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兀张浩辈之祀。而况不为金者乎。文庙之有从祀。其礼起于汉延光。而其议定于唐贞观。大抵以其有功于圣经而已。而不必尽论其人也。故贞观之诏、自左丘明卜子夏而下距范寗贾逵人盖二十二也。宋至元丰而益者荀况扬雄韩愈也。至淳佑而益者。周敦顺张载程颢程颐朱熹也、至景定而益者邵雍司马光也。其它固代不乏也。夫元荒虏耳。尚能进董仲舒。而其人有许衡吴澄者应之。而况不为元者乎。 明典 高皇帝之初、念无以昭宣诸功臣之烈、建 太庙首议以李韩公善长等六公、及胡越公大海等从飨、最后韩公坐嫌死而六公亦间不得与、逮永乐而始定。自中山开平二王而下距永义侯世杰凡六王五公一侯十二人。从 文皇帝祀者、至洪熙而定。文武臣惟河间王玉东平王能宁国公真荣国公广孝二王二公而巳先皇帝之世、于 宗庙大典、盖惓惓焉、首上 太祖徽号、及追上 文皇帝祖号、巳采礼官言、进诚意伯基、从祀 太祖、位六王下、而以僧故斥广孝、使祀大兴隆寺、寻用翊国公勋请进其祖营国公英、天下不以私病英。而以公快基广孝。谓英功足称也独仁 宣而后。寥寥无闻者。过也。夫承平之世。先文德而后武功。则 列圣之丕承。宣明治道。抑何章章着隆也忍使万世之后。谓 明有君而无臣。不得比于唐高宋真之季耶。夫以杨文贞。李文达。商文毅。刘文靖。杨文忠之贤于辅。而不得从。蹇忠定。王忠肃。王端毅。马端肃之贤于铨。而不得从。于肃愍之贤于枢。而不得从。张定典辅之三下南交。朱宣平永之八佩将印。皆位太师。握环卫。为心膂牙爪。而不得从。何也其人纵不能与中山开平等。岂尽出世杰真下耶、愚以为礼官台臣。当一建白下公卿大夫愽议。而精核之。进其灼然者。不为过也。 高皇帝又念无以表扬我先师之道、 诏革天下神号、而独不以及夫子、且谓所封爵及诸从祀者、俱如故、至正统而益以胡安国蔡沈真德秀、吴澄、 先皇帝之世、于文庙大礼愈惓惓焉凡再释奠、 幸太学、爵改王而为师、神改像而为主、佾改八而为六、盖前是从祀者夺扬雄矣。已采辅臣言退荀况马融刘向贾逵王弼何休戴圣王肃杜预吴澄。而罢其祀。抑郑众卢植郑玄服虔范宁。而祀于乡。进王通胡瑗杨时蔡元定。最后以濮议故。进欧阳修。天下不以私訾修。而以公许王通等。谓修学足称也。然此皆先世儒耳。至于 明而独寥寥者过也。夫治统与道统而俱盛。即 列圣之嗣德扬诩教化。抑何孜孜不替也。忍使万世之后。谓 明以功而不以德。至不获比于元马上之俗耶。当嘉靖中言者请进薛文清瑄从祀。会议且定矣。一二沮之者。谓其鲜著述。无大禆益。 天子伸其说而诎其请。 今上初言者欲进以王文成守仁陈捡讨献章而祀之。复下羣臣议。其许瑄者十而九。其许守仁献章者十而二三。而卒莫定也。岂非以瑄经行淳备。笃信守死。出处以道有功圣门。弇州未尝不尊诸大儒而因道德事功一策为讲学者疾首何也至于守仁则因其致知而疑其慧。于献章因其主静而疑其寂耶。其近于慧与寂者。其流之罪也。非其师说也。是三人者。纵不得与二程朱氏等。岂尽出胡瑗杨时下耶。愚以为礼官台臣。当再一建白下公卿大夫博议。而精核之。进其确然者。不为过也。然自 高祖诸功臣而下。尚有说焉。李韩公之佐开创。固不下酇侯。虽以嫌死。 帝尚为讳之。若冯宋公之佐大将军取中原。下秦陇。降纳哈出二十万之众。傅颍公友德之从大将军取山东。其平蜀功冠诸彻侯。而开滇南二百年之地。惜其终于 帝之末。遘革除之变。而未有举也。勋烈固伯仲岐阳。而子永义矣。纵不得从 太庙祀。亦宜别于其乡。隆其赠谥。而录其后。不宜使子文之勋。为若敖氏之馁鬼也。彼于圣门而称学者。若吴聘君与弼之介。胡布衣居仁之敬。魏恭简挍之端。罗文毅伦文恭洪先之守。似亦可祀于其乡。今恭简有专祀。而诸君子未备。不可一次第举乎。而愚又有进于此者。 先朝之黜汉儒凛乎斧钺矣。夫卑汉者。所以尊宋。而不知其陷宋儒于背本也。此论甚公虽宋儒亦不能夺令训诂之学不传即明哲如二程朱子亦何所自而释其义乎愚以为若卢郑等者。复其祀于学。而刘向吴澄辈。专祀于其乡可也。斯礼也。愚能言之。即执事能听之。而议者未必许也。今天下难其典。而易其人者何也。远者不能悉其实。而近者有所疑于心也。愚故曰斯礼也。人主行之以厚道。而持之以公道者也。
  ○国史策
  问史有二家。左氏志编年。而太史公列传纪。其得失亦大略相当。自荀悦袁宏之流祖左氏。班固陈寿范晔之伦业司马。繇陈范而晋南北朝至胜国犹宗之。而左氏盖寥寥也。至宋涑水氏始略法其凡而着通鉴。业以佐人主治道而巳。 明兴国大政閟于金匮石室而不得窥。然以修史者征之代出人手其贤否不一也。不至无矛盾否。 国史家乘其亦可信而征否。吾欲用班固兰台例。尽出 国史之藏而使贤而才者司其事。务合于昔贤之所谓三长者而后成书。宋以后事别列为编年而续涑水氏。以备 人主乙夜之览。不识有可以当之者否。不佞请因诸君子以观倚相之绪 【国史】
  愚尝读文中子之书曰、史之失自迁固始也、记繁而志寡、则又未尝不叹其言之失也。夫经有不必记。而史有不必志。孔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