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女技作。而不必有其民。匮则至。赢则出。月盛壮则攻战。月亏则退兵。深入则虞归。久居则虞疾。中国之所以获支吾而稍息肩也。夫不求我之所以胜汉唐者。而幸虏之尚为匈奴突厥。愚以为中国之计左也。夫缙绅守和亲而介冑言征伐。自古则然。今荐绅之士不习虏者则曰虏亦人耳。此其众不过当汉一大郡。战不胜则诛帅。守不固则诛守臣。吾法行而前固无衡虏。介冑之士习虏者曰不然。虏鬪士勇三倍我。其马力十倍我。试即边兵人挍之。其见虏而不股栗者。十不一也。其能角虏而互见其技者。百不一也。夫士畏敌而不畏将。将甘死法而不死敌。何以言战哉。愚以为皆非也。愚非能抉穰苴膑起之秘。起卫霍于九京而与之筴也。不过诸边大夫之所恒知者。其略曰。审形势。明赏罚。定国是。重将权而巳。夫所谓审形势者。不敢远及秦诸边也。姑请言其近者。宣大之险。与虏共矣其法当以战而为守山西蓟辽险犹在我也其法当以守而为战以战为守者非必战也。我弃小堡而并于大堡。堡宿锐士。栖糇粮择帅以统之。使不可下。而简募精骑。如所谓百保鲜卑者。分属诸骁将。以为奇兵。或击其抄卒。使不敢散而轻我或袭其辎重使不敢易而近我然后多间谍以离其党。广招诱以弱其势。十年之内。虏庶几且远乎。以守为战者。非必守也。虏不入则坚墉浚壕。宿兵以待之。虏人矣。清埜以疲其骑。清埜矣。坚壁以防其攻。璧坚矣。设疑而误其路。路疑矣。严兵而尾其归。此所谓守道也。不然而责宣大以守。是坐困也。责山西蓟边以战。是立败也。所谓明赏罚者。其说非徒谓峻罚也。今之所以不能峻罚者坐此赏固当先之夫古将兵而峻于罚者。莫过杨素。将将而峻于罚者。莫过汉武帝。然而乐为素兵者。乐微功之见知乐为汉武帝将者乐万户侯千金之易致也故酷罚者人之所欲避也而赏能夺之战危者人之所易晓也而赏能愚之今 国家于失律之法严矣。独所谓赏者。极于数十金。今者金吾檈卫之聀亦时见予但不以赉强场之人而以锡细旃之士耳而所谓爵者不及世。欲以此而售人之死命何也。愚以为 人主精意于此如赵艺祖之别贮帛封桩库购虏首。而又不爱通侯世爵之赏。以待天下之负材而自喜者。盖朝奏功而夕报 玺书母使墨吏持文法讥诃之而后严僇社之令。使天下有所甚欲者以易其生。而有所甚恶者以易其死。其不悉谋力而致之于敌者鲜也。所谓定国是者。县官下求材之令。人得举所知。铨部次第而用之矣。其未用也。人人皆诸葛亮。而其既用也处处皆李元平。固所用之才未尽真。而所以待之之道未尽是也。不见形而有所为。则议者得以其形而訾之。稍破格而有所请。则议者得以其格而绳之。愚以为今用人自督抚而下。宜精简其选。既用之后。则精专其任。而徐待其成。一切建白指摘。凡属烦言。阁不令下可也。所谓重将权者。今督帅之委非不重也。然阳示之重。而阴迫之轻。为之下者自一命即有奥主。咈息嚬咲。皆惧触怒。然犹平居言耳。贼一入而督帅不能行之大将。大将不能行之偏禆。盖有令下而嘻出而指相目曰此廷尉人耳非而主也故愚所谓重者。居平不为之中制。贼至则听其诛赏。贼退务核其情实而巳。凡愚所以对执事者、疏节阔目、不能为必胜之筴也、异日倘捐前箸而借我、尚当以根本之说进、
  ○豫教策
  问太子天下本。学士大夫类能言之。而莫详于贾谊。其说果尽出于谊否也。三代而下。不能早豫教。故其治不古若。亦可闻其略否。夫论子道者则有温峤之侍臣王褒之太子二箴。示君道者则有唐文皇之帝范十二。至我 太祖高皇帝及 成祖 宣 宪 诸庙皆勒成一书以示皇太子。其旨与帝范同异否。 今上之元年。即诏立元良以定 国本。天下欣然谓吾 君有子矣。夫出阁之期巳示。而所以辅导匡翼之具未悉。诸生其为我详言之。庶几备承华宝鉴之一二云 【豫教】
  自贾谊所称天下之命悬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与选左右、有味乎其言之也、虽然、非自谊始也书尹之诰曰、一人元良、万邦以贞、盖言本也、易蒙之彖曰、蒙以养正、圣功也、盖言学也、唯礼与左史书大傅亦有之、其略曰、古者后妊七月而就宴室、所求声音非礼乐、太师缊瑟而称不习、滋味非正味、太宰倚升而曰不敢、以待王太子、所谓胎教也、生而接以太宰、士负之、有司斋肃端冕而见之南郊、所谓襁褓之教也、能行立矣、道之礼、过阙则下、过庙则趋、所谓童穉之教也、少长始知色、则出齿于太学、教之为人臣焉、教之为人子焉、教之为人幼焉、毋使异日有一人之肆也、十八曰孟侯、孟侯者于四方诸侯来朝、迎于郊、问所不知、毋使异日有深居之悔也、故太子立而置太师太傅太保、及乎既冠成人、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士传民语、愚窃以为其备官也。非好糜禄也。非欲其敌仪于至尊也。欲使其左右前后皆正人以渐摩其德也。鸡鸣而起、一日而三朝、非故欲劳之、欲其习于勤也。其与国人齿也、非故欲卑之。欲其习于恭也。自周之末、暴秦继之人主不尽能举三代之所以教者为教。而太子亦不尽能举三代之所以学者为学。其始也。子道缺而跃龙之地或危。其终也君道缺而飞龙之地或亢。是故秦之胡亥、受治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