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钦承诏命乞正廷臣会议条格疏
  陈末议以备经画以赞安攘疏【蓟镇兵食】
  臣惟夷狄之敢欺而中国之最歉者、莫不曰卒伍之不充也、将帅之不勇也、军法之不明也、成等之不定也、臣谓四者皆可卒办、其最难而不可卒办者、莫先于无食、无食则控弦带甲、其孰与飬、故卒伍由之以不充、方召卫霍、其孰与尊、故将帅由之以不任、欲明军法、虽吕蒙能示覆铠之信、穰苴能严后至之诛、无食之徒、足激变而取尤、欲定成算、虽诸葛亮抱隆中之策、赵充国富金城之畧、无食则徒以空谈而误 国、臣故其一曰裕兵食、然食之为用、有节制之常经有济时之最急、臣待罪该科、尝具有公疏、所以括算筹度于节制常经、其说颇悉、兹臣复谬议于济时之最急者、得其说有二、盐法者、 祖宗用以输边、号曰飞挽、然天顺成化中、以常股供之而有余、今不惟常股、加以存积、不惟存积、益以工本、近工本之外、又兑益余盐、盐愈加而用愈不足、此何说也、且淮盐原额六十万引。在天顺成化间、每盐一引、价祗二钱有余、今每盐一引。加至伍钱。或八钱。价愈多而用愈不足。此又何说也。虽曰兵备日增。实以盐法日坏。葢重价留难。夹带私贩。 朝廷既有以病商。而开中交纳。收支销缴。商人亦重以滋獘。加以贼臣鄢、懋卿假名盗利、獘更莫支、近复令犒边诸臣、随在讲求、亦非专责、其在各该盐法御史、虽有专责、但以天下因循久敝、之法、而不为振新破格之举、恐终属之掣肘难行、臣尝思昔宋皇佑中、关陕盐法大敝、得范祥制置其事、遂使其利大兴、又如我 朝弘治中、沿边马政之敝极矣、得杨一清整理一行、迄今永赖、今在 廷之臣、岂无有如祥如一清者乎、臣愿勑下廷臣会推才力廉正大臣一员。总领制置盐法事宜。凡权贵豪右黠商贪贾、举其害之人端者、而其它可知、悉听抵法、如解池之盐、遗大半而苦于捞取之不时、余盐之利、尚可取盈、而拘于解额之巳定、举其在解池者、而他方可知、悉听矢见正、招商既众。则开中本色可以议复。盐利既多。则每引价银。可以议减。限其三年。功成事定。方复 命还 朝。果其獘尽革、其利大兴、于军国大务有裨、许科道诸臣指事荐扬、以军法论赏、若仍循故套、上负委托、许科道诸臣指事紏劾、以军法示罚 朝廷能惩懋卿之误以用人、而人敢有复蹈懋卿之辙者、固法之不贷而理之必无、此一 敕廷臣详议而盐法之实用可图也、开纳之例、祖宗原以待有事之用、 国家频年以来。顾多用于无事之时往事不可追矣。今当备查近年节开事例急开于蓟辽山西陕大紧关诸镇、为酌其地里量其时值、定为则例令诸人俱于各该处所上纳本色、实收到部、方许给授、纳米各边近亦开此例蓟永间亦稍赖之然部司与边关、远近不同、纳银与本色赀费不同。于此若不加调停。则民间莫肯应例。吏部临期。又当于远近赀费之间。折其倍数。或减其注选年资。或优其授官等差。则事归均一。人可乐从。此一 敕廷臣详议而开纳之实用可图也。若本色一尚。则屯田可兴。所谓济经于权。实为永利。此焉不图则 国之赋既无经、而民之贫已到骨、万一事出仓皇、公私无措其不至如汉之算舟车、唐之税间架、宋之免夫诸钱、以为 新政之累、以贻后世之羞者、不但巳也、其二曰、简士卒、古称善用兵者、以少为多、不善用兵者、虽多愈少、今以蓟镇一边聚兵六万、诚非不多也、然事无当实名多虚、旷客兵苦于道路之疲劳、班军困于顾觅之顶代主兵则零星分布、瞻顾弗赡、中间且老弱不堪、十居六七、当事者恐致脱巾激变、皆一任姑容、漫不可否、举一蓟镇、而他方可知、所以耗军食、损军威连年迄无成功者、职此故也、臣愿 陛下特降专勑、着落各总督官员、将所部兵卒、一一精拣、买闲役占、按治稽核、至老弱不堪、于客兵则退还本镇。以易精强。班军则严行各卫。解发原役。主兵则先尽本役以换余丁。无巳则收存月粮。缺名不补果得一卒精强。足当二人之用。则宁兼二人粮饷。以养一卒之力。定限半年以里、清结 奏报、唐破突厥于定襄、只用三千人、 国家在曩时土木之后、兵多战没、势甚阽危、定襄侯郭登、尚以八百骑精卒、破虏众数千于栲栳山、前后能成战功第一者。用此道也。边军既以精实、土兵尤宜兼用、土兵者寓兵于农、前古良法、 国朝之制、向惟城守、不以役边、葢以既劳民以飬兵又复勤民于远役、 朝廷仁天下之心、固有所不忍也岂知 朝廷虽剩有仁天下之心。而斯人何尝享一日之逸以臣所见于山西者言之、在百里以上县分、莫不各有民壮几二百名、内有视民壮尤精者为义兵。视义兵尤精者为快手、亦各不下四五十名、总之亦几古侯国一旅之师、每名岁给工食银七两二钱、间岁赴边、又出恊济岁费银、约三千两有奇、其百里而下、及五十里而下者、递递相参、亦各称是、夫役民如此其众多、费民如此其浩繁、求其实用、数年以前、任督抚者、惟取解工食、置人不用、以填溪壑、近年以来、虽以修边为名、徒见倏忽往来、茫无绩效、至留备城守者又苦被不才官员、将巳应该早役、征取编银、独以此为在官无附着之人、任其占用遣差、以恣跟办、臣故曰 朝廷虽有仁天下之心、而斯人未尝享一日之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