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观黄酋黄酋者顺义之长子也初迟迟不受封赏。拗悍可知。而今又索史大官、乃故为无赖之状以挑我耳、若遂从之。是示弱于黄也。史吾属夷。久为吾用。而吾不能护庇。是示弱于史也示弱于黄。则今日之封市。不足为罕。示弱于史。则昔日之抚养。不足为恩。目前之事虽必可了。而方来之渐。或有多端。所宜深思者也。况俺答既以心服。昆吾吉能既以帖伏黄酋一枝其势已孤。安能独逞。即逞也。吾以全力应之。又何所畏。不趁此时处个定帖。将来日久。诸酋或有起他心者。而此酋乘之。则不可图矣。且今亦不必与之恶做、只以理谕之、阴折其骄悍之气、彼如不悛、吾亦不理、彼如无状、吾即明言与绝、彼敢来犯、吾合史大官之众与之决战、孤雏摧之何难、必待其计穷求怜。吾乃施以不测之恩。又使之过望而深喜。如此。拥护史酋正自树恩而使结怨于虏虏愈来索则史酋愈为吾用则操纵之机在我而彼莫可以窥庶诸酋之欵顺可要诸久而史大官者亦气舒心感欢为吾用而无复有他计也。大抵欲坚虏人他日之心。在乎今日处置之善而处置之善莫如乘新惠之后以示威威立而惠乃不亵。况众既归而一人者亦自难叛。正不必狥之之日也。愿公之熟计之也、
  ○与贵州廵抚阮文中书【处置安酋】
  昔执事之赴贵阳也、安国亨之事、仆曾面语其畧、今来谕云云、似尚未悉仆意、特再为之明其说、夫天下之事。有必当明正其罪者。有罪未必真。人臣所当自为处分。而不可于 君父之前过言之者。若中原之民。敢行称乱。此则所当上告 天子。发兵征讨。烕此而后朝食者也。若民夷异类。顺逆殊涂。虽有衅隙。本非叛逆之实。此为得大体则人臣当自为处分而不可过言于 君父之前何者。 君父天下之主威在必伸。一有叛逆。便当扑烕。可但巳乎而乃事非其真。钉入其罪。过以言之。则将如何处也。安氏之乱。本是安国亨安智夷族。自相雠杀。夷族相雠自与中国无涉此乃彼之家事非有犯于我者何以谓之叛逆而前此抚臣、乃遽以叛逆奏之、 君父在上、既闻叛逆之说、则法所必行、岂容轻贷、而安国亨本无叛逆之实乃祸在不测、且图苟全、地方官更复不原其情。遂至激而成变。乃又即以为叛逆之证。可恨也。今观安国亨上本诉冤、乞哀恳切、叛逆者若是耶。而地方官仍复不为处分。仍以叛逆论之。遂使 朝廷欲开释而无其由。安国亨欲投顺而无其路。亦巳过矣。且安智安国亨之所雠也。况非我族类。而乃居于省中谓何。此构隙所以不解也安智在省则谗言日甚而安国亨之疑畏日深安国亨之疑畏日深则安智之祸愈不可解。是挑之使鬬而增吾多事也。故愚谓安国亨之罪固非轻。而叛逆则不然。如此处置更得安智当别有安插而省居则不可惟在处置之得宜耳。以 朝廷之力。即族烕安氏何难者。顾事非其实。而徒勤兵于远。非所以驭夷狄而安中国也、愿执事熟思之也、
  ○再与阮文中书【处置安酋】
  安氏之乱、前巳为公再明其说、而公乃具疏请兵粮为征讨计、仆颇不敢以为然、夫安国亨本无叛逆之实、当自有处、而公乃云云以闻于 上、欲从之则黩兵轻杀。于义何居。欲不从则示弱损威其体不可思之再三。既差体勘之官则反叛之罪尚可勘解乃议差科官体勘为此活法以待将来好处。彼若服罪是实。非敢负国。则闻科官至。必幸。其有归顺之路。而服罪愈恳。吾乃只以其本罪处之。若负固是实。而所谓服罪者。只以虚言欵我。则即发兵发粮屠戮之未晚也。已即授意兵部、令照此题覆矣、然愚熟观其动静。似是服罪为真。非敢负固。者。顾吾所以处之何如耳。科官至必见本情。必见下落。当必一处而定。有验于愚言。若以吾中国百姓之财。中国百姓之力。而剿一自相雠杀无敢犯我之土夷诚不敢以为然也。科为贾君、聪明练远、可济大事、仆亦面授方畧、其听勘佥事杨应东、昔曾处安氏事者、贾欲用之、故特为题请、惟公驱策之也、
  ○与殷石汀论倭贼【倭贼】
  广东事理、前巳畧言其意、想达左右、兹城池既复、剿倭报捷、良可喜也、然倭尚可平。而地方之贼难于卒烕。地方之贼不可烕。固倭之所以来也。而地方之所以多贼者。实逼起于有司之贪残。而养成于有司之蒙蔽。及其势成。计无所出。乃为招抚之说。以苟且于目前。于是我以抚欵彼。而彼亦以抚疑我。东且抚。西且杀人。非有抚之实也而徒以冠裳金币羊酒宴犒设金鼓以宠与之。事体如此诚为可恨有司将领固有称贼首为翁。相对宴饮欢笑为宾主。而又投之以侍教生帖者。当使为贼者知贼之害则自能解散当今流贼但见其利也百姓之苦如彼而贼之荣利乃如此斯不亦为贼劝乎柰之何民之不为贼也。而广之徧地皆贼。寔由于此。今幸有公在彼、必须痛剿一场、使诸山洞海洋之贼、皆就殄烕、然后抚恤疮夷、休养生息、乃称平定、不然而犹狥故事、恐日复一日、广非 国家有矣、昨巳令本兵覆 题发银两招浙兵以副公之用、其伸缩操纵、任公便宜为之、他人更。不得以阻挠、公其为 皇上整顿此方、复如当年之旧是不世之功也陈奎刘稳巳皆用之广东矣、苏愚待有副使缺补之、其它尚有当更置者、不妨见教即为处也、至于征剿之事。尤须将领得人。乃可奏功。广东自大将偏禆而下