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即倒载而包以虎皮。示勿复用。是故垂旒于柔扆。而天下盖谧如也。汉高灭秦蹙项。芟薙羣雄而帝之。竟不能自戢。逞其余以与匪茹角。七日不食。不能彀弩平城之歌。天下悲焉唐文以百胜之智。拥亿丽之大众。而不能得志于小虏。安市之役。几以身为饵。噫嘻亦危矣哉。我 高皇帝固巳深烛其故。彭蠡之后。不复亲驾。大将拜筹于受脤之顷。而九有茅靡于赐履之下。王者无敌。夫岂欺我。 文皇帝斩神鳌之足而立 北极。与虏牙角。躬启六飞。为吏士先。夫岂远慕雄略而近遗庙算哉。夫亦鉴弟子之舆尸。且为万世深长计也。然而被坚驰轻。冒犯霜露。以媒叵测。北望而抱遗弓之痛。至今犹若新矣。 宣宗神武。宋之势弱寇平仲以锐振之 本朝之势强王振以轻败之是故知兵者必审势将强士良而从事属国之孱夷。若山压卵。然使阉振狎之而轻以 万乘委敌。即令毡裘摄魄。紫盖还洛。而蒙尘之辱。毕世莫可洗矣。三改 代而狃不知戒。轻从中贵恶少。编虎须而幸脱于其吻。胡可再恃也。语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夫 人主之价。宁直千金。据九重之沉沉。而尚不能忘戒心。今率然而临广莫寄命锋刅其殆宁独垂堂哉故曰白龙鱼服。豫且制之。因略寄其事。自 高逮武凡五世。而出塞者六。平内乱者三。以存万世规云尔。
  ○科举考序【科举】
  两汉之世。文武之用非一途。选举辟召。署吏积阀。往往杂进。晋世始重门第。而中正之设。尚隐然三物之遗。江左则王谢朱陈。北方则崔卢李郑。门第之势。益专而不可反。隋炀矫之。设科取士。白屋韦裳。稍一气吐。唐宋因沿。虽登进尚广。而途则日益重矣。元兴自朔漠。以马上得天下。固不尽废宋旧。而省台之正。皆委臆于其族类。科举之片旁。分为左右。右羌虏而左中国。掾史纷进。辟署惟意。是以吏治若乱丝而不可整。高帝之初。或致礼网罗。或收繇杖棰。皆朝起镰耒。夕堂旃席。洪武三年。取畿内诸贡士寻未及会试而官之。明年始复试得进士吴伯宗等。以为诸儒士多未脱占毕。无益天下大计。罢之。又十三年。而始更布条式。载在甲令。二百年来。公卿大夫之业。皆出于此。易代之际。灼然名臣。至孤卿者。当有杨士奇之担簦。刘中敷杨善之版筑。夏原吉郭进胡俨吴中吕震之应乡书。而其后遂寥寥矣。世久事殊。法网微疏。孽牙其间。盖至嘉靖而司水镜者。往往门互市田更买奴亡不称关节而得扬扬与经生伍。相门纨袴。薄玺郎夕。拜而不就。乃至捘万乘之臂而夺其鼎甲。谈之酢齿闻之扼腕。盖至今尚未艾云。言路诸臣。抉摘颇峻。 人主亦微觉之。而当事者以弗便巳。弗竟也。乃作科试考。
  ○谥法考序【谥法】
  予尝有谥法通纪三十卷。列其凡而序之。所以标 先王制谥之本旨。与历代沿革轻重之变略备矣。至明亦有纪而未甚详。于是徧考金匮国史之藏秘阁之籍。参以家乘。而后靡所不备。凡有释义者。皆阁籍也。每故事大臣卒。礼部以谥请。报俞矣。则内阁以两字者三请于 上而自择之是以具释义也。洪武之尚为吴也。诸功臣死事。有劳而夭者。皆荣公侯之爵而传之谥。终 高帝世。文臣弗得也。武臣即都督弗赠侯伯。弗得也。至建文而待制王袆得谥文节矣文臣之有谥。自袆始也其谥小臣者。亦自袆始。永乐之制严矣。终 太宗世。文臣之得者。仅姚恭靖广孝。胡文穆广。而恭靖之爵则公也。文臣之有谥。仅文穆一也。洪熙初。始大合故臣。凡劳于 国。谊于青宫。三品而上。易名者十余人。而后文臣之谥广。然 宣英之代。犹斤斤焉。持其柄而弗轻予且夫鲁王。爱子也。秦王。次嫡子也。 高帝命之曰荒曰愍。而登之册曰。不敢以子故。而废天下公。其于宗室诸子王尚有评也。文臣之有荣愿也。则瑕弗掩也。文荣之以爵也。文愍之以事也。庶几寓贬矣。妇人之有谥也。自后妃而外。则死节也。公主之有谥也。自 仁宗之悼爱女始也。乳媪之有谥也。自 宣宗始也。乳媪之夫之有谥也。亦自 宣宗始也。方士之有谥也。自 世宗始也。谥而四字滛矣。而使方士得之。则益淫也。当 世宗之季。吾又得二事焉。夏文愍之持秉。则同列皆中谥。及身以罪死。易世而后。牵复所得者中下谥也。继而严氏之持秉。则其子为市焉。非上所甚注怀者。必贿而后得。不贿不得也。即得之不腆。不上谥也。及身以罪窜削弗谥也。夫谥者。人主之春秋也。尊则称天以命之。不尊则与天下共隲之。而奈何为大臣修怨贾利地也。然则如之何。其必略采唐宋故事。遇大臣以谥请。有 俞旨。则翰林之司篆者。为议而定二谥焉。以授礼科。科详之复议而上之阁臣。复衷而取上裁。凡文臣二品而上。及勋亲臣公必谥。侯伯之莅军府加保傅必谥。谥兼美恶。二品以下。自卿佐以迨庶僚。有德行政术者。亦有谥。谥则言官请之。礼部裁之。有美无恶可也。自 国初以至 先代勋臣若傅友德若徐辉祖之类。文臣若章溢。若唐铎。若胡俨。若魏源之类。武臣若刘玉马永王効之类。谏臣若杨瑄。黄巩。王思。杨爵之类。儒林若吴与弼。陈献章。胡居仁之类。文苑若李梦阳。何景明。杨慎。李攀龙之类。追之以谥。可也。勋臣若李善长。冯胜。若廖永忠。耿秉文。若丘福之类。文臣若陈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