闸则搀越不伦。平时如此其于临敌整治。万所必无。所以然者。以分数之不明也且如军中以骑兵为首。而驰逐风雨。在步卒逈不相及。今各营分属止于三千。势难独用。故以马步相兼。而更不知在大将合营。马步固当兼用。而三千一将马步仍贵相别又兵法伍兵五当、长短轻重刺卫之枝、□兵相兼而用可以効我长而护其短若每色为队则必穷之技也互相错综杂用。如五行循环。其制明白易晓。如今长枪特为队。圆牌特为队。弓箭特为队火器特为队。甲什旗物。分办无章以此治兵。尤为可笑。今当令骑兵自为营。以知兵骁将领之。步兵自为营。各照本管领之。又自五人为伍五伍为甲。五甲为队。五队为哨。二哨为总。六总为营务使技艺相搀。物采互辨。统领各别。庶部曲适均。分数易定。此营伍之不可不急为清肃者四也。五论军法不信、古云军容不入于国者、葢以臣于君侧、太厉威严、则势属不可此葢以国中而言、若今教场即阃以外将军治之、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之地非国中也、恨将帅者皆姑息成风、宁上负我君而不敢下绳军士、使 皇上今日不为是举、虽日戮一将而求其法之行也亦不可得何者、葢辇毂之下。人心易摇。人言易惑万使威行而摇惑一动。则羣起非之一曰浮躁。则曰激变。当是时。竟无能为当事之臣一引任其责。无怪乎旧套活法。牢不可破。而军中法纪尽以陵夷。今 皇上既不惜先劳而自任其事矣。臣愿再为新其号令、兵部当会同总协等官、详为条例、如后有玩愒骄慢者某事当尽某法、当抵某罪、亦上请钦定为例、再明使悉知、当大阅一临、则将帅固当待罪而听祸谪于君、军士平日、亦当畏法而听祸谪于将、转怠玩而为严威、固于此尤为至要、此军法之不可不急为一定者五也、夫此五者、自待罪兵科、即于该营事宜、经年穷究、乘今事机、故敢献迂谈、伏乞敕下兵部、即会同京营总协及廵视科道官员、再加详议、其于言不尽谬者、乞为请敕下该部、及该营诸将、一一查照施行、如诸将仍有不以诚心上孤德意、容臣先指名参究、以明示殛罚、庶积弊一新、大举斯称、由是六军向往、四海风声、万年室家皆为我 皇上既同之福禄、不则若徒耸饰一日之观赡、而无救从前之积弊、则其弊将更有不可胜言者、伏惟 皇上裁察、臣不胜至望、
  议
  附进京营议
  附进京营议【京营更制】
  臣顷请乞正廷臣会议条格、俾于辅臣所奏欲改京营制事宜、人各详议、既钦承诏命、臣当自献其愚、大抵今日之议、惟在于用辅臣之意、而不可泥其词、葢辅臣之意、意在严训练以强兵、是切中肯綮、若谓欲创更营制则今日营制、不惟不可更、而亦不必更、所谓不可更者、葢人国变法、乃变其法之不善、在昔君臣虽欲变祖宗不善之法。尤必乘事机可变之时。若法既未尝不善。时又不可轻为。则必不为之以言今兵制、当我 高皇帝开天。合五府统隶之兵为一营。操练、有中军、有左哨右哨左腋右腋、故名曰五军营。外以围子手幼官舍人殚忠效义千二凡四营附之、文皇帝继极、以龙旗宝纛下三千小达子立营、故名曰三千营、外以随侍营附之、又以神鎗及火器另立一营、故名曰神机营、外又以谭家马附之、夫曰五军、曰三千、曰神机、此所谓三大营也。景泰初因己巳之变遂于三大营中、选立十团营、成化中复增为十二团营、以为操练之兵、既未免权宜而非经、弘治中又于十二团营中、选立东西官厅兵、以为听征之兵、亦未免失多而携寡、至我 先帝当庚戌岁虏骑长驱、大饬戎务、乃革十二团营、及东西官厅之名。尽归五军以光复我 高皇帝之旧制。因神机为神机。改三千为神枢。以式增我 文皇帝之宏规。总之为三营以尽其大分之为。一总督、一协理、二廵视、四副将、三十二营四百余员千把总之间以尽其详实。昭析太甚。固未尝分数不明也。在 先帝力复祖制、百方慎重之心、会于羣臣、告于 祖庙、才耆定规画、其诏旨昭如日星、有曰这事体非轻、必复 祖制、方可事权归一、又曰朕复 祖制三营修武、当时诸臣合词称颂、有曰规模宏远、修理精详、上增 二祖修攘之耿光、下垂万世治安之成宪、臣尝庄诵对扬、以为我朝京军三大营之制、是 高皇创立于始、 文皇增定于中、 先皇完成于终、凡三圣人作为、二百年遵守、诚 祖孙作述、先后相成、万万世 圣子神孙当钦承无替、此正我 皇上所谓分营练兵、系 祖宗旧制、外此固无所谓 祖宗分营、亦非所谓 祖宗旧制也、且 先帝所克复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